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你怎么能和一个小姑娘这样说话呢?吓着人家了。”那位值班经理话还没有说完,靳东来就以一种很不悦的语气对着那个人说道。
值班经理一愣,又想了想自己说话的语气,立马给田歌道歉:“不好意思,请原谅我的说话方式。”
田歌却吓坏了,连忙摇手道:“这都是我错,您怎么说我都对的。对不起,靳总!对不起,方经理。”说着话,连忙蹲下去收拾掉在地毯上的汤盆。“都是我的错,我会赔偿一切损失的。”
“不要有心理负担,谁都会有不小心的时候,好厨子还有打碗的时候呢。把这儿交给清洁工处理,方经理,赶紧吩咐厨房重新送一份汤给客户。还有,你……哦,你叫什么?新来的吧。你也去把自己的衣服换了,继续工作吧。”
“她叫田歌。”方经理急忙回答。
“哦,田歌,我知道了。好了,你们按我说的去办吧。”说着话,靳东来左手掂着自己的外套,上楼去自己的办公室了。
“赶紧,赶紧,小田你去把衣服换了,继续工作吧。这儿交给我了。”既然总经理都没有说什么,方经理也就不会再说什么了,只是催促着田歌赶紧去换衣服。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田歌的心却一直还在惶恐不安着。好不容易找着了一个还不错的工作,虽然还在实习期,工资不高,可是管吃管住,她已经心里很满足了。却好巧不巧地一个不留神却浇了人家总经理一身菜汤水,这工作还能保得住吗?虽然当时那个靳总好像并没有发火,但谁敢保证他会不会秋后算账呢!
正在她心神不宁的时候,值班经理过来叫她说是靳总有请。
田歌吓得腿都软了。
“你进去好好说说,不会有事的。靳总不会给一个员工计较什么的,放心吧。”虽然方经理在一旁一直这样解释,可是田歌的心还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进到总经理办公室,靳东来只穿着一件白衬衣坐在办公桌那儿等着她呢。
“不用紧张,我叫你过来我们只是随便聊几句。”他微笑着,让她坐到沙发上,并亲自沏了一壶茶水送到她面前的茶几上。“这是玫瑰茶,还适合女生喝的。”
靳东来的声音很温和,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笑,慢慢地,田歌的心也就不那么紧张了。她抬起头,再次真诚地向他道歉:“靳总,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才洒您一身菜汤水的。还有,您的衣服……”
这时候,靳东来却笑了,“你不会以为我叫你过来,是想让你赔我的衣服的吧?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的一个总经理,会那么小气吗?”
田歌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您的衣服我可以拿去给你干洗一下再还给你。”
“这个倒不必了,你不用想那么多,我叫你只是随便聊聊。”靳东来再次摇着头说道,然后话题一转,又问道:“我以前没有见过你,你是不是新来的呀?”
“是,我来了还不到一个月,还在实习期。”心里想着,你没有见过我,我也没有见过你。只听别人说他们的总经理是一个很帅气的男人,还真的是这样。
那个时候的靳东来,还不到四十岁,正是男儿一枝花的年纪。高高的个子,很英挺,穿着一件白衬衫,帅帅的样子。干净和清爽,正在一个快四十岁的男人身上完美体现出来,这个样子的他让田歌很着迷。
“那工作还适应吗?”他有一双很深邃的眼睛,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
“我很努力,但是总也做不好。要不然,也不会洒到您身上的。”田歌实话实说。
“呵呵……”靳东来再次轻笑出声,“不怕事情做不好,就怕人不努力。只要努力了,还怕什么事情做不好吗?”这样的男人,一个成功的男人,却能这样和风细雨地和一个刚踏上社会的小姑娘讲话,很招人爱的。
田歌就是这样爱上他的,不,确切地说,是崇拜,发自内心地崇拜,像一个小女孩崇拜自己心中的一个大英雄那样的崇拜他。在她心中,他是那么完美。
在她的心里,她始终是那样认为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一定也是生活中幸福的男人。后来的她才知道,他一点也不幸福。
从那以后,他们认识了。在田歌心里,那一天的认识也就是结束,对于两个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来说,能有交集的机会真的不多。但是她却不知道,她能够有那多次的偶遇上他,一次,两次,他们就熟悉了。
他们交往的两年后,她竟然成了他的女人。那一年,她二十岁,他正好四十岁。
在他们身体交集的第一次后,他爱怜地抚摸着她,“跟了我,你会后悔吗?我的年龄都可以做你父亲了,却还不能给你一个你想要的婚礼。你那么年轻,终有一天会嫌弃我的。”
“不,我爱你,永远地爱你。”她在心里呐喊着,嘴上却什么也不说,只是用更热切的吻来回答他。她的热切,领引着两人再一次共赴巫山云雨。
对田歌来说,她爱他,更崇拜他。他那么完美,还那么成功,在他们廖城一带都享有盛名。自己却那么卑微,只是一个连初中都没有毕业的打工妹,她除了比他年轻些,还有什么可以和他相比较的。她能做他的女人,是修了多少年来换来的福气。
就这样卑微的爱着,却是深深地爱。虽然给他生了儿子,却依然很努力地向他靠齐。在英国的那几年里,她从一个只认识26个英文字母的人变成一个在语言上能流利和英国人交流的人,她在努力。
因为田歌知道,靳东来并没有别人想像中过得那幸福,在爱恨情仇中他也曾经痛苦过。她爱他,就是让他幸福。虽然他从来没有讲过他和纪秀丽之间的纠葛,但在她从英国回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纪秀丽的时候,一切她好像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