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程小婉眼见二人较起了劲,急忙劝道:“铃兰姐姐说得对,远庭,我们去别处转转吧。”
这下江远庭松了手,对魏老爷拱了拱手:“不搅扰魏老爷雅兴了,告辞!”
魏老爷笑了笑:“后会有期!”
待回到江府,江远庭便一脸愤恨地对阮铃兰说道:“那个魏长生,我不会让他得意太久。”
没想到阮铃兰不仅没有附和,反倒说了一句:“幼稚!”
“你说什么?”江远庭有些不解。
“我说你幼稚”,阮铃兰再次强调道,“你伤势还没好,怎么跟他当众较起劲了?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
江远庭撇了撇嘴:“你知道我伤势没好,还跑出去那么多天,害得我连个换药的人都没有。”
阮铃兰知道江远庭不想让这件事声张出去,所以并不用府里的人给他换药,于是说道:“你身边不是有程小婉吗?怎么不让她给你换?”
江远庭反驳道:“这件事情,我不想让她知道。”
阮铃兰想了想,或许他是不想让程小婉担心吧,于是说道:“那你这些日子怎么换药的?”
江远庭无奈地说道:“我用另一只手,自己换药。”
阮铃兰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不由得忍俊不禁。
“你还笑!快帮我换药。”江远庭说完将药箱递到阮铃兰面前。
待江远庭褪去上衣,露出肩膀,阮铃兰便将伤口上的旧纱布替换了下来,又重新敷上药。
正当阮铃兰为江远庭换药之际,程小婉从外面推门而入。眼见二人举止亲切,程小婉便感到十分恼火,不仅是阮铃兰趁机接近了江远庭,而且江远庭只将自己的秘密与阮铃兰分享,这明显是把自己排挤在外了。
“远庭,你怎么了?”程小婉假装不知道江远庭受伤一事,故作惊讶状。
江远庭没想到程小婉会出其不意地来到书房,便说道:“我没什么事,不过在火车上不小心撞伤了而已。”
“伤口要不要紧?要不要去看郎中?”程小婉关切道。
“我说了,我没事。还有,我和铃兰有事要商量,你早些歇息吧。”江远庭下了逐客令。
程小婉紧咬着嘴唇,充满敌意地看了阮铃兰一眼,又看了看心意已决的江远庭,无奈之下便离开了书房。
待程小婉离开之后,阮铃兰继续为江远庭的伤口消毒、敷药,有条不紊地为其包扎伤口。时间一点点流逝,书房里寂静无声。
过了一会儿,江远庭和阮铃兰几乎同时想要开口讲话。
“你先说。”江远庭谦让道。
“我是说,你的伤口愈合地不错,估计过些日子就没什么大碍了。幸好当时没有伤及筋骨。”阮铃兰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道,“你呢?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江远庭摇了摇头。
阮铃兰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说道:“你好好休息!不要太劳累。”
待阮铃兰收拾好药箱,刚要准备离开时,江远庭又开了口:“你……你当初为什么劝老太太接纳程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