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的地貌,多是一片平坦,虽有山地起伏,却没有高山大脉,至少,目前,一路行来,赵极没有看到。
在这样广博的陆地上行走,感觉是不一样的,不仅踏实了许多,连天地元气的感觉,也大不一样。
内海之中,天地元气确实颇为浓郁,但,却显得有点活跃和浮躁,当然,这是针对陆地来说的。
大陆之上,天地元气一点也不比内海稀薄,可,在赵极的感觉之中,却有一种更为踏实的感觉,显得颇为平稳。
与张角一起,在蜀国境内行走,每次遇到城池,都会停下来,在城中找一个好的客栈,好好的休息。
可以看得出来,张角不缺钱,而且,在蜀国之内,好似每个地方,都有太平道的人存在,让赵极颇为惊异。
以前,倒也听周明说过,太平道在大陆的势力极为强大,比在吴国之中,更要庞然许多。
了解了太平道的庞然大势之后,赵极心中惊骇,他绝对没有想到,太平道的力量竟然达到了这种地步,好似每座城池之中,都有太平道的人。
汉末之时,太平道引起的乱子,绝对不小,诸葛亮作为三国时期的人物,自然知道这些,肯定会对太平道严厉打击。
其实,不仅仅蜀国,吴国和魏国都是如此,对太平道进行了十分严厉的打击,但,太平道还可以发展到这种地步,可以想象,张角的厉害。
半个月之中,在蜀国之中行走,逐渐走过了靠海的平坦之地,深入了蜀国之内,见到了真正的蜀国。
蜀国之内,毕竟是多山,一条条山脉,像是巨龙一般的盘踞,一座座高山、巨峰,冲天而起。
一直跟着张角,跟在他的身后,张角不让赵极离开,他也不好去提,也是不敢去提。
于是,跟着张角深入了蜀国,进入了群山之中,于一日午时,靠近了一座高山,拔地而起的高山。
这是一条连绵不绝的山脉,蔓延而开,山脉的沿线之上,一座座高峰,拔地而起,像一根根擎天巨柱一般。
这一条山脉之中,有一座最高的山峰,赵极抬头看之,见山峰直冲天际,竟没入了云端之中。
白云的高度,还是不低的,这座山峰,可直插入云端之中,山峰还是极高的,怕足有数千丈之高。
白云之下,群山之间,茂密的丛林之中,缓缓走来了两个人,一名老者和一名青年,在老者的怀中,抱着一个小男孩。
“前辈,您老怎么想到来这里,深山密林里的,难道,这里有什么隐居的隐士不成?”
一边向前走,赵极终于忍不住了,向张角问道。
在一座座城池之中行走,赵极还可以理解,可以视为巡查地方,但,让他不理解的是,来到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又是为何。
诧异的看了赵极一眼,张角点头道:“你的直觉还不错嘛,真是敏锐,这深山之中,确实有隐士隐居,是和我同一层次的强者。”
“哦,还真有隐士隐居,了不得啊,这样的高人,哪能不见拜见。”
赵极的眼睛微微一亮,感兴趣的道。
张角的修为和实力,赵极尽管知道的不完全,但,也了解一二,与其同一个层次的强者,想来,会极为厉害的。
到了高山之下,仰望着数千丈之高的山峰,赵极有一些眼晕的感觉,换了别人,恐怕同样会有这种感觉。
将身一纵,张角的身形,直直向上攀升而去,尽管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男孩,但,张角的姿态十分潇洒,仿佛没有带有一丝重量一般。
张角一动,赵极也不能落后了,身形向上一拔,一跃将近二十丈之高,直向上飞速攀升而去。
二十几丈的距离,一跃而过,当力道竭了,赵极的身形一落之时,脚尖在岩壁上轻轻一点,一借力之下,又有一股力量生成,身形继续向上升去。
以先天五层巅峰的修为,施展极强的轻身功法,赵极向上攀升的速度,真可谓快速无比,如光似电一般,向上射去。
每一次纵身,赵极可以向上攀升的距离,最多只有二十丈,即使可以稍微超出一些,也不会太多。
以赵极的修为和实力,这样向上攀去,速度不慢,可,比起张角那种飞行的速度,实在差了许多。
当离地的距离,超过了千丈之后,不知是地心引力的作用,还是什么的,赵极受到的向下之力,到底有多么强大。
或许,还有赵极的真气渐渐枯竭了,没有先前那么充足,所以,向上攀升的过程之中,速度才渐渐慢了下来。
当张角的身形,向上飞升了两千多丈之后,身形才停止了下来,就那么悬停在了虚空之中,静静的悬浮着。
居高临下,向下看了一眼,见赵极还在努力的向上攀升,脚步却渐渐蹒跚了,分明有些力有不逮,于是,连忙向下一抓。
先天五层巅峰的实力,确实极强,无可否认,赵极是一名高手,但,攀爬数千丈的高峰,却依然有些力有不逮。
这个时候,张角的出手,显得格外及时,伸手向下一抓,一股极强的吸力产生,将赵极的身形,向上猛然吸去。
一股大力加持在了身上,赵极的身形,完全不受控制,似利箭一般,向上迅速冲去。
一晃之间,两千丈的距离,被甩在了身后,“哧溜”一下,赵极出现在了和张角的同一水平线上。
到了这个高度,赵极才惊讶的发现,这座山峰,还真有些奇特,到了这里,竟有些断层。
下面的一截山峰,还显得比较粗壮,可,到了上面的一截,却突然变得十分纤细了,当然,这是一个对比来说的。
上下的一个断层,让山峰在半山腰靠上的地方,陡然多出了一圈可供立足的地方,竟还生长着茂盛的树木。
“走,过去吧。”
张角淡淡说了一句,一步向前迈出,落到了半山腰的平台之上,赵极身上加持的一股力道,依然存在,带着他同样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