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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精自四面八方将宁舟围住,意图以多打少,欺宁舟周转不宁。
宁舟绝非泛泛,他深知,如若真让四精围住,将他钉在一处,那真有一番好打的。
虽则这四精在宁舟看来,都是野路子出身,并无经过正统道法洗涤和传承,但有句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更遑论四面来袭,斗上一时则还罢了,若是久了,稍露破绽,恐是连补救都来不及,那便不妙了。
即便是耳听八方,也不能面面俱到,如要速战速胜,便不可被人围住。
他忙将遁光一闪,就要转到外圈,再与之相斗。
舒胖子嘿嘿一笑,胖乎乎的猪身子横了过来,就要阻碍宁舟去路。宁舟冷然一晒,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记指月,白光如虹,拖拉数尺之长,卷裹着就要将舒胖子先行戳死。
舒胖子骇了一跳,没想到宁舟手上奇虫,竟还有一只,单看那白虹犀利,就知那是多么锋利。
指月来势甚快,他又相距较近,躲闪已是不及。
不过他能做一方洞主,能冒充仙神,自是有本事的。
须知大屿岛也就方圆几千里,在这块地头上,地产宝材是有限且匮乏的,甚至有些东西根本没有,或是不够全岛修士取用。
但他能占据一地,与长鸣都尉等辈平起平坐,也是有道场的,既有道场,肯定经历过许多杀伐,确定下了威名,才可保住自身基业。
故此,舒胖子这个野猪精,手底下也有真功夫,他看躲闪已是无用,忙大喝一声,顿时浑身冒起一身油光,黏糊糊,黑漆漆的,黏糊的猪毛,发黑的猪皮。
只见指月往上一绞,白光磨弄,绞杀一通过后,竟是破不开猪精的猪皮。宁舟轻咦一声,瞧去那舒胖子身上,油光撑起三寸有余,这油光也不知是何物,竟能抵挡指月道蛊这般凶煞之威。
不过也仅仅是抵挡,肉眼可见,舒胖子身上油光在急速减少,显然是不可真正抗衡指月之威。
如在往常,宁舟说不得还有闲心,慢慢将对方油光耗光,但此刻不行,耳后风声大作,却是长鸣都尉三者,已经打了过来。
他甩袖再度掷出三只指月道蛊,将来袭攻击打散,再一抖手,如是一道满天星河流出,恢宏至极,灿灿银华,薄雾轻轻,朦朦胧胧的悄然席卷而出。
舒胖子还想依仗自身油光,却不料那星河妥实怪异,将他缠上后,竟是产生一股粘劲,贴在他身上不说,还要把他给拖拽进去。
他不禁大急,自己一身猪皮再厚,被拖了进去后,谁知那里有什么手段等着自己,于是连连运功,企图挣脱。
可两极流沙岂是易与,不过一息,就将他猪屁股给扯了进去,舒胖子顿时感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好似被蚂蚁噬咬,又好似身子被压在石磨上,迅速被碾压成渣。
这却是两极流沙,内中星沙撞动盘磨,并且还有拖坠之力,将舒胖子拖进去的部分,纷纷打成齑粉。
若非舒胖子一身油光奇特,早就被彻底拉扯进去,镇灭当场了。
长鸣都尉、网中仙、还有青丘老丈也是急切不已,想来搭救舒胖子。
这非是他们有什么好心肠,较真来说,他们还巴不得舒胖子就此死了,免得和他们争夺聚魂幡。
只因此刻关键是,聚魂幡没拿到,还惹上一个仇敌。而这仇敌还不是一般的厉害,如不将宁舟活活打死,他们都不会心安。
毕竟大屿岛是封闭的,不将宁舟打死,宁舟早晚也要打杀它们。
故此,舒胖子更是不可有失,他一旦身死,只剩下他们三人,怎敌得过宁舟。
青丘老丈尾巴一竖,撑起数十丈虹光,犹如架海金梁,就这般狠狠砸下来。
这尾巴乃是青丘老丈把自身尾巴给祭练了,充作法器来用,此物不是法器,却有威能,威力也有称道之处。
其实舒胖子的猪毛,网中仙的蛛网,还有长鸣都尉的尾巴,都是这个路子。
那为何人,不能把自身躯体给祭练了呢?
