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惊讶地问道:“悟青!你是悟青吗?”“师兄,就是我,悟青。”悟青双眼已经不自觉地落下眼泪。但清风突然又与少年保持一段距离,警惕问道:“你真的是悟青的话,怎么我不见悟恒呢?他们都是形影不离的兄弟,就凭这点,我就不会相信你,别以为会耍几下武功就想骗我。”虽然清风心里是十分兴奋,但这时才是最不能放松的时候,他质疑地望向自称悟青的人。
悟青显然没想到清风这样问,但悟青心里明白,师兄的怀疑也是有道理的,自己当初显然也很难接受,但这时也不知道拿出什么证明好呢,心里不免又扬升起对自己弟弟的思念。正想道间,悟青自有办法,他站起身子,敞开胸膛,露出一条深刻的疤痕,在这样一个看似不太成熟的年轻人身上找到这样一条深邃的疤痕让他变得比常人更多的成熟与刚劲。清风先是愣了愣,随之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睛也变得红了起来,是的,这正是悟青,这条疤痕是三年前悟青在练飞檐走壁时,错脚落空,给突出的岩石所划伤,山壁的下面是急湍的龙河,掉下去的人都会给及吞没,尸骨无全。并不是银月门不通人性,只是银月注重训练弟子的心里耐力,才选择的险象叠生的坏境,再这之前都必须经过大量训练才能过这关的。这样训练时各弟子会多加一个心眼,但不是谁都能被照顾到的,过去已经死伤过不少弟子,但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的自然规律,千百年来无可改变……
危急关头,清风纵然一跃,接过悟青,踏了两下岩壁,飞到了安全的地方让悟青整顿整顿心情。清风当时只是一面正然地向悟青做了一个“要努力”的表情,然后一跳又回到训练的队伍里。那时悟青的幼小心灵就被这个正义的身影所打动,深刻的疤痕,深刻的印象,深刻的教训,从此悟青做事十分谨慎小心,勤练功,发誓要报答大师兄的恩情……
有些事只需一个眼神便可以过去。
此时的清风与悟青对视良久,互相明白了心意,清风关怀地说:“好悟青,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他日我门重振雄风还需靠你和悟恒……”悟青沉默良久才说:“我跟悟恒失散了……”这时清风惊讶了一下,虽然有点伤感,但看见悟青现在的心里必定十分难过,于是安慰他说:“也没什么嘛,别那样欲哭女子的模样,只是走散而已,别担心,好了,我也该走了。有空我会来看望你们的。”悟青惊讶的问:“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走去哪?难道光复师门不是大师兄的责任吗?”清风想了想,然后笑了笑:“那当然是我的责任,我会为本门报仇,但我知道敌人非常强大,我也没有把握能做到什么,况且,事成之后,我想继续浪迹天涯,过自由的生活……”悟青非常不明白清风的意思,这不像他认识的师兄,怎么霎时间变得如此忘恩,他连忙跪在地上,吓得旁边的乞丐正想去扶,他却拒绝了,说道:“师兄,我就是知道此行艰难苦阻,所以我愿意为你出绵薄之力,请你让我随你一块去吧,我也好找悟恒……”
清风伸了个懒腰,松松脖子,眼神庄重沉稳,凝视着前方,跑了几步,一跃而起,消失了……
悟青那能反应过来,正欲去追,众乞丐慌忙拦住,不停跪拜悟青:“长老啊,你别走啊,你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啊,你也念在副帮主救你的份上留下吧,我们正的很需要你,没了你我们就要挨饿了……”众人抽噎起来,悟青一走,众人便失去的生计,因为悟青这些日子,带着他们东走西奔,这才吃得上饭,如果没了他,乞丐们又要回到以前那个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了。可是在这两难全的选择中,悟青毅然选择去追……
清风好不容易别过悟青,不免有点伤感,可能这世上最亲的就剩下他们两兄弟。银月的仇是要报的,但是不能再让无辜的人牵涉到这场复仇当中,即使是自己拿了传说中的银盈皎月,但也不能增加自己几分的胜算,更何况是入门不久的悟青悟恒。清风发誓要若悟恒没死,一定让他们兄弟两团聚……就是知道此行险恶,就不能让悟青去了,毕竟保留一点实力对光复银月有帮助,这时这一切要一个人来承受显然有点困难,但谁叫我是银月大师兄呢?清风有点万无目的地走着,下一处去那呢?报仇?寻人?还是寻找师傅生前的金龙刀?那可是一件十分宝贵的武器,如若落到敌人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清风烦恼地挠头,这可怎么办。
不知不觉离开已经离开了城镇,眼前这是一片山林,布满花草荆刺,沼气越来越重,这里是哪里啊,清风没有回头走的想法,反而这些新鲜的事物更勾起他进入山林深处的欲望。越进入深处越感觉透心的阴寒。这里的阳光渐渐被那高耸入云的树木遮盖着,变得越来越少,连鸟虫之声也没。不知哪来的阴风随之一股深邃恐怖的声音弥漫在空气中:“哈哈哈,终于有人来陪我啦,哈哈哈……”四处被黑树包围,声音不知从何方而来,清风意思地回应:“前辈,晚辈路经此地,想领略本地风光,不知可否?”
奇怪而诡异的声音回答道:“哈哈哈……你不怕就来吧,你有命进来我就告诉你,哈哈哈……”清风想他的意思说在途中会出现什么毒蛇毒蚁把我咬死吗?想不到这里还有人住,想必一定是世外高人,也正好会一会,毕竟这也是我的经历的一部分啊。
清风越前越感觉到不一样的杀气,突然一条黑身大蟒从清风身后飞扑过去。清风警惕地闪过,看见毒蛇那双恶毒的眼神,不禁打了一个激灵,那眼神里还夹带着仇恨与敌视。此蛇身长大约一丈多长,青灰得发黑的蛇皮,不时伸出如只有两只手指头的舌头,一动不动似乎在寻找机会进攻。此时杀气更加浓烈,四处的树上都倒挂着一两条各色各样的毒蛇,对清风虎视眈眈,似乎已经饥饿无比,想来这片少有人涉足的森林已经变成了这群毒物的乐园了吧。这时飞来了大量的蚊子、毒蜂之类的毒虫包围着清风,这些蛇虫鼠蚁的数量足能把清风生吞活剥,不留一个全尸。清风伸展了一下筋骨,压压手指骨头。一条青蛇先发制人,看见那个光滑得让人发冷的肚皮现露出来时,清风果断躲开,一下将凝聚的一把小刀向正张开的血盘大口的青蛇飞去,只见那条青蛇被刀从口处到尾部穿肠分开两半,其余的蛇四五条蛇并发而出,并无感到骇意。
清风十指凝气,四方并发出无数小刀,繁花落叶间跌落无数条毒蛇,毒蜂。清风正洋洋得意间,被一地上白色咬住腿部,他暗叫不好,随之手型聚气一下劈头,把白蛇头击杀得血肉模糊,可是,清风刚才的确被那毒蛇咬伤了。加上这里毒气浓重,再不摆脱这些毒物,可要熬死在这。清风封住了小腿的穴位,带着腿伤使了个纵叶无痕,不断向前冲去,前面的路大多被茂盛的树叶挡住,只能胡乱撞出去,想找一个稍微安全的地方疗伤,可是四处环境差不多。
有时觉得眼前的一切仿佛在他的面前重演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