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海灼烧,热不能承受,感觉天雷在身边炸响,胆颤心惊,身形向外连连退出者,除了赵极之外,还有很多人。
使节团中的二十几名先天,有的表现比赵极还要不堪,神色大变之下,全力向后逃跑,发髻散了,鞋子掉了,衣服被烧焦了,竟统统顾不得了。
当然,最狼狈的非洛家的五百精骑团队莫属,在风火雷电这种超自然力量面前,他们的那点修为,结成阵势也不管用。
五百马匹齐齐向外奔去,乱成一片,跑得慢的,被天上的雷火烧了一下,半边身子都黑了。
此行之中,受伤的人不少,达到了近半百之多,其中,有轻伤者有重伤者,各占了一半的样子。
“哎,早知道,就不带他们过来了,真是太丢人了,这表现也未免太逊了一点吧。”
风度翩翩的站在一座房子的房顶上,看着下方乱马奔腾的景象,赵极微微摇头,在心中暗道。
在王府之中使出了各种爆裂弹攻击的时候,赵极早就见势不好,身形“蹭”的一下飞了出去,这才什么事都没有。
同时,赵极也有信心,那雷火什么的,只要不是一大团全部攻来,一道雷电,两团火球,他完全应付的下来。
赵极的这种水平,还算不错的,可以进退自如吗,但,比起文亲王来,那可真是差远了,也就比十万八千里稍微强一点点。
文亲王真是吊爆了,见铺天盖地的雷火攻击而来,依然保持着神情的淡定,双手握而成拳,旋风锤一般,四面八方出击。
在那一刻,文亲王好似变成了千手观音,一双双的手臂产生了出来,一生二,二生四,四变八,渐渐无穷尽也。
无穷的手臂猛击虚空,在文亲王的身周,顿起了强横无比的罡气,形成了一面虚无的墙,将四面八方轰击而来的雷火尽数抵挡在外了。
“轰隆隆!”
虚空震荡,使得罡气也猛烈动荡,在文亲王的身前,好似荡漾起了一道道的涟漪,波纹起半空。
四五十枚手雷子,一下爆炸了,滚滚的雷火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打得文亲王身前的虚无壁障晃动不止,却一直难以击破。
“喝!”
口中一声轻喝,文亲王双手变拳为掌,向前猛然推出,一阵剧烈的狂风生成,向外席卷而去。
惊涛骇浪一般的飓风,在文亲王的身周形成了一道龙卷风,身处于其中的文亲王,像一根定海神针一般。
龙卷风一起,越刮越大,当到了一个顶峰之时,文亲王的双手一撑,飓风当即向着四面八方散去。
飓风向外一卷,好似惊涛逆袭,裹起层层雷火,向外拍去,王城内的天空,好似下了一阵火雨、雷雨。
一道道雷电向下劈去,一团团火球坠下地去,当落到屋顶上,点燃了一座座房子,当落到地面上,爆裂了青石。
王府周围一定范围内的住户,算是倒了大霉,真是安闲家中坐,灾祸天上来,不少人被雷电打中,或头破血流,或身上烧焦,或干脆成了一截焦炭。
“啊,着火了,着火了。”
“大事不好,房子烧着了,快跑。”
“天杀的啊,我的府邸,我的福地啊,这回要成为一片废墟了。”
“王家生了战争,为什么倒霉的是我。”
“逃命了,快逃命啊。”
……
王府所在的位置,可是王城的中心地段,那是一块极好的位置,能在这里建房子的,都是非富即贵,在王城中多少都有一点势力和根基。
这些人将府邸建的离王府如此之近,是为了平时可以拉拉关系,交流一下感情什么的,谓之近水楼台先得月,在平日里,这是好事情。
能在这里建房子的,不仅要有势力、有根基,还多是当年王城建立之时,与王家一起存在的一些老势力。
这些势力,除了衰败下来的一些之外,大多数都不会将自己的府邸卖掉,所以,这里可谓寸土寸金,地面稀罕啊。
可,这个时候,这些势力可就倒了大霉了,每一座府邸里,基本上都承受了一些雷电与烈火。
旱雷滚滚,每一道击下,都十分犀利,当轰到了一些房顶上时,便是屋梁坍塌;当轰到了地面之上,青石板都焦裂了;当轰到树木之上,直接成了小木炭。
方圆里许的范围,算是全部遭了难,一名名武者,身形腾空而起,或施展八步赶蝉,或施展草上飞,或疾驰如流光疾电,向王城的外面赶去。
王府附近的混乱,逐渐波及到了整座王城,城中的百姓感觉到了这种混乱,也不敢在城中呆了,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往城外逃去。
王城之中,住了有数十万人,这么多的人一起行动,场面壮观无比,却又混乱到了极点。
甚至,一些城民将家里的锅碗瓢勺、桌子、椅子、床之类的东西,都往城外扛去,使得城中交通堵塞。
那些扛着家庭用品的,都是一些平头小老百姓,或者老实巴交、生活不富裕的平民,真正富裕的,根本不当成一回事。
城中一片混乱,大战依然激烈,从王府之中,又有一门门神通法术飙射而出,杀向文亲王而去。
天界的武者,修为到了高明之处,已不单单是单纯的武者了,逐渐可以涉及到一些神通和法术的领域。
那些神秘的区域,赵极不太清楚,却坚定的相信它存在,从五大家族那里见到的符箓,以及王府中发射而出的法术,无疑佐证了这一点。
刚应付了雷火,诸多法术又蜂拥而至了,文亲王的面色不变,右手一伸之下,一柄长剑骤然出现了。
右手一震,剑法流转,一道道剑芒生成,在身周画出了一个圈,将那些攻击而来的神通和法术,纷纷反弹了出去。
火球、冰箭、风刃等,各种各样的法术,袭击了过来,又被文亲王一转,四面八方的发散了出去。
与反弹雷火相比,反弹法术的激发距离,更远了一些,已经逃出了很远的赵极和使节团的一众,又像兔子一样被撵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