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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二派定掌门,悠忽四载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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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烽台。(百度搜索彩虹文学网)

这一次南莽群修又被邀来,再次商议大事。

有人消息不太灵通,问向旁人,“这位仁兄,你可知这次所议,为何事?”

“听说是盟主身份之事,不过其中究竟,我也不知。”另一人回了句,心思恍惚。

说实在的,他对孙伯长真没多少忠心,但私底下,却极为同意孙伯长就是弈象传人。

无他,弈象宗山门一开,孙伯长有此身份,必然入主其中,据此山门,修行就可便利许多,山门再开,岂不广招门下?

而他身为盟内人员,便有近水楼台的便利,心怀此念的不止他一人,在坐群修,八成皆抱此念。

是以人人心怀希翼,抱着期待之心,静待会晤再开。

未过多久,就有一片祥云飞来,观去气势非凡,只见云头上琅琅数十人,头前有两头龙马开道,这龙马蹄下生烟,鳞片细密,头顶两只鹿角,观去就显贵气。

龙马之后,有侍婢手捉飞灯,驱散雾霭,再之后,又有人手托宝瓶,挥洒香露,铺开十里香风,在这些后面,有十艘云筏,熏烟淡染,刻画符箓印咒,共同拱卫着中间一架云毯,这毯子大有十数丈,上面架着一张宝座,摆在正中间,椅子前后,各有两名美婢,持孔雀彩扇,微微扇动。

这仪仗妥实惊人,平烽台上群修,活这么大,没一个见过这等阵仗,纷纷好奇,渐渐仪仗队伍近了,观得云霞金虹,烟散万道。

又有仙音缭绕,白鹤架鸣,处处灵秀,神光交织,人还未至,就见这阵仗,已让人起了敬畏之心。

各有心思,不敢冒犯,于是稍看既止,片刻后,仪仗终是驾临到平烽台上,烟波一散,显出宝座上的真容,齐齐一声惊呼,继而起身站直,大声道:“参见盟主。”

孙伯长抚摸着雕花宝座,心里火热激动,再看下方人人参拜,自觉一股权势力量,汇集到他身上,不由自主的腰板一挺,仪态也威严了许多。

心中虽知,他只是傀儡,这一套仪仗班子所用之物,皆是海蟾宫所赐,可也不禁欣然,正心里飘飘然时,忽而触及到南帆渡的目光,心里一凛,收拾好心绪,拿捏下语气,似宏大似威严,不急不缓,透着大气,广播四方,“诸君,请坐吧!”

群修闻言再是一礼,而后坐下,见得凤山府的侍婢先一步上了主位,站好仪仗后,贺从叡高声喊道:“请掌门落座。”

孙伯长微微点头,衣带飘飘的上了主座上。

这一声掌门,砸的群修心湖一颤,不可遏制的溢出喜意来,再观孙伯长,见他仙风道骨,美髯及胸,端的是一副好神资。

有人心里奇怪,“这孙伯长我见过多次,没有一次有这般给我震撼,奇哉。”

实则这是气氛到了,心理作祟,难以言说。

未过多久,又有一道遁光驰来,相较孙伯长而言,简素了许多,却是田贲到了。

贺从叡道:“田府主请上座。”

田贲嗯了声,跨着步子坐到孙伯长身旁,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唏嘘,谁也想不到,有一天相见,居然是这等形势。

过得片刻,又来两道遁光,正是王朝棕及落闲云,道风相随,顾盼生辉。

贺从叡故作不解道:“观二位道长,道气非凡,显不是俗流,不知如何称呼。”

王朝棕朗声道:“贫道乃无量圣宗门下王朝棕。”

落闲云一笑,“贫道落闲云。”

这番话语,顿时引起下方一阵喧哗,贺从叡肃然起敬,拱手道:“原来是无量高弟,在下久仰了,冒昧问上一句,不知缘何而来?”

王朝棕还礼道:“我等前来实有要事,不巧贵盟正自会商,来的唐突了。”

贺从叡问道:“是何要事?”

王朝棕摆摆手,笑道:“这事随后再说,我等可不能喧宾夺主。”

贺从叡点点头,令人摆上座位,请王、落二人坐了上去。

三通号罢,会晤正式开始。

孙伯长首先道:“田府主,你说有事要商,而今南莽诸君皆在,请说吧!”

