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大号的液压钳,最大可以剪断2。8厘米粗钢筋,所以剪断地牢中那些人的镣拷很轻松,不过就是这样,他们也花了一个多小时,因为当时天还没有大亮,因此地牢中还是非常的暗,除了马千嘱他们的手电外也没有其它的光源。 为了方便剪锁,马千嘱他们也没有把那些人唤醒,等到所有人都被解除镣铐后,他们三个人都累得要死,不仅满头大汗,而且防刺甲内也是衣衫尽湿,他们本想去掉头盔,可是地牢里真是太臭了,实在是让人作呕。 搞完后连马千嘱都在下面呆不住了,三个人连忙爬上地表,把头盔一脱,狠狠地呼出几口气,“下面臭哄哄的!,还是这上面的爽快。”其实这附近的空气哪里会新鲜,这个地窖不远处就是个牲口棚子,马尿牛粪的到处都是。 等休息了一阵子,黄石又交待了几句后,邱叔雷也跟着马千嘱三人到下面去,几个人分头把那些还躺在地上的人一个个唤醒,这时天已经大亮了,那些人醒来时都迷迷糊糊的,一见来人都是穿着黑色甲衣的光头大汉都吓了一跳。 这些人听黑甲人说到蒋家庄已经被攻破了,他们是来解救自己这些人的,心中并没有狂喜倒是有些将信将疑,等马千嘱到陈有新面前上他仔细辨认后,这陈有新这才转惊为喜道,“诸位,此人是我的手下,想是我二弟派人来救我了,我们是真得得救了。” “是了,我们黄长官应苏先生的请求,特意前来解救大家。”马千嘱向四周拱了拱手接着说了,怕他们这些人被蒋家关在地牢中都没有吃饱过,估计等会儿也没有体力爬木梯,所以特别让他给他们几位带了点吃的。 那牢里的众人一听这话顿时激动不已,一个个感恩戴德向马千嘱等人叩首鸣谢,只有陈有新心中有些纳闷,因为他听到马千嘱提到的什么“长官”,这马老六他们什么时候加入了官军? 只是这个“长官”的称喟也过于奇特了,好象那些官老爷们可是从来都没有这样被称呼过,但是现在这牢里人多嘴杂的也不好细问,于是只好先把这疑问放在了心里,然后陈有新就接过了马千嘱递过来的三个小东西。 先开头陈有新接在手里还不在意,甚至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少点东西还不够一口吃的,这马老六的新老爷看样子也是……只是拿近了一瞧,啊,这如何吃法。 原来入手的只是三片比铜钱大上几圈且厚上几层的“金币”,因为借着窖口照进来的光线,发现手里的这些全是金光闪闪的,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震撼的,只是这“金币”莫免也太轻了些吧。 见每个人都分到了三枚后,马千嘱才又接着说道,“这可不是什么制钱,也不是什么金币,这只是我家长官来的一种吃食,大伙得这么吃,你们看象我这样做,把这层的金箔皮给它去掉,然后吃里面黑色的糖块。” 说了一遍以后马千嘱、吴南海等人走到各人身边帮着那些人一个个的扒开了那层金箔,然后露出了黑色的糖块,那些人看到被他们扒坏的金箔都深觉可惜,因为上面印着不同的字样与花纹的,还是蛮精致的。 把糖块给含到嘴里,先开头感觉有些硬,但是后面用牙齿一咬碎居然就开始慢慢地融入口中,味道有些甜的奇怪,决不是他们都们往常吃到的红糖、怡糖与冰糖等,虽然这后面吃的有些发腻,但是却是越吃越想吃。 吴南海他们见那些人吃过后,还把那些个糖皮纸给从地上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扳平复原了拿在手中,估计他们是把它都当成了真“金箔”,心里都有些偷笑,其实他们头几次吃这些巧克力时何尝不是如此。 这些的金币巧克力都是黄石在一家小的食品加工厂批量采购的,他们在网上是卖一包18元,每包有200块的巧克力,原来是充作婚礼的喜糖,这种喜糖当然口味以及可可粉的比例含量和那种大牌的德芙之类的不能比。 只是这种糖也有两个最大的特点,一是巨便宜啊,那种大牌的德芙与金蒂之类的一包没有四五十元是下不来吧,而且里面还没有几块糖;二是这种糖它遇热不容易融化,那些高纯度可可粉的巧克力温度一高,立马变软变成液体,不方面保存。 所以就是这么便宜的几块糖,让地窖中的这些人都有些舍不得再吃下去了,只是他们现在破衣烂衫的也没有地方放,只得忍着心疼把剩下的两片“金币”也都给扒开了,然后慢慢地细嚼慢咽下去。 