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无语,江近月站在楚清疏对面几尺开外的地方,从来没想过楚清疏还会将这件事情拿上台面说。太阳很毒,照的江近月睁
不开眼睛。
“皇上,你什么意思?”红了眼眶的江近月慢慢靠近楚清疏,楚清疏木然地站在那里,太阳将他的脸照的发亮,江近月越来
越看不清了。
鼻头一酸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了眼泪,这样的话江近月以前也听过,可是不像现在这样难过,她努力想走到楚清疏身边,却
发现自己和他似乎远隔千里。
“朕说的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说罢楚清疏便甩手离开了,不一会江近月便听到了那边安之瑶的宫殿里传来了丝竹的声音
。
“呵。”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狗屁的江山社稷,什么我心里只有你,都是假的吧?
楚清疏除了会不断误会自己还会什么?江近月的心里像是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啃食,她沉默地走到了长临宫,自己还需要
再继续带在宫里吗?大概可以走了吧。
“衔春。”
江近月坐在园中的石凳上,毒辣的太阳就在头顶上,可是江近月只是佁然不动看着季衔春缓缓走过来。
“娘娘”季衔春将手中的伞撑开想为江近月遮一遮太阳,可是江近月却摆了摆手自顾站起来道:“收拾东西我们走吧。”
“娘娘”一脸不明所以的季姑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看着江近月已经自顾回到了殿中,大概江近月想要出去走走
也未可知,便跟在了江近月的身后,叫下面的人收拾收拾东西,打算和江近月一起出宫走走。
“衔春,你愿意和我去一趟朝华寺吗?”
朝华寺?那是天晟朝专门祭祀的寺庙,娘娘去那里做什么?难道是拜佛吗?
“你去告诉小李子,让他回禀皇上,就说我出宫了,不必找我,我自愿去朝华寺为国祈福,以后皇宫中在没有江近月这个人
。”
说罢便将季衔春手中的行礼接过来,直接走出了长临宫,江近月头也没回地离开了皇城,而身后则是气喘吁吁跟上来的季
衔春。
“娘娘不,小姐,咱们就这样去了吗?”季衔春还未喘匀气息,就跟在江近月的身后慢慢走到一辆马车上,江近月看了一
眼皇城道:“大概这辈子都不想回来了吧。”
说罢便示意车夫离开。
小李子有些不爽,这娘娘就这样离开了,啥也不交代,啥也不说就这样走了,这让自己怎么和宫外的那些人交代。若是自
己做不了这长临宫的大太监,那还怎么收钱?
真是气死了啊,可是他还是得告诉皇上,兴许皇上还能将那个不争气的娘娘给找回来,这样自己便又是总管太监了。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御书房,楚清疏刚刚从安之瑶那里回来,他已经晋升了安之瑶为嫔了,连封号都赐了,楚清疏喜欢她的
舞姿以及声音,便取了“彩绣殷勤捧玉钟”的玉字,作为封号,那安之瑶喜欢的不得了。
楚清疏还答应她过几天便会召幸。
可是楚清疏怎么都没想到江近月会离开皇城去朝华寺,她这是想要气死自己吗?真是让人不省心,罢了,去便去吧,正好
让她反思反思自己的过错,现在楚云澜正躺在床上,自己也不好直接去看,还是让人去观察着靖王府的动向吧。
小李子立刻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宫外的人,最后一把银子还能让他逍遥个一个月,等皇贵妃吃够了那边的糙米,自然就会回
来了。
江近月出宫的消息着实让赫连明珠和楚言枫小小开心了一把,没了皇城的庇护,江近月怎么都不会逃出自己的手掌心的。
赫连明珠坐在楚言枫的对面,一口一口喝着茶,楚言枫也是喜上眉梢,可是突然赫连明珠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道:“你的侧妃
呢?怎么没见?”
楚言枫也想了想,自己是真的很久没有见过那个姜婉了,便问道:“姜婉去哪了?”香叶刚好端了点心进来,便福身道:“王
爷,侧妃已经离开很久了。”
“什么?”楚言枫蹙眉,姜婉居然离开了?而且都不告诉自己吗?楚言枫拍了一下桌子有些生气,可是赫连明珠却不以为然
,那个姜婉自己本就看得不爽,走了更是好。
“王爷,现在江近玉的妻子已经死了,咱们只要再将他的家人,江近月一起处理了,那么江近玉肯定会颓废不起,这样楚清
疏的左膀右臂不就被我们除掉了么?”