田贲道:“莽山乃弈象宗之地,此点诸君皆知,不过弈象宗山门封隐,不现尘寰,此后数千年,来此修道者不计其数,多如过江之鲤,说来,我宣真府也能算莽山半个主人。”

这一通话,下面不知内情者,纷纷不满,只因凤山府未表态,他们也不敢出头。

孙伯长却不意外,这次会晤,本就是要确定两件事,于是道:“论理,我孙伯长身为弈象传人,祖宗基业,没有让人之理,若有外人来夺,我纵是不才,也要誓死相抗。”

此言振聋发聩,锵锵如铁,鼓动心气,让人不自觉的心口一热,暗道这才是弈象传人的风采。

说罢,顿了顿又续道:“论情,我孙氏基业早已无人来管,荒芜数千年,田府主来此居住,原也不知我的身份,定下家业来,我自是不能驱赶你。”

田贲叹道:“为难道友了。”

孙伯长洒然一笑,“田府主所想,可是划半个莽山,到宣真府下?”

“确有此念。”田贲毫不掩饰,“我若是先前就知道友身份,绝然不会冒天下大不韪,来犯疆界,可世事捉弄,现已到此,道友叫我怎么办?”

田贲又叹,“我宣真府上下数百人,要是撤出莽山,为人笑柄还罢,这拖家带口的无处谋生,岂不活活饿毙。”

修道人饿毙,听来天方夜谭,实则有这个可能,休看道人餐风饮露,接引灵气修行,可无了洞府,又无宝材支撑,三两年后,道行自衰,持续下去,功行倒跌,自身衰弱,仇家来寻衅,便可不费手脚的杀灭,也就等同饿毙了。

这番话说到不少散修心坎里去了,他们辛辛苦苦,求得还不是一口修道资粮,顿觉心有戚戚焉。

场面为止静默,孙伯长沉默良久,道:“田府主莫忧,我有一策,可解此局。”

田贲精神一振,“哦,还请道友示下。”

“道友分划半个莽山,已触及我弈象基业,我孙伯长断不会允许,先前我隐姓埋名,暗自发奋,只能默认道友自居,但只是借地于道友,非是赠予,此点道友须得明白。”孙伯长语重心长道.

田贲点点头,“这道理我自是懂的。”

“现今我有心,携先祖遗志,再振弈象,莽山之事不可如先前那般无序。”孙伯长道:“先祖昔年开派时,曾聚得散修数万,我有心效法先祖,纳下宣真府,入我弈象宗,道友意下如何?”

田贲一震,看了看孙伯长,目光灼灼道:“但道友身份,还有人不认可,这事何解?”

孙伯长大笑,“我家之事,何须旁人认可。”他一指自己,“这里面流的血,不是旁人的血,而是我先祖所传。”

田贲听罢,当即起身做礼道:“田贲拜见掌门。”

王朝棕抚掌笑道:“王某不请自来,倒是见证了一段佳话,甚妙甚妙。”

南帆渡揶揄一笑,“事先贵派宁道友,并不认可孙道友身份,你二人来,不会是旧事重提吧!”

王朝棕含笑道:“南道友莫急,容我细细道来。”

南帆渡道:“请!”

“弈象宗再现传人,事关重大,不可不慎,不可不察,道友以为然否?”王朝棕说道。

南帆渡点了点头,“此是正理,但孙道友有宗谱为证,确凿无疑。”

“宗谱只是一方面,不可完全证明,故宁师弟当时,也心存疑惑,并不能当即认定孙道友真实身份。”王朝棕道:“事后宁师弟将此间详细,报于门中,我派才知此事,细查数月,终是得了结果。”

南帆渡道:“是何结果?”

“孙道友弈象传人的身份,半丝无假。”

这话一出,顿时掀起轩然大波,孙伯长双手一按,止住喧哗,看向王朝棕,“我虽不屑让旁人来证我身份,但你派即已查明,可会反复?”

