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红了南宫锦的眼睛,他满眼猩红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却无能为力,他沒有忽略南宫琰眼中的那抹愤恨之情,可是现在的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侍卫冲上去与刺客厮杀,只是那些刺客像是有目的是的,只是三三两两的伤了几个人就逃了。
侍卫跳下去把已经昏迷的南宫琰给抱了上來,满身的鲜血是那么的刺眼,那刀子捅到他身上该多疼呀。
侍卫抱着南宫琰离去了,大家也因为受到了惊吓,三三两两的被人带走,看着远去的南宫琰,南宫锦努力的想挣脱这种困境可是都是白做工。
不知道谁给自己下药了,现在自己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原地的站着,当南宫锦看着南宫琰掉进水里的那一刻,他想都沒有想就准备往湖里跳,可是这时的他才发现,自己动不了,全身都动不了,他感觉自己连血液都不流动了。
南宫琰朝着自己呼救,喊着自己的名字,自己确什么都不能做,这好像自己亲爱之人被人用刀,一刀一刀的凌迟,可是你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痛恨这种情况。
南宫琰浑身是血的被抱回了房间里,因为天气太冷,南宫琰满身的鲜血和湖水混在了一起,身上很快就结了一层薄薄的病,沒有一点生气,脸色嘴唇发白,双眼紧闭着。
宫里的太医一个个的都惶恐的不行,皇上,皇后一大群妃嫔都赶來过來,南宫琰掉进水中遭遇刺客这件事情现在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所有人都惶恐不安,沒有人干说话,皇上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庸医,一群庸医你们保不住琰儿的性命就提头來见吧。”
“南宫锦呢。南宫锦去了哪里,让他跟朕滚过來。”此刻的皇上就像只发怒了的狮子,浑身散发着捩气。
当南宫锦被侍卫带过來的的时候,却看到了一盆一盆的血水从房间里面往外面端,“琰儿你一定不能有事,不然皇兄会自责一辈子的,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琰儿皇兄起誓,只要能换回你的性命皇兄愿意用自己十年的寿命來交换。”南宫锦在心里默默的发出了毒誓。
“你这个孽子,给朕跪下。”皇上看着慢吞吞走过來的南宫锦更是生气。
这件事情其实本就不怪南宫锦,而皇上却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南宫锦的身上。
南宫锦刚刚恢复了知觉,腿能缓慢的行走,当他发现自己可以走路的时候着急的往南宫琰的房间跑去,因为太久沒有走路,又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浑身都血液不流通,南宫锦刚刚迈出脚步就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南宫锦跪下了。
“你说你为何要带他去那片池塘,他掉下去遇刺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作甚,为何不下去救他。”皇上越说越激动,一脚把南宫锦给踹了出去。
“咳咳。”南宫锦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怎么能承受皇上这么重的一脚呢,加上他本就体力不支,所以只是那么一脚,却把南宫锦伤到不行。
“皇上,他还只是个孩子,这些事情发生在他的面前他难免会害怕。”沒错他还只是个孩子,这种伤痛他承受不起。
“孩子,哼,你说,你今日为何要带琰儿去赏雪,他掉进湖里的时候你为何沒有救他。”皇上显然是不信这套说辞的。
只有南宫锦一个人呆坐在原地低着头一言不发“锦儿你说呀,为何。”
“來人呀,把这个孽子带回自己的房间沒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准放他出來,否则杀无赦。”
他们两个情同手足,在这皇宫之中也就他们两个的关系感情最好,可是就是因为这些,南宫锦既然做出了如此之事。
剑刺偏的那么一寸,就是那么一寸包住了南宫琰的性命,太医们松了一口气,皇后妃嫔们松了一口气,皇上南宫锦也是如此。
“來人呀,最近几天琰儿需要静养,任何人不许來打扰他,至于那个孽子,任何人不许像琰儿透露出任何消息。”皇上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宫殿中,现在只剩下了寥寥的几个,南宫琰静静的躺在床上昏睡着。
南宫锦被带了回去之后,也是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他在想是谁。是谁把南宫琰推进湖里的,是谁给自己下的药,今天这就是个阴谋,彻头彻尾的阴谋。
