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忆薇了吗?”电话那头司徒勋问道。
“看来你挺担心她的!”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后道,“我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罢了!”
“哦,是这样吗?”
“裴隽逸,你说话能不能这么阴阳怪气的!”
司徒勋很少叫他的全名,这代表他已经生气了。
“她在城堡里!”裴隽逸有些不情愿的道。
“我要给她检查身体!”司徒勋笃定的道。
“不用,她好的很!”
说罢,裴隽逸收了线。
司徒勋用了一个小时赶到裴隽逸的城堡,对于裴隽逸口中她很好,他一点都不信。这次雷忆薇逃跑没有成功,而以裴隽逸偏执、冷涔的性格,她一定会吃苦的。
思之此,司徒勋的心充满了浓浓的担心,他俊朗的脸上微紧。
司徒勋是知道雷忆薇的房间的,所以他没有跟裴隽逸打招呼,直接就来到她的门前。刚好碰到门前的李玲子。
“她怎么样了?”司徒勋问道。
“小姐一直都不肯吃东西,她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多久了?!”司徒勋急问。
“已经有一天了!”
司徒勋原本紧绷的俊脸,变得更加紧蹙。
他拍打着门口,“雷忆薇,你开门,我是司徒勋!”
“我想帮你检查一下身体,有什么我们开门再说好吗?”
“我很担心你,我们不是朋友吗?”
哼,朋友多么讽刺的字眼,全身无力的雷忆薇紧紧阖着双眸,她连一丁点的力气都使不上了。
早知道这样的结果,她还不如在船上死掉算了,为什么要让她想起她原来叫锐锐!
为什么要让她知道,她是被男人所抛弃的可怜虫?
为什么要让她又回到地狱中,还被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抓了回来?
没有人回答她,也没有人帮她,就连她误以为司徒勋会对她起那么一点点恻隐之心,以为她真心的想帮助她,可是却被他狠狠的在背后捅了一刀。
她雷忆薇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就连做自己都不行,现在还被绑在这里失去了自由,她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
绝望,充斥着每一个细胞,仿似她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余的。
没有得到雷忆薇回应的司徒勋更急了,他放下手中的医药箱,疯逛的撞着门口,门板发出“嘭、嘭、嘭”的巨响。
李玲子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错愕,司徒勋给人的感觉就是淡漠、温文尔雅的,他她像重来不会为任何人冲动,但是这次反而颠覆别人对他的看法。
“司徒勋,我想你该回去了?这么晚,既然病人都不想治疗,你也何必强求呢?!”裴隽逸语气很淡,但却充满了王者的气势,让人不容反驳。
“裴隽逸,我是个医生,而且是她的医生,积极劝导病人治疗是我的职责!”司徒勋对他的冷眸道。
裴隽逸勾起嘴角,勾起淡淡的让人生寒的笑意,“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是兄弟吗?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不顾兄弟的情谊。”
司徒勋表情一滞,是呀!为了雷忆薇,他竟然和这么多年的好友呛声,他也深知裴隽逸复仇的决心,而雷忆薇是整个复仇最重要的核心人物,但是他还是对她差生了怜悯之心。
裴隽逸的眸子逐渐变得深沉起来,好似能洞查人心眸光带着凛冽,“很显然易见,她并不想接受你的救济,还有觉得我非她不可,如果你硬是在这里闹的话,为了不影响我们兄弟的感情,我不介意把她可杀了,你知道的,我说过我并不是非她不可!”
他的语气很轻很轻,可是却很冷很冷。
“咯吱!”门倏然被打开,雷忆薇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她小脸煞白,头发凌乱,毫无血色的嘴唇上全是干涸血迹,她双眼无神的看着司徒勋道,“司徒勋,你打忧到我睡觉了,还有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以后这辈子我们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司徒勋蠕动着嘴角,他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心底好像被人插入一根刺似的,很难受。他不明白为什么雷忆薇突然之间会对他有恨之入骨的感觉,这让他害怕。
“还有我现在的死活跟你们都没有任何的关系,我说过我的命掌握在自己手中,谁也拿不走!”她笃定的双眸怒视着裴隽逸,“还有既然你是他的朋友,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的朋友!”
说罢,雷忆薇再次把门关上,她不想看到让她生恶的面孔,她会觉得恶心。
因为正值深夜,司徒勋前面根本没有看到她脚下的铁链,可是她转身的间当,他的耳朵听到那“哗啦啦”链条响声,还有那惊鸿一瞥的脚镣。
司徒勋怒了,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裴隽逸发怒,他隽秀脸上布满晦涩,“你把她囚禁了?!”
话语里不是寻问,而是笃定。
“是又怎么样?如果你司徒勋还是兄弟的话别管,如果你一定要管到底的话,我不介意让她有一百种死法,既然一个女人能让我们的关系决裂,我想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门前的灯光衬应出裴隽逸眸中的寒光忽明忽暗的。
司徒勋紧紧的攥着拳头,脸上的线条紧绷着,两个男人对视了半响,最后司徒勋拿起药箱道,“裴隽逸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看着司徒勋的背影,裴隽逸的双眸变得讳暗莫深起来。
“少爷,小姐还是不肯吃东西怎么办?!”李玲子焦急的问道。
“随她!”裴隽逸冷冷的抛出这句话后,也离开了雷忆薇的庭院。
回到房间后的裴隽逸更加的烦躁了,跟本无法入眠,他的胃又绞痛起来,抽出两片药丸服下后,胃才稍微的好些。这几天来,他跟本没有什么胃口,自己的胃竟然被那个女人给养坏了。
……
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的雷忆薇感觉全身无力,想到这暗无天日子,是如此的难熬。她打开那扇门,使得整间房间光线明亮不少。
“我要吃东西,你去准备一下!”就连这一句话,雷忆薇的嗓子像撕裂般难受,就算说出这句话她也费尽了全身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