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佑知道,齐多海夫妇心里对赵乾坤的恐惧是无法磨灭,不把他处理掉,两人不可能起来。
但让自己跪下,绝对不可能!
好男儿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有资格。
转过身,盯着赵乾坤道:“赵总,你应该就是他们嘴里所说的赵家家主吧?今天来是因为我把凯撒砸了的事情?”
他不傻,已经看明白一切情况。
“小子无礼!”
孙管家陡然愤怒开口,双眼浑浊的盯着他:“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用如此口气与我老爷说话?快点跪下!”
韩天佑根本不看他,继续盯着赵乾坤道。
“我这个人喜欢讲道理,昨天回去反思了一下,得罪我的是个经理,他能在一定意义上代表凯撒,但并不能彻底代表,所以他的错他承担,只要把他处理就够了,砸了凯撒确实有些过分,我愿意对此作出赔偿,和道歉!”
他没把砸店的事放在欣赏,却还是简单想了想,也是昨天被惹急了才这样,毕竟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是个三观很正的人。
赵乾坤舒服的吸了口雪茄,并不回应。
孙管家越来越生气,看着后面的壮汉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这个贱民给摁在地上,难道真让老爷抬头跟他说话么?”
几名壮汉闻言,瞬间走过来,要摁住他。
这时,赵乾坤突然抬起手,几人见状都停住,他缓缓道:“不想跪就不跪吧,强扭的瓜不甜,你说你喜欢讲道理,正好我也喜欢讲道理,凯撒已经砸完,赔偿和道歉就不用了,没必要,先问第一个问题:他们说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对么?”
指的是齐文武几人。
齐文武登时严肃道:“畜生,你可别乱说话!”
齐淑海也变得紧张:“你他妈要是敢胡乱的讲,等你死后,我找人天天在你坟头撒尿拉屎!”
韩天佑看了看他们几人手足无措的样子。
也想明白,赵家之所以能找人堵到这里,一定是之前先去找他们,他们又把人带到这里的,心里很气愤。
不过,也不会与他们产生焦急,并不是不想牵连,而是不屑。
回道:“没有,如果真是一家人,也不会把你们带到这里!”
“很好”赵乾坤点点头,转头随意道:“既然真没有关系,你们就赔两千万吧,把酒店装修的钱赔出来,算是个小小的惩罚?”
“啊?”
听到两千万这个数字,齐文武登时一愣,自己一年的收入也到不了这些啊,都已经证明与自己没关系了,为什么还要让自己赔偿?
赶紧解释道:“赵总,都已经跟我们…”
话还没等说完,赵乾坤抬起手,盯着他冷漠道:“我说话不管用么?”
齐文武被这个眼神吓了一跳,很想防抗,但是不敢,硬着头皮点点头,随后就看向韩天佑,面目狰狞道:“你个小瘪犊子,赵总不弄死你,我也要把你扔到粪坑里淹死!”
齐秀海登时哭出来:“作孽啊,怎么会有这样的害人精…”
“第二个问题!”赵乾坤收回目光又道:“眼前这两个人是你的岳父岳母,他们与你有关系对么?”
韩天佑低头看了眼,正色道:“当然,小颖永远是我妻子,他们永远是我亲人!”
齐淑海咬牙启齿的骂着。
齐少海冷笑出来:“与你有关系就得陪你一起送死!”
赵宝珠二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有没有关系是什么意思,但听到韩天佑说有关系,没有半点害怕,因为已经做好了受惩罚的准备,只是有点可惜,公司刚刚拿到大单,正蒸蒸日上,却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
“很好”赵乾坤的语气很平淡,像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俯视蝼蚁苍生:“那就先把公司转移到我名下,算是精神赔偿,除此之外,每人打断双腿,常年在火车站门前要饭,无论春夏秋冬,必须风雨无阻!”
听到这话,齐文武几人心里一阵恶寒。
相比较而言,自己赔点钱算很轻了。
“该,就应该要饭,一辈子受磨难!”齐秀海咬牙切齿的补充。
“赵总这么做已经很大度了…”齐文武深沉附和。
齐多海夫妇被吓得一颤,但都没开口求饶,知道自己在赵乾坤眼里,只是大海里的一条小鱼,随便能捏死,自己根本没有谈判资格。
“不可以!”
韩天佑却突然开口,严肃道:“我愿意赔偿,给你道歉,是因为之前做事有些冲动,所以今天要跟你讲道理,可你的做法,显然是不讲道理,这个做法我不能接受!”
话音落下,房间内的空气陡然凝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算是个什么东西,还不能接受?
孙管家立即弯腰,憋闷道:“老爷,我请求立即废掉他,他说话的口气、语言,简直是对你的侮辱,老奴实在是忍无可忍,请求立刻废了他!”
齐少海也道:“赵总,您不让他跪下,已经是格外开恩,他居然的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我也请求立刻废了他!”
齐多海和赵宝珠一阵紧张,不顾一切的开始磕头求饶,他们不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韩天佑。
“赵总,他还小,只是脾气有些冲,你说的我们都可以,只求你别惩罚他”
“我们愿意付出一切,求求你,求求你”
赵乾坤没理会任何人,之所以能当家主,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不会被外部干扰。
波澜不惊笑道:“呵呵,接不接受是你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忘记告诉你了,我确实是讲道理,但只讲我自己认为的道理,你的那一套在我这行不通”
吸了口雪茄又道“还有,最后的一个惩罚是关于你的,究竟怎么惩罚我还没想好,不过嘛,你现在可以给我跪下了,你的跪下,可以让他们之前的所有惩罚都免除,包括要饭、赔公司….哦,对了,只会免除你岳父岳母的,并不会免除他们的,因为你刚才说了,与他俩是一家人,与他们不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