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兮一醒来,到拓跋护守在自己床边。:///
那种安心感觉,抚平了她在前世受到所有惶恐。
“稚奴,去太后娘娘吧!”苏婉兮由着拓跋护替她松乏肩膀,忽然道。
拓跋护手指继续不轻不重按着:“!”
这对儿现在去宁寿宫能有什么事,妥妥去找茬。
绿翘姑姑跪坐在太后床前,瞧见拓跋护来时,浑身不受控制瑟缩着。
方才她被于总管带到广寒宫,那帝王含威气势,她如坠寒窖。
而拓跋护威胁话语,一遍遍回荡在她脑海里,不容忘却。
“奴才叩见皇,叩见宝昭仪!”绿翘姑姑端正跪着,再没有以前那些勾引动作。
苏婉兮讶异着她,视线飞速转到拓跋护身。
拓跋护一脸朕什么都没做,朕正气凛然模样,让苏婉兮甜蜜笑个不停。
有人整天护着,握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口怕化了,这着实令她不得不见天儿任性。
“起吧,太后还睡着吗?”拓跋护心翼翼扶着苏婉兮坐下,冷声问道。
绿翘姑姑起身瞥了太后一言,随后用力在太后手腕一掐。
巨大疼痛,刺激太后从昏沉醒来。
“母后,您醒了!”拓跋护面无表情望着太后。
太后见到拓跋护,疯了似得要破口大骂。
却嘴刚张开,口水直流,发不出完整字节。
院正在拓跋护授意下,将太后弄风了。
“啊,啊,啊!”太后狼狈喊着,望之心酸。
“母后莫要话,您被苏庶人重伤,一时偏瘫了。您放心,朕已经命院正儿子亲自顾您,让您早日恢复!”拓跋护嘴含笑,眼含狠。
太后信他这话有鬼了:“啊,啊,啊!”
“母后,您这不出话,朕实在听不懂您意思。朕特意过来,是同您一声,那个苏庶人朕已诛杀了她,算是替您报仇了。朕到底是个孝顺儿子,不会让伤了您人,还逍遥法外!”
太后闭着嘴,不话了。
她眼神不屑望着拓跋护,这个庶子特意过来,绝不是为了苏婉悦事儿。
拓跋护轻轻笑出声,太后虽在争斗节节败退,却眼神犀利如常。
“朕来见母后,还有一事要告知您。绿翘,扶稳了母后!”
太后瞪大眼睛,愤怒瞪着拓跋护,她大概知道他接下来要话。
“宸王迷恋后院,一夜驭三女,阳气失守,如今已不能人道。太后得闻此消息,气怒异常,致使晕厥风,朕甚感悲痛。故而,朕降宸王为陈郡王,以示惩戒,望其莫再做不孝之人。”
拓跋护一字一句着,务必让太后听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太后在后宫折腾这么久,努力是让宸王荣登大宝。
然而,然而她这个儿子,竟然如此不重要?
“竖子,尔敢下套?”太后气急了,拼命吐出几个字。
拓跋护不在意抬眉:“没想到母后还有力气话,那院正开药方,可以减低点儿剂量了。”
太后憋着气不出话,药方绝对不能减轻重量,她要尽早起来。
“太后娘娘,您别愤恨瞪着皇。所谓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您这些年,可没有从过皇这个儿子。何况,皇还是天下之主,万万人之呢。”
夫唱妇随,苏婉兮不会让拓跋护一个人担着不孝罪名。这没人知道便罢了,若是有御史参奏拓跋护,她也要陪他一起。
拓跋护感动揉揉苏婉兮头,两人之间冒起粉红泡泡,气太后眼歪嘴斜。
“你们!”太后憋着憋着,又冒出两个字儿。
苏婉兮闻声转头,一张樱桃嘴,藏了千万只针似得,扎在太后心。
“妾身知道太后您疼爱宸王,对宸王恨铁不成钢,但到底要以您自己身子为重。要咱们皇,对宸王这个弟弟可疼爱了,要什么都给什么。可惜,宸王不懂皇作为兄长苦心,总是得寸进尺。”
“您若是将宸王不能人道事儿,按在皇头,那真真是委屈了皇。毕竟,这招幸美人、酒池肉林,总不能是皇硬逼着宸王殿下做。妾身倒是想起来了,前一阵子您刚病时,宸王殿下还向您给他府里妾求升为侧妃。”
“太后,太后娘娘,您别着急晕过去啊,妾身还没完呢!”
绿翘姑姑傻愣愣着苏婉兮,美人脸挂着促狭笑容,无法让人觉得她恶毒。
拓跋护宠溺捏了捏她脸颊:“你啊,真是个淘气。现在着可满意了?咱们回去吧!”
苏婉兮不依不饶道:“我这番话是为了谁呢?谁让太后总是仗着嫡母威风,拿捏稚奴。我为稚奴你出气,你还我,良心莫不是丢了?”
“是啊,朕心全落在兮儿身!”拓跋护腻歪歪哄到,丝毫不气不恼。
绿翘姑姑听着帝妃间打情骂俏,面色煞白低着头,她终于见识了后宫第一宠妃得宠程度。
骂皇没良心,皇还笑嘻嘻,这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啊。
及时弃暗投明绿翘姑姑,先前表现不错,拓跋护颇为满意。
如今朝堂没有彻底安定下来,拓跋护暂时不打算在宁寿宫大动干戈。绿翘姑姑身为太后身边第一人,利用起来最方便。
“伺候太后!莫要让旁人来打扰太后养病!”
撂下暗喻十足两句话,拓跋护又心翼翼扶着苏婉兮离去。
他兮儿今儿伤透了心,他得细细护着。
在拓跋护和苏婉兮走后,宁寿宫大门,再一次关闭了起来。
拓跋护用意,知道人极少,宁寿宫奴才伺候太后依旧尽心,不至于阴奉阳违。
坐在御撵,回首眺望黯淡萧瑟宁寿宫,苏婉兮捏着拓跋护掌心,甜甜笑了起来。
“稚奴,让你不开心人,总会被一个个铲除。人生苦短,我陪着你!”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