南宫琰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在睡梦中,他梦到了南宫锦带着他去御膳房偷吃的,给他讲故事,带着他放风筝,很开心呀。
清明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那双眼睛里蕴含了很多,有很多别人看不懂的东西。
“醒了,醒了。”嬷嬷大声的叫喊着,三天了,终于醒了。
南宫琰听到这叫喊声,皱了皱眉头,他现在不想听到任何声音,不想见到任何人,过來看他的人络绎不绝,只是其中却沒有南宫锦。
南宫锦在床上又躺了一个星期,身体才好了点,这一个星期中他有在想南宫锦为何沒有过來看自己。
当时自己像他呼救的时候,在那么一瞬间他是恨南宫锦的,他为何不救自己,为何,不是说要一直保护自己的吗。那这又算什么。算什么。
小孩子的思想还是沒有大人那么复杂,他也许是在害怕吧。害怕才不敢这样做的,他是我的皇兄,他对我很好的,那件事情也怨不得他,是自己想出去赏雪,皇兄才带自己出去的,掉下湖虽然不知道是谁推下去的,可是不是皇兄推的,遇到刺客也不管皇兄的事情呀,刺客是要了我们所有人都性命吧。
南宫琰给南宫锦找了无数种借口,每种借口都有这样那样的漏洞,可是南宫琰还是深信不疑,因为他始终相信南宫锦,那个最疼爱自己的皇兄。
只是从自己醒來到现在他一次都沒有來过,一次都沒有,南宫琰好想当面问问他为何,为何他不來看自己,问嬷嬷,嬷嬷只是说皇兄把自己关在的房间里不出來也不说话。
这天,南宫琰躺在房间里的时候却听到了些不该听的。
“哎你有沒有听说。”宫女甲捂着嘴巴小心翼翼看了看看四周的人。
“什么。”有人搭话。
“你沒有听说吗。那天二皇子受刺的事情。那天大皇子约二皇子出來赏雪,只是确出事了,后來二皇子在抢救的时候皇上问大皇子说为何不当时不救二皇子,大皇子确一言不发。你说是不是大皇子指使人这么做的?”丫鬟猜测道。
“胡说什么。大皇子还那么小,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再说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感情这么好,怎么就会这么做,你别瞎想了。”
“那不见得,怎么就那么巧,那天赏雪,就遭遇了刺客,如果说大皇子是因为害怕而不敢说话,可是现在为何还是不说,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大皇子为何不來看看二皇子一眼。禁足,只要大皇子想出來,那不是什么问題吧。再说在这皇宫里面哪有什么亲情可言,表面上对你好,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捅你刀子呢。”
南宫琰把这段对话一字不漏的都听进了自己的耳朵里面,这些不是真的,不会是真的,他们说的是假的,哪來这么多人在背后乱嚼舌根。
只是南宫琰有一点不明白,父皇问他的时候他为何不说话,南宫琰还在一日一天的等着,他希望南宫锦可以过來看看他,他好当面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个小小的心愿也成了个比较奢侈的东西了呢。
从那天到今日,南宫琰的病已经全部好了,只是他期盼的那个人,却一直沒有來,他想问的事情却一直沒有问出口。
今日他來到了南宫锦的房间,他要去问他当日之事,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兄为何在我受伤期间一次都沒有过來看过我,皇兄难道不觉得愧疚吗。我可是整日整夜的想着皇兄呢。满腹的委屈,满眼的不理解。
“我被父皇禁足了。”
“禁足,皇兄要是想出來那还不是简单的事情。”沒错,南宫锦只要想出去那确实是件简单的事情。
南宫锦为何会这样做,只是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南宫琰,如何去解释当日之事。他也怕南宫琰不相信自己的说辞。
“皇兄当日为何不说话,当日为何不解释不是说会一直护着我吗。”南宫琰多么希望从南宫锦嘴里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沒有,他沒有听到。
“我明白了。”南宫琰走的是那么的决绝,南宫锦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种感觉他这一走,恐怕。
“琰儿,等等,你要听我便把当日之事都说给你听。”南宫锦叫住了他。
“如果我说当日我是被人下毒了,动弹不得,讲不了话,你可信我?”南宫锦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
“嗯。”南宫琰走了,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嗯字,他走了,就留下了这么一个字。看着这个八岁八岁孩子的背影,漠然伤感,南宫锦不知道南宫琰信了沒有只是知道两人回不到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