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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暴雨天磨房成好事(1 / 1)

这天晚上,秀英姑又想着日间和永柏在磨房里所发生的事。

那天中午时候,天空突然泛起云来,而且来势凶猛,很快,雨就下了,豆大的雨点越下越密,越下越大,白茫茫的布满天空,落在磨房旁的树上,落在磨房的屋顶上,落在磨房的檐阶上,落在磨房的窗台上。

磨房里有一盘石磨和一架脚踏碓,石磨是用来脱谷的,脚蹅碓是用来舂米的。雨随着风势从门外溅入,飘着石磨了,石磨上还有还没磨完的稻谷和还未来得及清理的米,秀英姑刚把门关上,又看到窗口的雨飞进来,溅着窗下的碓窝,窝里还有待舂的米,是秀英姑为了方便,把先前簸好准备要舂的米倒好入窝,不想雨来了。秀英姑用簸箕遮住窗口,又发觉房顶有几处滴水,有水落在还没磨好的谷和已经磨好的米上,于是秀英姑又移好谷米,房顶的滴水越滴越大,地上的水就要流入碓窝了,秀英姑拿过布袋,正准备要将窝里的米掏出。此时,磨房的门响了。

有人拍门,“谁呀!”秀英姑问。

此时,秀英姑穿着一件印花蓝色布衫,布补紧紧地裹着了她的身体,却裹不住她那浓烈的青春气息,那隆凸起的胸膛,将她那种气息毫无保留地迸发出来。秀英姑今年才十六岁,但出落的外表,要比她的实际年龄成熟。请问读者,对于一朵及放的花,那花辨已经砰然裂开了,你还有什么力量能阻止她的怒放呢?

“我。”门外的人答。

是秀英姑最熟悉不过的声音,是永柏,秀英姑赶忙过去拉开磨房的门。

永柏闪身进来,风夹着雨也随着永柏公一同扑进磨房,秀英姑又赶忙把门关上。

“淋死了!淋死了!淋死了!”永柏进入磨房,连声地说,不过,他的脸上挂着开心的笑,他一面用手抹着脸上的水。

磨房的墙有两面是不到顶的,露着二排长的窗口。因此虽然门是关上了,下面的窗户又被秀英姑用簸箕挡住,但房内并不太暗。秀英姑看永柏公手里拿着火统,火统上挂着两三只鹧鸪,湿漉漉的,永柏公也浑身湿透了,水从永柏公的头发上脸颊上滴下来,落在衣服上,衣服上的雨水又滴落在地上,整个人象落汤的鸡似的,她赶忙拿过自己的汗巾,为永柏公擦拭头上的水。

“去哪了?”秀英姑关切地问,“淋成这样。”

“禾冲岭,”永柏轻松地说,“刚想转去箕斗窝,看雨要来,就跑,到畲儿岭,雨就下了,就淋成这样。”

“怎不跑快些?”秀英姑心痛地说。

“你跑试试。”永柏的脸上还有雨水,但笑的很灿烂。

“我跑不得。”秀英姑说。

“那你又说?”永柏说。

“说不过你,”秀英姑嗔瞪了永柏一眼,“又不是淋我。”

这时,秀英姑看到雨水已经流入碓窝,就赶紧将汗巾塞给永柏,赶过去掏碓窝里的米,但她又想先捂些泥拦住流入碓窝的水,因而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看你这狂【地方语,慌张】的。”永柏说,永柏拿住秀英姑塞来的汗巾,但并不去擦拭身上的水,他头上脸上的雨水已经给秀英姑帮抹得差不多了,他就走过去,用枪托在地上舂了舂,舂起的泥土就把流入碓窝的水堵住了,碓窝里的米是湿了一点,但不碍事。

永柏公又抬起头来,端详了一下屋顶,把枪上的鹧鸪除下来,挂在墙上的竹钉上,然后走过去,用枪去顶漏水的瓦,动了几下,那滴水处的水滴就停住了。

“这下行了,没有水流进碓窝了。”永柏得意地笑着说。他又用枪去顶别处漏水的瓦,果然又有两处滴水止住了。

果然,流向碓窝的水看着停住了,秀英姑欣赏地望着永柏。

还有房顶中间的一处滴水,因为太高了点,永柏用枪比比,把脚踩上脚踏碓架,纵身要跳上去,不想石块凿成的碓架早已使得滑溜,永柏的鞋又湿,脚下打趔,踏空下来,险些儿就摔了。