非是不能,而是不愿,盖因这是自毁长\/城之举,但凡修士,只要身上有些传承,知道修炼秘事的,若非误入歧途,都不会傻乎乎的,将自身躯体给祭练了。
这是因躯壳乃是宝库,一切的根源,不可不复本来面目,人也好,妖也罢,包括精怪,都必须遵循这一点,从古到今,无有例外。
修行之人,都想攀登最高境界,这境界就是传说中的是仙人,但仙人有点虚无飘渺,自古以来,也没见多少人飞升。
那仙人之外,便是真人了,已知的真人,不管紫府真人,洞天真人,还是什么真人,都有一个‘真’字。
什么是真?有些小修士,或是没啥传承的,估计心里想的是,师法自然,效法天地,参合乾坤之道,与天人合一。亦或是心怀天地,意志精纯,万法不动。
而有正统传承的,人人皆知,上述乃是大错大漏,缪不可及也。
这个真,乃是打破桎梏,去伪存真,还复本真。
天地万物,皆是秉气而生,一草一木,一人一兽,概莫如是。
无论是玄灵两门,力气两道,皆是如此,无论性质、作用,形态如何,论到根子里,修的都是气,便是力修,也是气与身合,煅炼血骨,为便于分辨,才以力修号之。
道有阶梯,葱有层次,气亦是有高低之分。
凡人武者之气,乃是一口内气,修士真气境,以自身内气合天地之气,混合为一,号做真气,灵台境气化为光,乃至更上层的罡煞二气,亦有层次之分,箓境为罡烟,丹境为丹罡。
设,罡气的最高一步,名曰“清罡”,它衍生而出清气一脉的万千之气。
当然,这是假设,并非真的名为清罡,亦或最高。
但理却是这个理,而修士求真,便是一步步,将自身之气,逐渐蜕变,逆推本来,直至气的‘真源’演化之点,
且不说怎么修炼上去,能不能达成这一境界,单说这个修炼过程,就是一种自我升华,内气为点,以点及面,终至圆满。
而现在青丘老丈将自己身体坏了,炼成了类似法器的东西,这一过程,是不可逆转的,以后也改不过来。
故而,这个点已经坏了,是有缺损的烂点,基础已坏,日后成就可想而知。
正因如此,宁舟一看就知道,这四者都是走的野路子。
不过,也不是说舒胖子等辈,祭练的躯体就一无是处了,就好比现在,宁舟的封宝碧如意,就不能对付这样的异宝。
舒胖子身有油光庇护,两极流沙一时也不可尽纳,但只要给宁舟时间,拿下舒胖子也是早晚之事。
此时青丘老丈却不会给他这个时间,尾光倒柱,似神柱崩倒,犹如一根狼牙大棒,狠狠锤下。
宁舟大笑一声,将流沙拖拽,朝大棒迎去,而自身却顺势一滑,掠空而过。
这一手出乎众精意料之外,舒胖子已是骇的魂飞天外,青丘老丈也暗道不好。
但是晚了,青丘老丈势在必杀,出手毫不容情,已是全力出手,正所谓泼水难收,此时收力已是来之不及。
但见那尾柱击下,顿时将舒胖子击得油光乱晃,浑身一颤,此等时机,宁舟焉能不把握好。
两极流沙松开一线,舒胖子在外推内粘之下,不由自主的跌落进了流沙之中,生死不知。
流沙星河环环一绕,如是飘带般的垂在宁舟脚下,洒下蒙蒙银辉,目视过去,着实道韵风华,卓尔不群。
但长鸣都尉、青丘老丈还有网中仙三者,无不心中一寒。
相识多年的道友,就此去了,虽是不知生死,但料想也落不到什么好。
他们虽则关系不甚亲厚,甚至还互相利用,但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他们活了百多载,焉能不懂。
舒胖子一去,他们还能抵挡几时?
