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哪吒听了李靖殷夫人之言,不由得心生绝望,虽说李靖夫妻俩近几年越发的不待见哪吒,但哪吒还是很爱护自己爹娘的,若非如此,其大可一走了之,也不必烧难香求黄靖了,现今此情,哪吒已然是泪流满面。
哪吒应声说道:“好!李靖,你既与我断绝关系,我便羞于用这身体,今日我便割骨还父,割肉还母,自此之后,再无相欠。”
说完,哪吒又对着黄靖拜道:“弟子不肖,今日之后,恐不能孝敬师尊,只求师尊恕罪,也请师尊向娘娘问安。”哪吒已是尽都明了前世今生,黄靖伸手摸了摸哪吒的头顶,道:“既是你的选择,为师也不多加干涉,只是问安一事,便得你自己前去了。”
哪吒听后无他言,一手持剑,先是砍去一臂膊,随后自剖其腹,剜肠剔骨,散了七魄三魂,在此期间,哪吒一声不响,仿佛割的不是自己的血肉,黄靖看得甚是不忍,但还是控制住了出手的念头,只见一道真灵从崩碎的三魂七魄中蹦了出来。
寻仇三人见哪吒当中自裁,便想上前分了哪吒的血肉法宝,眼看就要打起来了,黄靖突然说道:“你们是不是忘了本座。”随后一挥手将血肉化为乌有,又将乾坤圈混天绫拾起,让其裹着哪吒真灵飞向蓬莱。
女娲轻叹一声,将手中灵珠掷出,携着那一抹真灵,消失在洪荒大地,“此劫已过,当可一番顺遂。”
三人见黄靖将法宝不知仍向了何处,不由得怒视黄靖。黄靖面无表情的说道:“有女娲娘娘亲降法旨,让灵珠子临凡,吾本想留尔等性命,却又料想哪吒不知该何等年月才能回来,既如此,你们便只得让本座消消火气了。”
话说完,黄靖右掌一翻成爪状,法则编织,直接将惊恐的三人罩住,各种毒气陨落之气纠缠,不断的摧毁着三人的灵魂、肉身,三人不断的哀嚎,足足半个时辰,阵内才无有生息。
李靖听着阵内痛苦的嚎叫,不由得双腿发麻,不知上仙该会如何处置自己,黄靖收回法则,瞥了李靖一眼,化作一阵清风消失不见。
之后李靖病了半年,日日受心魔困扰,最后还是其师度厄真人请了阐教燃灯道人,以一金塔镇压心魔,李靖此后塔不离身,以防心魔再生。然则,李靖于生病期间,帝辛便以此为由收了李靖的军权,换了一人镇守陈塘关。
李靖病好后,帝辛也没有让其官复原职,只让其回家养老,李靖心内不甘,对于哪吒更是愤恨,只是不敢言明,只怕黄靖再来。
洽这时,西岐二公子姬发抛出了橄榄枝,将其召到了西岐为官。
话说此时的东海龙王可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只得恨恨的骂道:“这李靖小儿是当的不为人父。”若当初别顾脸面,此时怕已是搭上蓬莱这条线了,听说哪吒师尊乃是鲤鱼化龙,血脉比之祖龙还要尊贵,若得他指点,提升血脉神通不过须臾,你说这老龙王能不恨李靖嘛。
且不言敖光如何生闷气,却说西岐在西伯侯被困的七年里,被伯邑考打理的有条有序,这日,伯邑考忧心其父,便于朝堂上道:“诸位大夫,吾准备去往朝歌,以我西岐三宝赎回父侯。”
散宜生急忙出列拜道:“世子万万不可啊,国不可一日无君,望世子三思。”
伯邑考摆了摆手,道:“我意已决,在我去往朝歌的这些时日,便由外事交予散大夫,内事交予二公子。”
立在下堂的姬发听此,心中笑了笑,面色不显的道:“臣弟遵旨!”
其后,伯邑考辞了其母太姬,其祖母太姜,便携带着三宝去往朝歌。众人行了旬日有余,来在了朝歌城内,馆驿之内,伯邑考心思以自己之力恐见不得天颜,便想起亚父比干与其父有所交情,便想拜其进宫,如此便询问驿丞:“不知这丞相府落在哪里?”
驿丞回道:“在太平街。”
次日,伯邑考行至午门外,未见官员走动,又不敢擅入,只得在外等候。少时,见一大臣骑马而至,正是亚相比干是也。伯邑考见了连忙行至驾前跪倒在地。
比干见有人拦路,便问道:“下跪何人?”伯邑考回道:“吾乃犯臣姬昌之子姬考。”比干听后下马上前扶起伯邑考,“贤侄请起!不知贤侄何事来此?”