王朝棕微微一笑,“孙道友不必疑心,我派所查,自能担保。”

孙伯长大喜,南帆渡却是微叹,弈象宗利益,要让一半给无量了。

当时宁舟阻截南帆渡,旨在不让海蟾宫独享弈象宗。

但无量要想攫取弈象宗利益,也不简单,起码不能独享。

故阻截成功之后,他立马献策,让无量承认孙伯长身份,前提是宣真府入弈象宗,分润一半利事,以此为基础,占据大义名分。

在王朝棕此言出后,旁人要想不废代价就参与进来,绝不可能。

现在明面上只剩下一条参与之路,便是青剑湖这条路,拿宣真府一样的理由。

毕竟青剑湖,宣真府等势力,是在莽山土生土长,天然就有参与的优势,旁人来参与,便可称是外敌侵略莽山。

有海蟾宫和无量圣宗做后盾,任何人都不会直愣愣的侵略进来。

至于走其他小门户路子也不行,南帆渡先一步将诸势力纳入凤山府下,结成一盟,杜绝外人走此路法子。

暗自里还有一条路,则是黑玉。

北莽灵修溃逃,自此之后,莽山只剩一家势力,就是没有真正山门的弈象宗。

弈象宗下,有宣真府及围绕凤山府组成的友盟。

这个弈象宗粗粗一看,是很简陋的,但这简陋,就决定了格局。

海蟾宫与无量,控制着“天子与诸侯”,还有孙氏的旧有“国土”,两派在此合谋,昭示着要帮孙伯长这个“天子”复国了。

掌握着大义与名分,外人想要搀和一脚,不会那么轻松。

当然,海蟾宫与无量,只是在这件事上利益共同,达成一致,在别的事上,不会如此。

孙伯长身份很特殊,即是盟主又是府主,还是一派掌门,这么多位格加身,不利于南帆渡之后所谋。

早在此会开始前,南帆渡已有交代,孙伯长也很有“觉悟”,“望贵派不望此言。”说罢,又宣布道:“而今莽山归一,事务繁多,贺长老功高劳苦,可任凤山府主,为我分忧。”

贺从叡早知此番结果,心里不惊不喜,却要装出惊喜的模样来,“谢掌门厚待,贺从叡不敢忘怀,必誓死效力。”

因没有山门可容纳这么多修士共存,散后还是各回各家,不过他们心里都有了盼头,只等弈象仙府出世,就可居于其中。

一时人烟散尽,南帆渡笑道:“贵派宁道友却是了得。”

王朝棕道:“宁师弟的确出类拔萃,素有奇思。”

南帆渡问道:“贵派道传之会,没有多久了吧?”

“还有二十来年。”

南帆渡意有所指道:“宁道友有此能为,一旦坐上贵派道传,怕是能一飞冲天,光彩照人,届时不知多少人,将在他的光芒之下。”

王朝棕心里一动,弈象宗一事,宁舟办的确实可圈可点,扪心自问,他就无法做到这些,听了南帆渡的话,他心情稍显复杂,可面上丝毫不显,只欣慰一笑,“宁师弟这般出彩,是我派之福。”

南帆渡哈哈一笑,略过此节,一指棋盘嶂,“依道友看,这奕象仙府,何时可出世?”

王朝棕道:“大概有个二十来年吧!”

南帆渡道:“数月之前,北莽一座小福地,突然溃散,灵机失却,想来是奕象仙府出世,搅动四方灵机,照此情状来看,确有可能二十来年既出。”忽地话锋一转,“据我派所载,弈象宗有七枚开禁牌符,万一失落在外,被人得手,集齐后就可先一步入内。”

王朝棕道:“此事简单,你我两派轮换看守,再令凤山、宣真两府梭巡,谁人不宣而入,驱之杀之。”

“那谁先来?”南帆渡道。

落闲云摇了摇酒葫芦,“酒够?”

南帆渡愕然,继而失笑,“凤山府有佳酿,喝来还算上品。”

“那落某便先待个十年。”

王朝棕眼神幽幽,看着棋盘嶂,暗思,“一宗基业,数千年凋零,剩下物事,也不知有多少,不过就此仙府,已值许多。”

晃晃悠悠,四年已过,宁舟这段时日法力已是足满,到得最后关头,听得一声玄音在室内回荡,自窍关喷出缕缕清气,往身后一去,结成一条浩浩星河,忽而星沙一散,响起连串炸声,一股澎湃汹汹的气息,乍然而出,幻作宁舟的形貌。

只见此幻影浮于流沙之内,腰腹以下,一片灿灿银光,看不分明,只有半个身子,这半身涌动浊风,顶结云盖,往身上一披,浑如爉爉烈气,意态飞扬,氤氲摇摆。

片刻后,半身宁舟睁开双目,猛然望向红叶河,感应到一物待在某处,仿佛呼唤似得,渴望他速速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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