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我不准!(1 / 1)

“想必大家都已经听说了,从今天起,未来的一段日子都是本席给大家授课。好了,闲话就不必多叙,今日我们就来学,不知道有没有人下去预习过的?”

话音刚落,就见底下有好几个人都举起了手。

谢道韫笑着点点头,看起来很是满意的样子。她从台上走了下来,笑道:“这尼山书院果真名不虚传,本席很是欣慰。”

随意走到一处座位边,谢道韫点点面前的桌子,笑道:“这位同学,你起来给大家示范一下吧。”

“啊?”祝英亭愣了,他不过就是走了一下神嘛,现在是怎么回事儿?

抬头一看,谢道韫笑吟吟的站在自己面前,祝英亭站起来,略带歉然道:“先生方才说的什么?可否再说一遍?”

谢道韫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就算是叫学生起来读书也不会引起学生的反感。也许这就算美色的力量?要是一个长得丑陋不堪的老师这么看着你,说什么心里也会打个突吧。

谢道韫又重复了一边刚刚的话,祝英亭放下了心,这不是以前背的滚瓜烂熟的么?这有何难?

当下,他轻咳一声,朝着谢道韫笑了笑,叽里呱啦的就往外蹦字儿:“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出门看伙伴,伙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一气呵成,整个过程中没一丝停滞,堪称行云流水!

不仅谢道韫愣了,就连其他人也是一脸的不能相信,只有祝英台转过头来,朝他眨了眨眼睛。

“不知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谢道韫很快就收起惊讶的表情,毕竟这尼山书院是极有名气的地方,有这么一两个天分极高的学生也是很正常的。

祝英亭原本以为谢道韫是发现了他在走神所以想要小小的教训一下他,哪知谢道韫不仅极其和气的请他起来背课文,背完了以后还问他的名字。他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忙恭敬的答道:“学生祝英亭。”

“祝英亭,很好,请坐。”

“是,多谢先生。”

祝英亭一坐下,就听见马文才在耳边轻声笑道:“我竟不知,英亭你还会背木兰辞?我昨晚可没看到你看书啊,莫不是天生就会的?”

祝英亭听出了马文才的打趣,当下漫不经心的回道:“以前学过嘛,所以会背很正常啦……”

“是么?”马文才眼里闪过一阵精光,装作不经意的笑道:“原来英亭以前就上过学么?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呢?”

卧槽!祝英亭心内暗惊,怎么一不小心就给说出来了!他忙笑着打哈哈:“这个,呵呵,是读着玩儿的,当不得真。”

马文才脸上笑意更深:“原来如此。”

祝英亭脸上冷汗都要出来了,忙打断马文才:“那个,不说了啊,好好听课吧,待会儿先生又要叫我起来回答问题了。”

马文才笑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祝英亭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好险!以后可不能随便就这么出风头了。这个时代的人估计很不能接受神马穿越吧?要是被知道他是未来穿过来的,还不把他当做妖怪给烧了?想想就可怕!

谢道韫边说边走在各位学子中间,“方才祝英亭所背的这首,是北魏流行的一首民间歌谣,讲的是花木兰代父从军的故事,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对这首诗有什么样的看法?”

这时举手的人更多了。也难怪,这个老师可是个美人,好好回答问题得到她的青睐可比什么都强。

谢道韫随手点了一个人,“请讲。”

“是,学生梁山伯。学生觉得这首木兰诗,一定是一个男人所作。他虽然写出来花木兰的忠与孝,却未能写出女子的自主意气。”

谢道韫第一次听到如此新奇的见解,不由得笑道:“愿闻其详。”

这次回答的却是祝英台:“先生,学生觉得,故事里的木兰之所以从军,并非出自本意,而是因为‘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长儿,木兰无长兄’,木兰出于忠孝,不得不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其聪明勇敢,忠孝德行,令人敬佩。但遗憾的是,木兰最终还是回到了‘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的闺阁之中。为什么女子就不能挥洒自己的天地,而男人总要把女人关在房里,不让其自由自主呢?”

