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荣最终决定,将时间定在明日丑时。
时间紧迫,吴世荣急忙派人将消息传进城来,吩咐应时而动发起暴乱,控制城门。
转眼子时已过。
吴世荣带领一万五千人藏在城外一里。只等时间一到,即可挥军攻进,里应外合。
少时,城内燃起一束烟花直冲云霄,刹那间一声炸开,那光线五光十色十分夺目。
吴世荣振奋精神一声高呼,便领军向城门奔来。
黄忠父子彻夜无眠,正因困乏难挡伏案而睡。听得这一声烟花声响,猛地醒来。道:“不好!不好!不好!”
黄忠一连三声不好,吓醒了黄文。黄文也振奋精神相问:“爹爹,怎么了?”
“不好……”
黄忠边说着边往门外走去观望。正见那一束束烟花腾空而起,声色异常。
“快!快!去西城门!”黄忠大步流星直奔西城门而去。
吴世荣由西而来,他几次都是在西城门叫战。而且他要弃西城门而攻其余三门,则多绕很多路,而且城外场地不是足够宽阔,不利于施展。因此黄忠还断定他会在西城门进攻。
黄文紧跟其后。二人说时已经听见西城门处喊杀之声震天动地。
黄文速往兵营领了五千人马徒步来救西门。黄忠等西城一看,那吴世荣已在城外架起云梯,敌人已有少数爬至女墙。黄忠一声大喊:“死守城门,誓与青溪共存亡!”
城上守卒得闻黄忠亲领,提神振气一时英勇无比。
那隐于城内的吴世荣五千人马此时虽然是有二千余,但一声令来尽数往城门冲去也是声势浩荡。好在西城门内设置了拒马二百,大大减缓了吴军进攻速度。但由于兵力悬殊,黄军三四百人死守不住,一时竟叫吴军夺得了城门。好在黄忠有所准备,吴军一时竟不能打开,及费了片刻功夫打开城门,那黄文已领大军前来相救。
一时城门洞开,城外吴军冒死向前。城上黄忠见势不好,立即使出大招,令士兵将烧得滚烫的火油往城门正下方倒下引燃。瞬时大火吞噬了城门周围的一切,拼杀声,呐喊声,惨叫声一时响彻夜宵。
火油燃烧猛烈,城门虽开,城外吴军却不敢再进。城内二千余吴军只得死战,被黄文令兵五千围住,只作困兽之斗。见形势不好,吴军首领突然领一小队要偷偷摸上城去夺下城门控制权,以助城外吴军入城。黄文看穿他意图,又领一队人马由身后追去。前后夹击,终将他当场斩首。下面没了首领,乱做一团,纷纷冲出包围要去逃命。
三百吴军残敌一路沿中心大道逃跑,黄文一路领兵追击。追出两里,又恐身后有变,只好收兵回援西门。
黄忠见城内已平,当即以为能送了一口气。那知吴世荣久经沙场,也知道一物降一物,当即命令士兵取来沙土往烈火上覆盖。未几火势已小,旋即领兵又冲。
那城门因遭了破坏,一时关闭不上。城上弓弩又用之殆尽不能控制城门,因而撤出一部分兵力去城下据守城门。
吴世荣仗着兵力优势,又有攻城车械开路,一时竟能缓慢往城内推进。
黄忠心急如焚,却又苦无对策,只是急催后勤军师。
转眼之间,吴军已推进城来半里。少时一旦军队展开,便是所向无敌,势如破竹,无人可挡。
吴世荣骑马走在当中,眼看大势已定,一时狂言:“黄忠何在?快些现身投降吧!哈哈哈哈……”
黄忠听得生气,但又苦于没有对策,只好提刀要与吴世荣一战。黄文拦住道:“爹爹请慢,容我先去会一会他!”
黄文拨开军队冲至阵前,喝道:“老贼,小爷我在此!”
吴世荣见少时个年轻的后生在叫战,哈哈笑道:“我道是黄忠,原来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你也配?”
吴世荣副将也不废话,打马就冲出阵来。黄文一边打马出阵一边喝声问道:“来人报上名来,小爷不杀无名之辈!”
“你先胜了我才来问我名姓!”
吴世荣的副将借着他的威风狂言,以为仗着形势大好便所向无敌,谁曾想不过二十回合被黄文斩于马下,反让黄军涨了士气。
吴世荣见死了副将,气道:“后生可恶,偿还命来!”提了金枪打马奔来,誓要为他副将报仇雪恨。
黄文战了一场,几分力乏,因此与吴世荣交战,速度上也快不起来。那吴世荣本乃是一员老将,经验十足,只是体力速度稍逊。两人一番打斗,三十回合内各无破绽,难分上下。
总归姜还是老的辣,吴世荣心知难以取胜,便要暗施伎俩。
黄文求胜心切,吴世荣故意卖给他可乘之机,处处抢得先手。少时回身欲走,黄文急追几步想抓住良机,伸手平戟刺去不中转而欲挥戟横扫。那吴世荣抓住机会,低身一避,不待黄文收戟再发,只将金枪往回一送,用枪柄击在黄文胸口,将他撞于马下。
吴世荣驻马回身,大笑一声道:“拿命来!”
正此千钧一发之时,未知哪里飞落一人,横剑一挡,那金枪正刺在剑锋之上不能再进分毫。
这来人不是别人,乃是李孟。
李孟那日别了林谛,因思念孙小蝶与黄小诗,本想回身返回山上去看望她二人再出发,又怕相见时被问起探亲之事,故而又迟疑了。
这日他走今青溪卫城,天色已晚,因寻了一家临街的客栈住下,没曾想因晚间独自多喝了两杯半夜起来如厕。才躺上床又听得烟花响声,后来又是打斗厮杀之声令他不能入睡。待出门去看,就见官兵乱跑,火光冲天,因此寻路而来看个究竟。
吴世荣收枪来刺李孟,李孟左右晃动身体避开锋芒。李孟将剑一压,吴世荣撼之不动,只好飞身下马以脚来攻李孟上盘。李孟退了两步让开,黄世荣提枪急进欲取他玉堂穴。
李孟稳住步伐,平剑来挡。吴世荣一枪刺在剑上,欲已蛮力推进,以求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