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香国王子,在大队人马簇拥之下,带着香料美酒无数,向着京城出发。.
宫内为了替太后守孝,常年不见荤腥。
难得来个人到京城里热闹热闹,她们也跟着吃点儿肉。
毕竟,下属国王子千里迢迢而来,总不能不让人吃块肉吧。
宫里内敛张灯结彩着,嫔妃们面苦大仇深,心里不知乐开了少朵花。
浅绿蹭到苏婉兮身边:“兮姐姐,和你在一起久了,我都仙气飘飘了呢。皇兄昨儿同我,在茜香国王子来时,把你拖住,不给茜香国人瞧见你样子。皇兄整天吃醋,也不嫌累。”
苏婉兮失笑道:“你同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挑拨离间啊。兮姐姐你不生气吗?不如你罚皇兄今儿在乾清宫睡,然后我能和兮姐姐你睡一起了。”浅绿窃笑着。
莺奴坐在一边,温婉娴静绣着衣裳。
她肚子正四个月了,宸王除了时不时递点儿银票,仿若人间蒸发似得,对她不管不问。
苏婉兮瞥见莺奴脸温柔笑容,眼冷清也少了不少。
为母则强,为母则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想提前偷偷瞧瞧茜香国王子模样,对不对?”苏婉兮对浅绿心思,了如指掌。
浅绿难得羞涩红了红脸颊:“我打出生以来,瞧见男子只有皇兄一个人,连宸王我也没见过。兮姐姐,你不要误会我,我是想是不是所有男人,长都和皇兄一样,整天冷着个脸。”
苏婉兮闻言心里有些酸,浅绿这些年过确实很苦。
当初,倘若她没有发现她,她怕是早被活活饿死,或者被当成宫女使唤。
本该是天之骄女,自幼金尊玉贵长大,却独自在个院子里生活十年,不能话,不到各色人,连字都不认识。
宠溺摸了摸浅绿头,苏婉兮柔声道:“我知道了。”
浅绿见苏婉兮应下了,笑容灿烂绽放。
不过,一会儿她笑容,又缩了回去。
“兮姐姐,我这般任性,会不会影响了你和皇兄。国事兹事重大,我其实忍忍,等晚宴时候再茜香国人,也不是不可以。”浅绿惴惴不安道。
这模样可怜兮兮,便是初次见到浅绿莺奴,心亦是软软。
“公主不必担心,若是公主不介意,可以当是我传话人。今儿,皇和宸王一同会见茜香国来臣。”莺奴停下手绣花针,献言道。
苏婉兮不在意摆摆手:“你往后日子怕是不舒服,现今儿能少出现少出现。浅绿是稚奴唯一妹妹,堂堂大熙朝公主,想往哪儿去往哪儿去。女儿家尊贵,从不弱于男子。”
这话浅绿和怜侧妃心坎儿里去了,两人点头如捣蒜。
乾清宫内,拓跋护和茜香国王子正着话,忽然感到背脊一寒。
“皇,请问京城真有许肉食吗?”茜香国王子眉目温和,皮肤京城人白皙许。
拓跋护忽略方才不适,声音清朗道:“大熙朝地大物博,无论是天飞,水里游,地下走。王子喜欢吃什么,只管点菜,晚膳必能如王子所愿。”
茜香国王子听着拓跋护话,口水直流。
“皇,臣可以每一个都试试吗?”茜香国王子努力抑制着口水,期待着拓跋护。
拓跋护恍然间觉得,这位王子在茜香国拿来糊弄人。
茜香国盛产宝石、水果、香料、布料,最厌恶肉食血腥。
茜香国王子注意到拓跋护狐疑眼神,讪讪笑着挠挠头:“皇,臣天生爱食肉,但茜香国不喜这些。万望皇您包涵。”
跟在茜香国王子身后茜香国使臣,脸色瞬间尴尬无。
他们这个王子什么都,唯一一点便是过于重口腹之欲。
若不是王宠着王子,怕是王子早在茜香国呆不下去了。
拓跋护和茜香国王子聊得极为投机,宸王坐在一边,像是一尊雕塑,角落里花瓶像花瓶。
于辞在拓跋护笑声,弯腰走了进来。
“皇,大公主求见。”于辞声音不大不,茜香国王子和宸王都听清了。
宸王对浅绿很:“皇兄,妹妹亲自过来,想必路途遥远也累了,便让她进来吧。”
拓跋护挑挑眉:“宣。”
浅绿手里拎着食盒,巧笑倩兮走近乾清宫内。
大殿内空荡荡,一个女子都没有,突然走入一个千娇百媚女儿家,简直是光彩夺目。
拓跋护俯视着浅绿,不得不承认,丫头继承了当年蒋贵妃美貌,惊艳如姑射。
茜香国王子视线刚触及浅绿身,再也转移不开。
茜香国女子容貌立体,五官深邃,未免有些强势。而他天生喜欢娇柔如玉润女子,所以年至二十还没有成婚。
“公主乃是天人之姿,请允许臣献茜香国最美丽宝石,送与您。”
茜香国王子摘下脖间吊坠,大颗红宝石,耀眼异常。
浅绿站在门口,傻愣愣望着茜香国王子向她走来。
拓跋护掩嘴轻轻咳了一声:“王子,大熙朝风俗,你可知晓?”
被这么提醒后,茜香国王子才想起来,两地风俗不同。
“是臣行事不周,唐突了公主。但是,臣以为唯有公主这样女子,才配这颗宝石。皇,不如我将宝石送给您,您再送给公主?”茜香国王子自以为聪明对着拓跋护道。
拓跋护头疼捂住额头,这不是掩耳盗铃么?
但是,茜香国王子眼神过于火热,拓跋护沉默盯了他一会儿,勉为其难点点头。
亲眼着红宝石项链,挂在浅绿脖子,茜香国王子喜不自胜。
项链夹杂着他体温,温热贴在浅绿皮肤。
饶是浅绿再性子大方,这是也害羞不敢抬起眼睛。
“皇兄,这是宝妃娘娘给您送点心。妹妹还有其他事儿,先行告退了。”
浅绿急慌慌把食盒塞到于辞手,拎着裙摆仓惶逃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