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孜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他的头低下来,搂住的是郁希夕的腰身,两个人的脸挨的很近,郁希夕能感受到裴亦孜温热的气息,还有近距离的看到了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唇,一切一切都是这样的近,让郁希夕感觉只要一眨眼,就能碰到一起一样。
“你还好吧?”裴亦孜张了张口。
郁希夕心突突的跳的厉害,可能是刚才以为自己要摔跤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紧张感。
“还好,你不用担心我……裴清光,你可以放下我了吗?”
“哦!”
裴亦孜真的要撒手了,而且是郁希夕还没有站稳的情况下,他就松了手。
郁希夕本就是向后弯着腰,裴亦孜一松手,她就又朝着身后摔去。
啊!
“怎么这么不小心?”
裴亦孜又将郁希夕搂住了腰,这次他的手臂用力一带,将郁希夕给拉进了怀里。
两个人靠的这样的近,郁希夕能闻到裴亦孜身上的气息,感受到他身上的温暖。
这是裴亦孜给她的,以前她就能感受到,但以前并没有要去珍惜,可是这次,她的感觉却很强烈,甚至想要将这种感受好好的珍惜。
裴亦孜望着郁希夕脸颊有些肉了,也不像以前那么黑,整个人看上去白净多了。
雪花飞舞,落在了郁希夕的发上,额头上,鼻子上,唇上,虽然有的很快就变成了冰水,但落上去的一刹那,裴亦孜还是觉得,没有谁比郁希夕还要美。
“好了,这下……可以放开我了?”
“哦!”
裴亦孜尴尬的将郁希夕从怀中轻推开,郁希夕整理下凌乱的袄子和裙子,又拍掉了头发上的落雪。
“裴清光,你真的要走啊?”
裴亦孜也用拍身上的雪,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是啊,我不走,留在郁家,只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不会的,你在这里这段日子,不也是风平浪静的吗?当然还有一段时间,那么姑娘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一样的,就爱找你……把郁家弄得还真是沸沸扬扬的。”
“这可不是我招惹的?”
“你还说没招惹?你知道吗?那些姑娘啊,自从被你伤了心,现在好多都在家中大门不出,寻死觅活的,到现在都没有变的像以前一样?你这个人,就是有毒!”
裴亦孜还真差点笑了出来,他可是什么都没做,没想到那些女人怎么会做出这样死心塌地的事情?好像爱他爱的死去活来一样?
“算了,这种事啊,我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郁希夕竟然紧张起来,“你说的……是你喜欢的人?”
“差不多吧!”
“哦!”
郁希夕这么会忘记了,在裴亦孜昏迷病重的那几日,他口中一直都念叨一个女子的名字,那个女人一定是他的心头肉,他爱的最深的人吧?
她心中是有种酸酸的味道,不过她很快就没那么想了,她毕竟还有何大哥啊,这才是她应该想的人。
裴亦孜怎么样?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裴亦孜忘了一眼被冻上冰,又盖上一层厚厚雪的池塘,“你打算在这里养鱼是吗?”
“哦!当然了,我想在这里做一个池塘!”
“那你要不要栽荷花?”
郁希夕想了想,“要是为了观赏倒是可以,可要是养鱼的话,用不着在这里栽荷花吧?”
“我还想着,等明年栽荷花的时候,我来帮你,至少等到荷花开的时候,我就能想到……我们曾经还一起栽过荷花。”
裴亦孜淡淡笑着,说完这话,郁希夕的心里不怎么好受了,弄得好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我会种荷花的,到时候让你回来帮我,你不会……不肯回来帮我吧?”
郁希夕朝着裴亦孜眨了眨眼睛,见裴亦孜笑着点头,她心里也明朗了许多。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郁希夕和裴亦孜两个人拉钩,互相承诺了对方。
“三儿,不好了,你快点回去,咱奶他们来了,一直嚷着要见你,不然不肯走呢!”
郁希夕见郁兰清急急忙忙的赶来了,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她急着要走,想到了什么,就对裴亦孜嘱咐道:“你就在这边的凉亭下等着,不要回去了,免得碰上他们……不好!”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裴亦孜也不想给郁希夕添麻烦,可是他就是不放心郁希夕一个人回去。
郁希夕见裴亦孜答应了,这才跟着郁兰清一起往回赶,到了厅中,就看到邓氏和朱氏两个人,脸红脖子粗的坐在凳子上。
她们看到郁希夕回来了,都站了起来,凶巴巴的瞪着她,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郁希夕眯着眼睛,走了过去,“奶,大伯母,你们不请自来是啥事啊?”
邓氏指着郁希夕的鼻子就骂,“你个小杂碎,是不是你偷了我们家的金子?是不是?”
朱氏在一边煽风点火,“娘,你别忘了,就是三儿在那里说了,要我们丢点东西才好,这下金子丢了,一定是她偷去的。”
沐颜想要插话,郁兰芝却将沐颜给支走了,毕竟这是郁家的私事,传出去不怎么好,让沐公子见了也不怎么好。
她送走了沐颜,转身对邓氏道:“奶,你亲眼看到三妹偷了你家的金子了吗?”
“那没有,要是我亲眼看到了,怎么能说是那个小杂碎将金子偷走的呢?”
邓氏理直气壮的说道,眼睛像是能射箭一样,狠狠的盯着郁希夕,龇牙咧嘴的样子,也像是要将郁希夕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郁希夕耸了耸肩膀,“既然奶你没有亲眼看到,你怎么就能说,你家丢的金子,就是我偷的啊?”
朱氏在一边哼哼的笑了两下,“娘刚才都说了,要是亲眼看到的,就不能说成是偷的了……再说了,那天就是你诅咒我们家丢东西,这下好吧?我们家丢东西了,还是在我们眼皮底下发生的,你说这事儿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去做的呢?”
郁希夕笑的有些无奈,像是看白痴一样的,扫了一眼邓氏和朱氏,“你们也说了,在你们眼皮底下丢的,那一定是你们自己弄丢的,怨不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