顿时,学堂里一片哗然。

谢道韫内心着实是惊讶了一下:“这首北魏流行的民歌,意在通过聪明勇敢的花木兰,宣扬忠孝思想,这是中原文化的传统。难得你们二位,身为男子竟有如此见解。将来两位的夫人,必定会让花木兰羡慕不已。”

祝英台和梁山伯相视一笑。

祝英亭在一旁看着,心内哎呀呀的鄙视,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神马的最讨厌了!!!

马文才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想不到你姐姐一介女子,竟然还有如此见解。真是不简单。”

“那是,”祝英亭朝祝英台竖起大拇指,“也不瞧瞧是谁的姐姐。”

马文才看着他那一副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的样子不由得起了逗逗他的心思,可是现在正是在课堂之上,待会儿弄出动静来就不好了。没法子只得生生忍住,心内就跟有一只小猫在顽皮的抓挠似的,真是好生辛苦。不过,口舌上逗他几句,应该不碍事吧?

“是呀,你姐姐肯定都是好的。只是,不知道以后谁有那个福气,做得了你姐夫?”

这话一出,方才还漫不经心的祝英亭立刻正襟危坐,一只手一下子紧紧的抓住他的手,扯得他生生的疼。只见祝英亭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突然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难不成你竟有想法?不过我可告诉你,我姐姐心里已经有人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天可见的,马文才真是被冤枉惨了,他不过就这么随意一说,竟引得祝英亭这么大的反应。别是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情罢?

马文才不动声色的瞧着紧紧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心内像是有什么要扑闪而出。他漫不经心的朝祝英台那边看了一眼,低下头贴近祝英亭的耳朵,轻声笑道:“你姐姐心里的那个人,就是梁山伯吧?”

“那又怎么样?”祝英亭身体一下子就僵硬起来,乌鸦嘴神马的真是太要不得了!昨晚还在说什么马文才对祝英台没什么意思,今儿就来了这么一出。看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我告诉你哦,他们两个以后一定会在一起的!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哦?马文才眼波流转,为什么这个小东西会这样想?他就一定认定他会想那么多吗?看他紧张的神情,怎么他觉得他好像知道些什么?想到这里,他又定定的看着祝英亭,只把他看得一脸心虚,这才故意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道:“我马文才瞧上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到不了手的。”

“我不准!”祝英亭一急,脑中的话一下子就脱口而出了。

话一出口,祝英亭就直接愣在当场。简直想要扇自己一巴掌,人家要做什么那是人家的事儿,哪里容得上他一个外人去置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下可怎么收场是好啊喂!简直要愁死个人!

马文才也愣了,他绝对想象不到自己逗乐般的一句话竟然会换来祝英亭这么大的反应。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不爽行不行啊大哥!

祝英亭忍住要暴走的冲动,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看着他们,这才低声道:“他们两个才是一对,你就不要去搀和了!”

马文才眸色更深,心内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就这么扑腾而出,原来是这样。现在可好办多了。

“你如果不说出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来,我就要去搀和!”

话已出口马文才就囧了,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和祝英亭待久了,怎么连语气都学到了他的?

祝英亭怒了,低吼道:“因为我喜欢你行不行?!”

哎哟,祝英亭真是想找个地缝给钻进去,难道真的要亲自上阵了吗!可是他还没准备好啊啊啊啊喂!

马文才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回答,这样一来的话,问题就好办很多了嘛。现在看来根本不用他故意去搀和梁山伯与祝英台了,这小家伙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声音就像是从心底发出来的一般,无比愉悦:“这个理由,说服我了。”

祝英亭正为刚刚自己的莽撞郁闷着呢,现在更是低着头不理他。玉白莹润的耳尖却慢慢的染上了一层红晕。

马文才看着他那姣好的耳垂,眼里笑意更甚。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这么写的,我真的没想过这么早把他们两个凑一堆的!

都怪祝小受不听话,真是太不受控制了!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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