这些糖块的效果也确实如刚才马老六所说,陈有新在吃第二块巧克力时就感到自己原先萎靡的精神有些兴奋起来,本来感觉肚子空空的肠胃也立马充实丰盈了,看样子刚才自己还是看走眼了,不禁对马老六口中的“长官”更是感到好奇。 看众人都吃完巧克力后,马千嘱就问道,“诸位,现在的精神可好?能否自己爬上梯去?” “能,能,多谢各位将爷们的搭救。”说完众人也都晃晃荡荡的起了身,有自己就能爬起来的,也有靠着墙扶起来的,因为他们都是肉票,所以蒋家的看守只是让他们半饥半饿的不会逃跑罢了,其他方面倒是没有太虐待他们。 马千嘱想起刚才黄石的另一个吩咐,就接着问道,“诸位,在上去之前,我还有一事要说明,你们久在这地牢中,这长时不见日头,上去后要不要先蒙上眼睛?” 因为黄石在前面想起来几次地震救灾中,那些被救人员都蒙着眼睛被抬了出来,说是因为他们很长时间在废墟下,眼睛习惯黑暗,猛的见强光,对视力有损害,甚至会导致失明。那么这些被掳掠的人会不会也要搞这么才成。 “无妨无妨,老六,我等虽在这地牢中,但是每天都还是有光线透射进来的,所以不须蒙眼。”说话的是陈有新,他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早点地重见日头。 “嗯,那好,那各位就随我们上去吧,我们的长官已经在上面等着了,有身体不适的,就由我们背上去吧。”马千嘱向众人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且敢让各位将爷们劳累,我们自行上去即可。”那些人急忙回了礼,心想自己就是再不行,也不敢让官爷们背啊,自己能走就自己走吧。 等这些人慢慢的爬上来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早晨的金色阳光洒落在大地上,黄石见上来的这十几号人一个个面黄股瘦,走路都晃晃悠悠的,象是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 那些人爬出来后虽然直见阳光还有些刺眼,但是过了一会儿也就适应了,见前面不远处,立着一个身高体长的年青人,面白无须浓眉大眼,不怒而自威,虽然说他身上穿得那身装备,也是如刚才那几位将爷们一般无二。 但是由于黄石背对着阳光而立,那缕缕的金光映射在他身上,就仿佛是给他镀上了一层的黄金甲,象一尊的金甲神灵立在那儿,他正目光和煦的着着他们,众人知道这应该就是刚才那几位将爷们口中的“长官”了,再合着自己等人从蒋家逃出生天的恩情,都一个个的快步上前跪下连连磕头。 这些人跪在地上就是连着磕头并千恩万谢的,黄石赶紧走上去,想要把他们一个个的扶起来,但是一走近了才发现他们这些人一身的恶臭,但是这都已经走到了身边,怎么也不能再缩回去啊。 于是黄石就是硬着头皮,把这些人都给扶了起来,并且温言的安慰他们,告诉他们不碍事了,蒋家庄这个毒瘤已经被拔掉了,一会儿他们先休息洗漱一下,换一下衣物,等这边的事情一了后,跟他们回驻地再谈其他。 这些人虽然有些归心似箭的,但是听黄石这么说了,不好提出其他只能一个个再次感谢后,跟着吴南海向前院走去,准备让几个的蒋家仆妇烧水作饭,并且从蒋家找一些换洗衣物给洗后换上。 在那些人走后,陈有新才被马千嘱引着上前与黄石见了面,他刚才在后面已经稍微问了一下马老六,马老六也和他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听到四海行已经转手,陈有新不禁有些心痛,但是他也知道这是无奈之举。 但是其他的事情马千嘱并没有更多的告诉他,只是和他说他二弟也来了,就在庄外侯着,不久之后就可以相见了,等会儿他陈有新见了自己的长官后,只要叫长官就行了,不要乱喊其他。 陈有新一一点头答应,他也有些奇怪,这马老六才两个月不见,整个人都已经大不相同,似乎脱胎换骨了一般,这待人接物与人对话不无平等直视落落大方,丝毫没有先前那些猥琐落迫的样子,心里对“黄长官”更是钦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