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你怎么了?”童慧云见女儿神色不对,匆匆走到童瞳身边,紧紧抓住童瞳的小手。
“他死定了!”童瞳喃喃着。
她不知不觉紧紧握紧拳头,咬紧牙关,眸子里迸射着骇人的光芒。
“对对对,曲沉江他死定了。”见惯了童瞳嫉恶如仇的样子,可从没见女儿杀人的样子,童慧云大吃一惊,忘了和白家打招呼,赶紧安抚童瞳,“等曲一鸿回来,让他好好治治这个曲三少。”
“……”童瞳一言不发地咬紧牙关,气得胸脯起伏得厉害。
曲三少是该死。
但是,现在更让她心塞的是曲一鸿。
nnd居然敢背着她做这种事。切,她要和他拼了——
童慧云安抚地拍拍女儿的户头,转向白家三口,挤出个笑容:“果儿现在怎样了?”
“果儿她……”童慧玲话一出口,声音便沙哑了,泪光闪闪,“姐,你看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儿。都是他们曲家,害得我们两姐妹都要绝交了。我家果儿真是冤呀……”
“慧玲,你别这样。”白子松在旁有点看不过去,“这不能怪别人。”
童慧玲瞬间急了:“白子松,你不替女儿伤心就算了,还在这里责怪果儿,你真是果儿他亲爹吗?”
白子松面色一凝:“你就是慈母多败儿,惯的。都这样了,还惯着果儿。”
“果儿是错了,他们就都没有错吗?”童慧玲大怒,激烈怼向白子松,“他曲一鸿当初要是个正人君子,会玷污瞳瞳吗?会留下这么多后遗症吗?他曲沉江如果是个好人,我家果儿会住院吗?”
“……”白子松被怼得一时缓不过劲儿,顿了顿才说,“对,大家都有问题,但你难道因此就可以摆脱果儿的责任?再怎么说,这一切确实因果儿而起……”
童慧玲气得打断白子松的话:“果儿当年年纪小,行事不知轻重。但她已经得到惩罚了。白子松,我说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非得当着童瞳的面,把责任都推给自己女儿,你是不希望瞳瞳谅解我们果儿了是吗?”
白果儿愣愣地瞪着父母不断升级,忽然一声大喊:“你们别吵啦!”
她猛地一拉被子,将自己蒙头裹住,将白家夫妻的争吵声挡在外面。
“都是你爸!”童慧玲眼眶一红,赶紧坐到床边,转而去哄白果儿,“他今天是吃了火药。”
白子松也急了:“你们母女怎么就不知道我的苦心。真气人!”
见白家三口吵得不可开交,童慧云只得上前安抚:“都别生气了。这件事瞳瞳也有点问题,她当初要是没对曲白起那个心,也就没有后来了。”
“就是嘛!”白果儿在被窝里说,“都说我,都不说瞳瞳十八岁就自轻自贱地想献身。”
“……”童慧云被噎住了。
“闭嘴!”白子松气得不行,“都到现在这个情况了,你还在推卸责任。”
童慧玲红着眼眶,和着被子抱紧白果儿:“果儿,你别听你爸乱说。不是妈护着你,这事真不能只怨你一个人。”
童慧云在旁尴尬地替女儿辩护:“依曲白的为人,当初瞳瞳真要去找他,我想也不会发生什么……”
“怎么可以这么说呢?”童慧玲说,“都是一腔的年轻人,谁也不能担保不发生点事……”
“……”童慧云尴尬地叹了口气,“以前的事咱们暂时不提了。果儿,我今天就是特意来看看你。果儿,医生怎么说?”
“还能怎样?就这样了。”童慧玲牙咬咬地说,“姐,不是我说,始作俑者都是曲家那几个兄弟,伤的都是我们的人。瞳瞳,你真得替我们大家出头,找曲家人出口气……”
童慧玲的声音戛然而止。
白子松也诧异地瞪向半开的门。
童慧云慢半拍地回应过来:“瞳瞳这孩子呢?刚刚还在我身后呀……”
。
医院长廊里,童瞳如龙卷风一般冲进电梯,将白家三口的争吵声远远抛在脑后。
她焦灼地瞪着电梯里变幻的楼层,咬牙碎碎念:“快点,再快点!”
她要立即马上见到曲一鸿。
她要亲耳听到曲一鸿的招供。
电梯一到一楼,童瞳立马风驰电掣地冲出去。
跑到太煌医院广场,童瞳一个巧妙的小动作,成功地从战青手里拿过兰博基尼的车钥匙:“我有急事,战青你先带淘淘在这等我妈。”
“妈咪,怎么啦?”正在和战青掰手腕的淘淘吃惊地仰起小脑袋,“妈咪要去哪?我也去!”
童瞳的声音顺风而来:“妈咪先要找个答案,你和战叔叔在这里等外婆……”
话音未落,兰博基尼车门开了。
童瞳迅速爬上车,开动,倒车,拐向大道……整个动作一气呵成。<igsrc=&039;/iage/6715/2922769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