"当心点,当心点。"秀英姑紧张地叫。

"不要怕。"永柏说着,又跳上碓架,这一次踩实了,永柏站定,把枪伸上去,还差些儿还够不到,永柏公把脚掂起来,身子晃了一下,几乎又要跳了下来,吓得秀英姑又叫:"小心、小心。"

永柏站定了,对秀英姑笑了笑,又掂起脚。这次永柏的身子虽然也动,但还能把持住,他的枪终于顶到了要顶的瓦,他捅了捅,看水滴不再滴了。

但他并没有马上就跳了下来,他扭过头问秀英姑:“行了吗?”他正看见秀英姑微仰着的脸,从秀英姑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看到那种为他的担心。

“行了、行了。”秀英姑连忙地说。

永柏这才跳落下来,笑着说,“这磨房早该执执【地方语,收拾收拾】漏了。”

"又不是我的。"秀英姑说。

永柏当然听得懂秀英姑的意思,这磨房不是她的,她哪管得了?

“二伯爷【二伯父】也真是的,”永柏说,“这多田,屋又这大间,磨房也不执执。”

磨房是恒才公的,恒才公排第二,和永柏老豆茂海同辈,比茂海大,所以永柏要叫恒才公为“二伯爷”。恒才公在梅令村就有四间磨房,在梅令村东南西北四角,除了自己磨米碓粉,还方便隔离邻舍,梅令村人到恒才家帮工的,傍晚收工回来,就近到磨房领米。“大家各按本份领米,不要领多就行,大家都不是什么地方人。“恒才公对帮工们说。

确实也没有多要的,一斤就一斤,二斤就二斤。

对于有人哀叹现在人诚信缺失的问题,作者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是作者在这儿所要论述的。

“你还不是一样,孤寒【地方语,悋惜、舍不得花钱】”秀英姑嗔瞪了永柏一眼。

“我怎么孤寒了?”永柏问。

永柏用手去拧衣角衣袖上的水。秀英姑也过来,用汗巾帮擦永柏的脖子及背门。

"帽子也不买一顶."秀英姑又嗔了永柏一句。

"没关系,"永柏公笑了笑说,"淋淋就惯了。"

"舍不得买帽是真。"秀英姑白了永柏公一眼。

这时秀英姑已为永柏擦了脖子及背门的水。

永柏转过身拉过秀英姑的手说:“等我攒多点钱,就让我妈托人上你家提亲。”

确实,永柏是想攒够钱为秀英姑打对手镯,到时送给秀英姑。

“不行。”秀英姑脱口而出。

永柏突然地怔住了,不知所以地望着秀英姑,许久,才从口里嗫嚅出一句话来:“你......不愿意......”

“不是。”秀英姑说,秀英姑看永柏窘迫的样子,险些忍不住要笑出来。

“那......为什么?”永柏茫然地问。

“你待我还不够好。”秀英姑随口地说。

"啥时我待你不好?"永柏着急地说.

"有时不听话。"秀英姑说.

"啥时不听你话了?"永柏更急了。

"以后。"秀英姑说.

"以后要是不听你话,"永柏把手举到头上,说,"天打雷劈。"

果然就响起了雷。

"看你乱说,"秀英姑用手打了一下永柏举着的手,心里是甜蜜蜜的,“听,雷响了。”

“又不是劈我的。”永柏说。

“不听我话就劈你。”秀英姑说。

永柏把秀英姑打他的手也捉过来,说:"你叫我干什么都行,就听你的。"

"试试。"秀英姑说。

"还不信?"永柏似乎要急了。

"帮我捶背。"秀英姑果然走过碓桥坐下,把背眷朝向永柏。

永柏用手去轻敲秀英姑的双肩,敲了几下,秀英姑说:"大力点。"

永柏果然加大了点力度。

"揉。"秀英姑又说.

永柏就用手去按揉秀英姑的肩。

秀英姑微闭着双眼,享受着来自永柏的那种温存。

雨还在下,雷声也更大了,并且雨是越下越大,看来一时半刻,雨是停不了的。

突然,秀英姑感觉永柏在背后抱住了她,并且把她按在碓桥上,她想反抗,但浑身软绵绵的,于是她任由永柏把嘴唇印在她的唇上,任由永柏的手去解她的衣扣......

雨在外面肆虐地下着......

想到这儿,秀英姑的睑又莫名其妙地红了,她感觉自己的脸额火辣辣的,她就害羞地拖过被来蒙住了头,但过不多会,她又轻轻地拉下被角,露出两个眼晴,嘴在被内羞涩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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