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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第九十六篇日记:【二更君】(1 / 1)

第九十六篇日记:.

最终祁避夏还是硬着头皮上了,面对镜头,他终于体会了一把所谓娱乐圈新人的感觉(最早拍戏的时候年纪太小根本没感觉),紧张与期待交织,害怕着自己会拍不好,又在迫切渴望着能一幕成神,自此走上大红大紫的道路。

而在这种新人的状态里,祁避夏重还感受到了一丝不同的东西,十分玄妙,不可言喻。他吊着威亚坐在树杆开始分叉的地方,俯视着下面数个机位,以及自己才成年不久的儿子,也许是因为站在比所有人都高的地方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已经到了这个份儿可以说是没有退路了,与其逃避,不如迎难而上,祁避夏突然顿生了一种舍我其谁的豪气,变得一点都不紧张了。

怎么开口,如何表现,他胸中自有丘壑,早就划下来了道道,只差这最后一步的表达,他不再是祁避夏,也不是编剧笔下单薄的人物祁生,他是祁迹心中幻想出来的那个父亲,他是祁迹性格里的一部分,自信,张扬,有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坚定。

就像是每个人心中一左一右的两个小人,他代表着那个相信祁迹的小人,化作祁生的模样问自己:“在你心里,我就真的如此不堪吗?”

在你心里,祁生就真的如此不堪吗?在你心里,五皇子的门人就真的如此不堪吗?

祁谦似有所感,很是时候的抬头,与祁避夏对视,眼神从犹豫变得坚定,短短几秒内风云已变,那个祁迹其实早就有了从不肯放弃的答案已经就在喉头,不,我的父亲祁生不是那样的人,五皇子的门人也断不可能如此鄙薄!

这中间是要穿插回忆的,而回忆会在后面才拍,导演本还怕祁谦在没有过渡和引导的情况下无法完成这中间前后的改变,没想到祁谦竟然能演绎的这么好。

翁陵已经在心中感慨过无数次了,这一次依旧还是要说……后生可畏啊,真是后生可畏。

而祁避夏也给出了本在剧本中没有却显得更加合适的鼓励眼神,他看着祁迹,就像是自己在看着祁迹,他本就不是真正的祁生,只是祁迹幻想中的父亲,剑眉星目,一派潇洒。他什么都没说,却已经让你明白了他的态度,既然还有怀疑那就去做,相信自己,绝不迟疑!

“卡——”导演心满意足的笑了,他看过祁避夏一小时候主演的许多电影,甚至看了不止一遍,如果不是肯定祁避夏过去的演技,即便再有什么坐忘心斋的掌门算出大吉,他也不会用,这是对艺术的坚持。但祁避夏过去的表演真的很完美,带着一种常人想象不到又合情合理的跳脱角度,简单来说就是把那个角色演活了,哪怕是在烂片中也能找到亮点。『雅*文*言*情*首*发』

所以即便祁避夏已经息影多年,但导演最后还是愿意赌一把,赌祁避夏不会让他失望,赌那个过去电影里的祁避夏能卷土重来,幸而,他最终赌赢了。

祁避夏站在树上,沐浴在阳光里,恍若重生。

然后……

祁避夏就一脚踩滑,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差一点摔下树,幸而最后被威亚吊住了。在他旁边围观他拍戏的爱人怒气冲冲的眼神里,他还有心情倒吊着很所有人挥手,逗比气质尽显。导演默默的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他在镜头前是正常的就好了,恩。

“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之前特意强调要让你爸爸绑上威亚了。”编剧在一边心有余悸道,祁避夏刚刚的表现让他很满意,这要是因为受伤而不得不换人,他肯定郁闷死。

“以防万一总是没错的。”祁谦表情未变,声音也是一如继续的不疾不徐,好像并没有被祁避夏的事情影响到。他确实没被影响,因为他知道会有费尔南多替他收拾祁避夏的!

很早以前祁谦总是很难理解祁避夏对他的担心,明知道他不会有事,却还是会不断叮嘱,但后来当他也学会了开始担心祁避夏时他就明白了,无所谓对方的实力如何,身在何方,该担心的时候总是要担心的,根本无法自控。

因为要赶着拍戏,中午饭大家就干脆乱没有形象就着盒饭,扎着马扎,关系好的围坐一圈也没什么讲究的就开吃了。

明星就是这么一种神奇的职业,衬得起成千上万的一顿饭,也吃得下十几块的盒饭。哪怕从小娇生惯养如祁避夏,吃起盒饭也是毫无压力的,甚至颇有点怀念的味道。在三木水和月沉还没有特别成名,拉不到大赞助的时候,内俩别提有多抠门了。《天下》剧组这都算好的。

祁谦一家和编剧导演坐在了一起。

闲聊里,温编剧问祁避夏:“你演的真不错,甚至表现出了一些我想表达却又说不上来的东西,你是怎么做到的?

祁避夏的性格一直都挺爱得瑟的,前一晚还怕的要死,第二天真的成功了之后就变得得意洋洋起来。阿罗就曾表示过,以祁避夏这个烂性格,也怨不得以前结怨无数了,不掐他掐谁。现如今编剧又正好给了祁避夏一个表现的梯子,那自然是要激扬文字一番的:“在我的理解里,剧本里的祁生应该是两个人,不对,是我其实是演了两个角色。”

“两个?”