赫连明珠冷笑着看着楚言枫,楚言枫刚刚还愠怒的神色在她说完这些话之后便的有些缓和,江近月自找死路去了朝华寺的
确是给自己和赫连明珠一个机会,那么现在就要好好策划一下谋杀江近月的事情了。
吕念卿已经在祁王府呆了多日,吕河一家也收到了楚言枫的承诺,那个孩子一旦生下来就会给吕河,而且会给吕河一笔不
小的银子。
吕河这才撤回了自己的百姓,京城重归寂静。
可是西南旱灾的灾民依旧在城外叫嚣,现在只有城外的朝华寺愿意施粥和收留难民,江近月刚到朝华寺的时候,住持静安
大师正在给灾民发放粮食。
“住持。”江近月双手合十走到静安身边,那个年近七十的尼姑还是很健硕,完全看不出来岁月的痕迹,她认得江近月,去
宫中做祷告的时候,她见过这个漂亮的皇贵妃。
“皇贵妃,善哉善哉。”她有些担心自己这边的粮食不够发放给灾民的,江近月看了看季衔春,示意将包中的细软拿出来,
交给静安。
“住持,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能买一些粮食便买吧。”她将整个包袱交给静安,静安十分感谢可是还没明白江近月是来做什
么的,江近月便跪下了。
“皇贵妃这是做什么?”静安将佛珠挂在手上慌忙想将江近月扶起来,可是江近月却摆摆手道:“我已经看破这世间的事情,
请静安大师收我为徒,我愿在这朝华寺中为国祈福。”
静安这才明白了,江近月原来是冲着出家来的,可是显然江近月的眼神还不够纯澈,心中肯定还有些事情没有放下,静安
便道:“善哉善哉,姑娘若是想要出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姑娘六根未净,老尼建议还是带发修行,也算修身养性。”
江近月看了一眼季衔春,线人这个丫鬟也是希望江近月带发修行的,江近月便低下了头默许了。
和静安走进了朝华寺的大堂,庄严肃穆的佛像就在眼前,江近月跪在蒲团上,眼前划过一幕一幕的影响。
第一次见楚言枫,第一次见楚清疏;第一次怀孕,第二次怀孕;第一次失去孩子,第二次失去孩子
统统被江近月抛在了脑后,什么家国天下,什么复仇不晚,什么相伴一生,不过都是男人们说给自己听的情话罢了。
江近月慢慢磕了一个头,静安拿着竹叶占了净水洒在了江近月的身上,头上,手上
江近月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大佛,那慈祥的眼神似乎在饶恕这每个人的过错,这世间的污浊似乎早已经被那双眼睛看透,
她在等着所有人的朝拜,而江近月便是今天她要等的人。
行完了度礼,江近月被安排在后面的厢房中,这里的尼姑们对江近月都很友好,江近月在朝华寺是最新的一个姑子,便排
在深字辈,法号唤做深言。
楚清疏知道了江近月去了朝华寺之后,便天天和安之瑶混在一处,几乎都快忘记了江近月的存在,直到半月后,朝华寺住
持来面圣。
她是来汇报灾民的情况的,可是楚清疏却无心听,只是将国库中的银子交给江近玉让他来处理,看到这样的楚清疏,也是
无奈,便让江家军开城门放灾民进来,而楚言枫作为祁王却紧闭着祁王府的大门,似乎事不关己的样子。
赫连明珠在靖王府中看着楚云澜,这几日楚云澜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楚言枫告诉自己,这个药若是长时间用,可能会
损伤智力。
可是赫连明珠对待楚云澜还是有感情的,不能为了这样一件事情,就这样毁了自己的丈夫。
于是她选择停药,换一种方式让楚云澜卧病在床。
城外的灾民不少都带着瘟疫,她打算放一个病情较轻的人进来和楚云澜呆一晚上。
这样楚云澜就可以继续卧病在床了,可是她从来没有考虑过万一楚云澜染上了瘟疫,那么就是皇宫里的人来诊治了,到时
候自己的事情可就是纸包不住火了。
可是正在兴头上的赫连明珠哪里考虑了这么多,硬是将一个小孩子带进了靖王府和楚云澜呆了一晚上。
楚云澜的意识已经有些清醒了,可是总是会头晕,看到身边的人还以为是赫连明珠便没有挣扎而是继续睡过去了。
第二日赫连明珠便将那个孩子扔了出去,楚云澜已经有一些发烧的症状,开始上吐下泻,赫连明珠开心极了。
可是这一天。楚清疏却亲自来到了靖王府,他一进靖王府便觉得有些不对劲,那许奕迟没有下来,而且没有下人招待自己
,只有赫连明珠还说话支支吾吾地。
于是他快步走进了楚云澜的屋子,却被一阵恶臭熏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赫连明珠楚清疏大怒道:“你这是在做什么?靖王怎么会染上瘟疫?”
楚清疏立刻将宫里的太医召唤出来,可是这时候赫连明珠才想到,若是宫里的太医来了那字迹以前给楚云澜吃的东西,会
不会就这样被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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