伯邑考答道:“父亲得罪天子,久困羑里,已是七载光阴,吾为人子如何能安,因此,邑考携祖传之至宝,进贡王庭,以求宽恕父亲之责难。万望丞相引邑考面见天颜。”
比干听了点了点头,复又问道:“不知是何宝物。”伯邑考道:“乃是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及美女十名,代父赎罪。”比干有些新奇,道:“不知宝物有何效用?”
伯邑考回道:“七香车,乃是轩辕帝君之遗宝,无需马匹人力,人坐上欲东则东、欲西则西,且能日行百万里。醒酒毡,若人大醉,则躺此毡上,不消片刻便能醒酒。白面猿猴,虽有灵识却不入妖道,其双目有明辨妖邪之力,血能破一切邪佞,其亦曾跟随过轩辕帝君。”
比干听后道:“此三宝具都通灵之物,吾便引你面见天颜,以求陛下能恕侯爷之罪责。”比干吩咐其在此等候,便一马当先的入了分宫楼,求见帝辛。
帝辛将比干召之后宫,问道:“亚父求见,所为何事?”
比干拜倒,恭敬的说道:“陛下,西伯侯之子姬考携三宝进贡,以求宽恕其父之罪。”帝辛笑得有些玩味,道:“哦?不知是何宝物?”随后比干将三宝名称作用尽都说了,帝辛笑得更是玩味,只道:“既如此,便宣其前殿等候。”
伯邑考来至前殿,双腿跪地,俯伏道:“犯臣子姬考拜见陛下。”帝辛道:“你之三宝呈现上来。”三宝上殿,帝辛看着其中之二,眼中略有怀念,命人将九香车与醒酒毡试了一遍,复又看向白猿,只见白猿一见帝辛便是高兴的跳舞,原是此猿之灵,已是感受到了轩辕的气息。
试过三宝之后,帝辛高兴的说道:“你千里迢迢,为父赎罪,果是孝心一片,如此你便去羑里看看你父亲,告诉他,何时完成他的想法,何时敕其归国。”伯邑考拜谢之后,便随人去了羑里见姬昌。
比干见帝辛如此好说话,到也有些宽慰,劝谏了一番之后便被帝辛请了出去。
帝辛望向羑里,喃喃道:“后天八卦一出,可固人族根基,建立九州圣地,永传人族薪火。”
伯邑考来到羑里,见了姬昌,上上下下看了伯邑考多时,才道:“吾说过不许你前来,你怎的不听?”姬昌又算了一挂,看着卦象皱了皱眉头道:“奇哉怪哉,为何会生变数?”
伯邑考见此,将帝辛之言尽都报与姬昌知晓,道:“父亲,孩儿……”
姬昌挥手打断其言,道:“你是不是想说陛下同传言相去甚远?”“正是。而且,今日上殿,那白猿见了陛下甚是兴奋,以舞见礼。”姬昌听后却是瞳孔一缩,道:“原是如此,原是如此!”
伯邑考有些担心的看着姬昌,姬昌只道:“我儿,吾将闭关十日,十日之后便是你我出监之时。”
十日之后,太阳当空,一道青雷凭空而响,落于羑里之监,随后一书腾空,引了七七四十九道天雷,随后放出各色光芒,光彩夺目。
帝辛见此,一挥手便于羑里立了一道结界,防止此光透过,惊了如同筛子的朝歌城,随即便是宣姬昌父子觐见。
姬昌二人一见帝辛便是跪地,口呼天子,姬昌更是道:“后辈姬昌见过轩辕帝君。”帝辛一笑道:“你倒聪慧。”姬昌连连摇头道:“非是后辈聪慧,全赖陛下点醒。”
帝辛不答,只道:“前些时日,吾说过你完成后天八卦便敕尔归国,如此你二人便领兵回去吧,之后战场相见,生死不论。”
姬昌连连叩头,道:“陛下,微臣怎敢与陛下兵戎相见,我西岐数十万将领全听陛下之令。”
帝辛道:“哦?果真如此?那不妨你且算算西岐现今是何面貌?”姬昌闻言赶忙卜卦一算,见了卦象满面惊容,道:“不为人子不为人子。”随后又向帝辛领罪。
此卦如何,原是西岐在伯邑考走后,便由的姬发掌权,姬发于城内散布谣言,言其兄已亡,被做成肉饼送与姬昌吃了,满城百姓尽都咒骂帝辛无道,骂其为“纣王”。
且姬发请了被全国通缉的姜尚为亚父,拜为宰相,姜尚之后请天立命,封姬发为武王,彻底叛出大商,建立大周,招兵买马,点将练兵,更有玉虚仙人下山相助,这些玉虚仙人尽都是阐教三代弟子,其修为最低都有玄仙,高的更有金仙之流,这让西岐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