这时他们更是痛恨白鹤仙,若非他胡乱攀亲戚,怎会闹出这种事。
可他们却忘了,倘不是他们心生贪念,仗着人多势众,以为能随意拿捏宁舟,又怎会招惹到宁舟。
此时他们心情无比复杂,心中无奈。
他们与宁舟之间,不仅无冤无仇,之前也从未见过,可此时偏偏要打生打死,着实是无奈。
无奈的心,无奈的选择,展开一场无奈之战。
这是一场,无奈的生死之争,胜败存亡,无有半分侥幸。
修士都是求长生的,一般都很惜命,不会轻易打生打死,但是一旦动手了,就要竭尽全力生死了断,下手比谁都狠。
这道理也很简单,打人是要结仇的,而杀人却是不会。
人死了,只要旁人不知道,仇恨自然是无有的。
再者,修士动手,绝不会留情,盖因你留情,他人却不一定会留情,一旦开打,那你便死了。
睡下可起,为生,不可起,为死,如此,是大恐怖,无人想死,那便无人敢于赌博,故而动手绝不留情。
自己不想死,那就打死别人,
所以修士动手,什么善心柔情,最是要不得,有这种心态的人,一般都死的早。
不过再是无奈,动手了,就是结仇了,半分后悔都是要亲命的,故而,誓杀到底。
生死存亡,两方之人,一定要有一方彻底倒下,才可终结这场生死悲剧。
却说宁舟脱出重围,将指月分化,只见白光飞腾,光影纵横,霎时间跳出十三残月来,虹光一照,须臾间便绕住长鸣都尉三者。
网中仙一看,心死若灰,“十三个,这还怎么打?”
先前宁舟被围,还需留手照顾自身安危,但此刻打破缺口,合围之势荡然无存,他也无需再有顾忌,将指月道蛊,一一分化而出。
宁舟遍查全场,见网中仙心生怯意,不由微微一晒。
怯者惧也!
如若不败,那就真无天理了。
无有二话,四只指月环绕网中仙,来回击打,它们躯壳比之金铁更硬,躯似柳叶弯月,狭长锋利,相较飞刀也不逞多让,连连击打之下,将网中仙吐出的巨网,切得七零八落,指月一突,虹光抹过,无声无息恍若一梦间,网中仙险些被一斩两半。
虽则网中仙斗法经验丰富,最后关头躲过一劫,但是小半个身子都被劈开了,如此重伤,必死无疑。
即便现下不死,可被指月道蛊伤到后,将会被污秽躯壳,坏人法力,网中仙再是能耐,也活不了多久了。
网中仙本是为利而来,哪想到自己会死,此刻躲过一劫,心气彻底被破,散的点滴无存,吓得大叫一声就要逃跑。
宁舟冷芒一闪,骈指一点,指月飞闪而过,从网中仙脑后贯穿,此物欢鸣一声,滴溜溜一转,再度飞向青丘老丈。
青丘老丈的心,一沉再沉,网中仙一死,他安能苟活?
“罢了,事到如今,再大代价也要舍去了。”青丘老丈还没绝望,安身立命之本,他还有一招,先将狐气护住周身,暂且抵挡指月道蛊,而后运功作诀,嘴里念念有词,未过多时,他脊背一突,然后萎靡无比,像是被抽了魂似了。
却是他抽出祭练的体内脊椎,当空一打,砰地一声,将指月道蛊荡开数丈。
这脊椎一去,青丘老丈算是废了,至少少活一百年,而以他如今岁数来算,也活不了几年了。
可有句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管他能活多久,现在不死就行。
但死不死不是他说了算,此刻掌生握死者,乃是宁舟,他念头一动,八道月轮来回纵横,电斩如刀,旋转砺切,咔嚓一声,将脊椎狠狠绞碎,四下一合,将狐气打散干净,贯体而来。
青丘老丈骇的魂飞胆丧,自己耗费诺大代价,最终手段都用了,还是难逃一死,着实不甘,不由心生怨怼,愤声喝道:“你这妖道,须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终有一天,你将天打雷劈,不死好死。”
宁舟冷晒,一语不发,心念一动,指月将青丘老丈躯壳一气打穿,再是一动,顿时将他的躯体削的五马分尸。
霎时间,鲜血泼洒,如淋血雨,只剩下了漫天血污挥洒,青丘老丈,就此不复存在。
至此,只剩长鸣都尉一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