在做完那一切之后,画面上的人神色沉重地说道:“就在这段你们觉得不起眼的5-6秒钟里,我的上一任搭档便死在这个臭名昭著的恶棍手里,他叫沉默者安德鲁。??? ? w?w?w.”
四周的画面上被调出了一张黑白两色的囚犯照片,那是一个脸色消瘦,目光阴暗的金男子。
“你们一定在想我只所以这么快就找到他的脑电波位置,一定是作弊,我事先知道它的位置。放心,我真没那个闲心来和你们折腾,这货就是我亲手逮到的。他在动手杀人的一刻,脑电波可以瞬间从8o多赫兹的暴怒状态瞬间降低到极为冷静的这个频率。”
“哦,对了,你们一定还想问。反正也是用程序来接受脑电波,为什么不干脆也用程序来锁定和调频?这是个蠢问题,虽然我们现在都使用的是电子脑,但是在这种临场判断更重要的场合中,程序的死板度实在是太慢了!”
“还是刚才安德鲁的那个案例,如果用技术科明的‘圣女贞德’程序来自动锁定和调频的话,需要4.327秒,大概比我的搭档快1秒钟,但是……”
那个不羁的男子耸了耸肩膀,天才的蛮横与不屑显露无疑,“我只用了1.52秒。”
“所以,忘掉那个愚蠢的问题,机械和电子只是辅助,请相信自己的判断和分析。重新回到正题上来,为了加快这个识别的过程,我常用的做法是,依靠直觉!”
“在几个世纪前,英国著名的侦探福尔摩斯身上曾有这样一个事例。只由别人介绍一句华生是医生,他便十分肯定低做出华生刚从阿富汗回来的判断,福尔摩斯的判断无疑是正确的。”
“但问题在于,当华生问他为什么可以做出判断时,他却需要花些时间才能一一说出整个推理的过程。”
“从表面上看,他是先做出判断,然后才去思考推理过程。其实,这是一种本能性的经验和观察所产生的效果。”
“在刚才那个事例中,当福尔摩斯看到华生的一瞬间,他的眼睛便已经完成对他的皮肤、整体气质、脸色、手臂等所有细节的观察,然后通过经验,在一瞬间已经完成了所有的推理,然后得出了结论。注意,这才是我所谓的直觉,而不是寻常人凭感觉乱猜的直觉!”
“在安德鲁的这个案例中,当他决定动手杀人的一瞬间,他眼睛中所收敛的瞳孔、呼吸的节奏、脸部的表情以及身体上所有一切的细微动作,都被我观察现。”
“根据经验,我本能地知道他的脑电波必然骤降,所以我的身体条件反射地立刻跟上进行调频来反应。当他所有的变化定型时,我便只需要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作出修订,便得到了最后的结果。”
“当我的调频锁定他的脑电波后,他改变后的脑电波才刚刚出来而已,所谓的‘圣女贞德’程序之所以度慢,就是因为它要接受到脑电波才能开始进行解析。”
“一个是出脑波之前就提前调频,一个是接收到之后才能调频,现在你们知道这中间浪费掉的时间到哪里去了吧。”
“所以,你们要做到我或是福尔摩斯的这种程度,只有接受严格的训练,不停地累积经验和锤炼观察力,方能成功。在这之前,很可怜的是,你们还是得使用常规做法。”
“好了,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接下来是留堂作业。等会你们面前的全息投影仪里会出现一些不同的‘b’贝塔脑电波,你们要做的,就是这它出现的7秒钟之内,调整成最清晰的状态。每人完成五段后,投影仪自然会关闭,然后你们才能离开。”
“我是个强调时间的人,因为残酷的现实告诉我,掌控时间的人,才能掌握自己和别人的生死,如果到中午十二点之前还不能完成,我明天就不想看到你。开始吧,你们有一小时的时间!不要浪费它们!”
话音刚落,周围的墙壁骤然一闪,暗了下来,而微弱的照明灯亮了起来。
虽然在之前安不知已经将这个测试做过了无数次,但师傅那循序渐进的教导很快便抓住了他的注意力,那些被抹去的记忆慢慢地重新复苏,他能感觉到,内心正涌起一股极强的兴趣,那已经不是对力量的渴望,而是干净而纯粹地对规则的狂热爱好。
他把这当成了一个游戏。
于此同时,房间里的其他七人眼中也闪出或狂热、或凝重的眼神,已经各自忙活起来。
那身穿信息安全局制服的四人几乎是整齐划一地打开了各自面前的仪器,他们眼神坚定,手臂稳健,神情严肃得如同正在拆卸极端危险的爆炸物。
那睡觉的慵懒少年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醒来,在所有人还没开动仪器时,他就已经开始在摆弄了,看来是还在讲课时,他就动手了。
好动的高瘦男子却几乎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凝固般一动不动,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表明他是个活人,显然,他在思考。
手持《圣经》的白衣女人双手将胸前的十字架端起,贴于自己的额头前,口中念念有词,看那神情赫然是在祷告。
而安不知,则脸上完全是挂着幼稚的笑容,如同孩子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全神贯注地玩了起来。
每一次成功地调频成功,无论是否达到了要求的7秒钟,他都会如同完成了华丽的积木城堡般,开心地高呼起来,而每一次遭遇到极难现的困难,那张脸也是充满了憋屈的神色,竟如同快急哭了的小朋友般可笑。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地便已经过去了3o多分钟,慵懒少年高呼一声跳了起来,他眼前的投影仪已然关闭,他便成为了场中最快完成的一人,然后他却并未急着离场,而是凑到每个人的面前,东看看西看看,得意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