“一个是真正的祁生,一个是祁迹心中的幻化成祁生模样的自己。很多人小时候都会有个幻想的伙伴不是?好比我儿子小时候就很喜欢抱着他的泰迪熊,那是他的朋友。而对于从小失怙失恃的祁迹来说,他幻想中的玩伴就是他的爸爸。也就是他自己。而一开始剧情里祁迹看到的就应该是他自己的化身,而不是他真正的父亲。我基本是在揣测了谦宝的表演之后再上了自己的理解演的,怎么样,我就说吧,我提前来剧组是正确的!哈哈,就是这么英明神武呢。”

祁避夏笑的猖狂极了,引得旁边剧组的人频频侧目。

导演和编剧对视一眼,无奈苦笑,多年来合作的默契让他们迅速领悟了彼此的意思,演员是好演员,就是现实里太二百五了。以前外界到底是怎么传的,才能把这么个逗比传的酷帅狂霸拽,眼睛也忒儿瞎了,果然谣言猛于虎,不可信啊。

连祁谦在吃饭这个重要的任务中都百忙之中抽身看了一眼祁避夏。

“怎么样,儿子,爸爸很棒吧?被爸爸震惊了吧!”祁避夏更加得瑟的没边了。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以祁谦的性格他肯定是要开口打祁避夏的脸,让他消停点的时候,祁谦反倒是打了所有人的脸,点了点头,赞同了祁避夏。

连祁避夏自己都被小小的震了一下,这个走向不对啊。

只听祁谦在彻底咽下最后一口饭,喝了一口饮料之后才不紧不慢道:“是挺厉害的,没想到你竟然还会用失怙失恃这两个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丧父丧母?台词里有的。”祁避夏虽然学习不怎么样,但背台词却很有一手。

祁谦了然的点点头,一脸这样就合理了的表情。

祁避夏鼓起一张包子脸,旁边众人要笑不笑的忍笑忍的很辛苦,想着最终还是打了祁避夏的脸,父子互动简直不能更有爱。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在祁避夏克服了第一场镜头之后,后面就越演越顺了。唯一让导演和编剧比较发愁的是,这位酷爱在演戏的时候玩神来一笔,就是那种爱自己加词添表情的类型,如果是一般演员早该被导演骂的狗血淋头了,可偏偏这人是祁避夏,是把加的东西处理的十分完美,好像本就该在镜头里的祁避夏。

又是忧愁又是甜蜜的翁导还特意致电了以往和祁避夏合作最多的月沉,求问祁避夏当年小时候是不是也有这个毛病,以及该如何应对。

月沉表示,恩,这就是祁避夏最大的特色,他总爱神来一笔,最初在祁谦小时候祁谦也有过这么一次,幸而也就是那一次,当初月沉可怕祁谦和祁避夏有相同的毛病。神来之笔虽好,但此例不可开,毕竟演员的工作就是照着剧本演,如果大家都自己发挥,那还要剧本干什么呢?

于是,翁导也过上了和月沉一样的道路,每次祁避夏一临时加东西,就开骂,让别人知道这是不可取的,然后在事后再在私下里补偿祁避夏,鼓励他继续……发挥。

谁让祁避夏是真的发挥的很好呢。

甚至等习惯了祁避夏的模式,翁到都会奇怪,身为祁避夏的儿子,祁谦怎么就没有继承祁避夏的神来一笔呢。没有对比就没有发现,在看多了祁避夏跳脱于框架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演技之后,也就明白了祁谦机器人一样一板一眼,台词是半点不会记错的不妥之处,他太按照要求来了,哪怕是剧组里的老戏骨都没这么精确的,只有在和祁避夏对戏的时候这个毛病才会好点。

“有时候真是恨不能把他们父子俩揉一揉变成一个人,既有祁避夏的灵活,又有祁谦的守规矩。”翁导如是和温编说道。

“但这本身就是两个矛盾的形容词,没有办法合二为一的。”

“是我强求了啊,世间安得双全法。”虽然明知不可为,却还是希望能够出现奇迹,祁谦和祁避夏都表现的已经足够好了,只是看到了另外一种能更好的可能,实在觉得遗憾,“可惜了,明明有更好的一条路。”

在导演和编辑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祁谦自己其实也是有类似的想法的,他后来看过无数次祁避夏的电影,却总是找不到他与祁避夏之间那种他怎么都达不到的不同。

直至这次电视剧的拍摄,和祁避夏有了真正的对手戏,祁谦才明白了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是什么。

“在苦恼什么?”除夕坐到了祁谦身边。除夕虽然说是来剧组看祁谦,但其实远没有费尔南多那么闲,能天天待在剧组,但由于陈煜的虎视眈眈,除夕也是尽可能的抽出时间守在祁谦的身边,争取不给陈煜留一丝机会。

“我为什么不能变的和祁避夏一样呢?”祁谦把他的苦恼直白的告诉了除夕,“我总觉得他有我所欠缺的东西,我想变成他。”

“你当然变不成祁避夏,因为你是祁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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