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里藏刀,表里不一,这话描述淑妃最为贴切。
苏婉兮秋波微转的笑道:“淑妃姐姐说的实话真好听,妹妹也觉得如此!”
真不要脸!
苏婉兮此话一说,整个大殿的嫔妃,都瞪大了眼睛。
宝贵人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吗?哪怕你确实丰姿冶丽,清艳脱俗,那也得羞红脸颊的自谦啊。
“诸位姐姐,可是妹妹说错了?”苏婉兮一双眼眸,碧波清清的望向众人。
毫无杂质的眼神,真诚无比。
叶妃咽下一口气:“没什么,你确实容貌冠京华。坐下吧,长的这么美,站着恍本妃的眼睛!”
一刻钟内,该来的嫔妃都来齐了。坐在后殿的皇后,终于施施然走了出来,做在后座之上。
凤冠霞帔,珠光宝气,皇后这人还真的金闪闪的,让人忽视不得。
“嫔妾拜见皇后娘娘!”众妃乖顺的蹲身行礼。
皇后威严的抬了抬手:“起吧!”
“本宫对宝贵人早有耳闻,不知哪位是宝贵人?”
皇后的视线明确的落在苏婉兮身上,却要故作不知。
苏婉兮聘婷走出:“贵人苏氏,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皇后嘴角含笑的打量着:“宝贵人在宫里可有什么不习惯的?皇上待你如珠如宝的,你是皇上的心尖肉儿,自是本宫的心尖肉儿。若是有不喜的,只管同本宫说,本宫为你做主,万不会为难委屈了你。“
皇后一言让多少嫔妃心里冒起了酸水,难道美人的优待如此不同么?她们也美啊!
或者说,后宫里,哪个女人不美?
“好!“苏婉兮言简意赅的答道。
苏婉悦见苏婉兮如今还是如此自矜,气的帕子撕拉一下,裂了。
锦帛撕裂的声音,在大殿内显得格外尴尬。
苏婉悦连忙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妾身这帕子轻薄易裂,还请娘娘恕罪。“
“这位是丽美人罢?去碧玺宫外,跪一个时辰。既然丽美人宫规学的不好,本宫便派一个教导姑姑给你,好好练练。“
苏婉悦不可置信的垂下了头:“谨遵凤谕。“
少了撞衫的小美人,叶妃的心情好多了。
“皇后姐姐您真的有眼光,您也觉得丽美人看着惹人烦,是不是?小小美人,竟然敢同本妃撞衫,跪一个时辰都是轻的。“叶妃红唇扬起,艳色逼人。
苏婉悦衣衫单薄的跪在鹅卵石小道上,细嫩的皮肤,很快就疼的沁出血来。
“你们一个个都偏帮着那个庶女,凭什么?论美貌,我不美吗?“苏婉悦受到的波折太少,才会在事态不受控制时,洋相百出。
好在苏婉悦这话是在心里说的,否则定会贻笑大方。
人家的美,和仙界的美,那能同等而语么?
人间富贵花,比不过天庭青杂草。遑论苏婉兮并非杂草,而是瑶池青莲呢!
皇后突如其来的惩罚,吓得低位嫔妃胆战心惊,大气不敢出一声。
随意叮嘱了几句话,皇后特意给婉贵人、妙贵人赏了东西,便宣布众人可以散了。她为了今儿的新晋嫔妃初见,很早就起来梳妆了。
妃嫔一个个结伴散去,苏婉兮身后跟着金桔,独自走在一条小道上。
和争同一个男人的女人们做朋友,这是等着被插刀呢!结党营私,不如一个人冷清自在。
“美人儿,可想朕了?“
在人迹罕至之处,忽然冒出一个人,耀眼的金黄色龙袍,刀刻一般的俊朗容颜。
“你!“苏婉兮瞪大眼睛,不知说什么是好。
“美人儿,没想到是朕吧!朕给你的广寒宫和封号,你可喜欢?“拓跋护心里想极了她,如今佳人近在眼前,不搂入怀中,有违天理。
紧紧的将苏婉兮搂在怀里,拓跋护着迷的闻着她发上的香味儿,淡淡的,让他心神宁静。
“你,登徒浪子!“苏婉兮憋了好久,猛地骂出。
金桔听了这话,逃命似得倒退几步,嘭的跪下。她刚才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
拓跋护低声笑着,声音极其好听。
“美人儿说朕是登徒浪子?那朕今儿就顺了你的话,暂且不当皇上,换个职业试试,也算是体察民情!”
说罢,拓跋护就要俯身吻下。
然而,他背上的伤还没有好,这么一弯腰,立马抽搐的疼痛。
苏婉兮被他这样逗得咯咯直笑,自作孽呀不可活!
“你个幸灾乐祸的坏丫头!”拓跋护扶着伤口,无奈道。
说辞责怪,话语里却没有多少不满之意。
苏婉兮娇哼道:“皇上背上的伤,看来是是好全啊!”
“朕的伤没好全,美人儿还不快扶着朕。有美人在身旁,朕的伤也好的快!”拓跋护脸色有些苍白,他是真的疼啊。
“皇上尽是胡说。妾身只是个普通小女子,可没有那等奇用!您既然伤没好,那还是好好歇着吧。万民等着皇上您健健康康的,而不是有气无力。”
苏婉兮嗔怪的看他一眼,表情清冷的拍掉拓跋护的手。
结果,拓跋护手背坚硬如石,疼的人反是她。
拓跋护心疼的握起她的手:“美人儿想打朕,何苦亲力亲为?看看这么嫩的手,都红了。过会儿朕给你送瓶金疮药!“
“皇上,你真是!“苏婉兮跺了跺脚,恼怒的看着他。
这人怎的如此,和记忆里完全不一样!明明记忆里的皇上,最是冷漠不过了。
“朕真是什么?美人儿是怪朕太孟浪了?后宫嫔妃,朕至今唯有对你会心动。怪只怪美人儿生的太美,无人可比。”拓跋护真心的说道。
“骗人。”
“朕骗你个小女子做什么?朕原以为会忘记你,谁知道越是忘,越是念的你更深。今儿一见,你都快勾了朕的魂去。美人儿,你说你是对朕下了****么?“
拓跋护伸手摩擦着苏婉兮的脸蛋,白皙的脸颊,很快就起了红痕。
她会受伤,可见这个小女子不是精怪!
望着苏婉兮水汪汪的眼睛,拓跋护心虚的松开手。
“朕常年练武,这手粗糙点儿,你不能生气!走吧,朕送你回广寒宫!“
拓跋护霸道的拉着苏婉兮的手,大步向广寒宫走去。
苏婉兮的小碎步被拓跋护一带,只好气喘吁吁的小跑了起来。
拓跋护回眼间,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脸上笑容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