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金爷的人找上门来了。”庞飞接来两杯热水,放到茶几上,坐下,接着道:“昨天那些人也不是一般的街头混混,就是金家帮的人,大概以为那孩子和我们关系不浅,就先挑了他下手。”
“找上门来就找上门来吧!正好。”墨邪手搭在沙发边上,说。
一向有话就说的庞飞沉默了两分钟,提醒着问:“墨邪,你还记得家主给你起的这个名字的意思吧?”
墨邪淡淡道:“不会忘。”墨邪,莫邪,不要往邪路上走,永远不要往邪路上走。这是他的父亲临死时告诉他的。“当年,我既没有动龙诚,今天,就不会违背父亲的意思。”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接手姓金的所有地盘。”
“你也说了,他走的都是歪门邪道。”
“路是可以选的,看人怎么走。”
“什么意思?”
“不该碰的别碰就行了!”
庞飞脑袋瓜不太够用,似乎懂了墨邪的意思又没全明白,便直接问:“第一步怎么做?”
“收地盘,会听人话的就留,不听人话的就让他们滚。”
“那不还是……吃黑吗?”庞飞及时换了个说法。
“是呀!不过……说话时带上市长的名头就不一样了。”墨邪说着,冷冷一笑,似乎对将要发生的事态结果很是满意。
庞飞缓冲了几秒,一拍大腿,站起身来,“行,我现在就去办。”
十点,对于蹭饭的人来说是个尴尬的时间点。因为余医的早餐时间刚过,午饭还没开始做。加上今天情况特殊,墨邪墨阳上外头吃的饭。
吃好,喝好,墨邪掐着早上预约的时间点带着墨阳去见了s市小有名气的心理医生。
“根据你提供的信息来看,可初步诊断为心因性失忆症。我并不建议直接用催眠治疗法。”女医生四十多岁,带着眼镜,留着微卷的短发,看起来亲切又不失权威。“这种症状说白了就是患者在遭遇变故后无法承受变故带来的伤害而采取的一种自我保护措施。在患者还不能直面伤害的情况下就强制解除这种措施可能会给患者带来更大的伤害。”
得到的答案和余医说的差不多,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有些失望。
“不必太过失落,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她还小,未来的路还很长,多给她一些关爱,等她内心深处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承受痛苦,或许就能选择勇敢地面对了。”
“谢谢!”
女医生微笑了一下,继续道:“至于你说的睡眠问题,应该是曾经的变故使她戒备心过于强烈以至于外界稍有异动她便作出防御反应,就如她在变故中所做出的反应一样。”
“如何改善?”
“让她轻松下来,消除戒备心就好了!”
墨邪点头回应,起身,就要离开。
“不需要我单独跟她谈谈吗?”女医生跟着起身。
“不用!”刚进医院,墨邪就感觉到了墨阳的抗拒,许是还在介怀别人说她神经病的话,便临时改了主意。
“阳阳,回去了!”墨阳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听到墨邪的声音,瞬间来了精神,小跑向他,“看完了吗?”
墨邪伸出手拉住她,“嗯,走吧!”
“阿姨,再见!”墨阳将手机还给墨邪,向女医生挥了挥手。
女医生依旧微笑着,“再见!”
晚饭同样是在外面吃的,倒不是说又是尴尬的时间点。而是小孩子看到很多东西眼睛就移不开了,墨邪领着她吃完炸鸡翅炸薯条又买了些零食抓了些玩偶才打道回府。
因为有些晚了,也有些累了,就没再去单身公寓转转,直接洗洗,睡了个早觉。
生活似乎回到了之前那半个月的状态,只除了,余医的饭桌上又多了一副碗筷。一星期后,s市头条新闻:市长为了彻底瓦解一直让政府感到头疼让市民心生恐惧的金家帮,不惜花重金聘请震宇安保公司的人帮忙出面。之后,作为政府对市民积极配合打击犯罪分子的奖励,又将罪名成立被捕入狱的金爷手下的产业全权交给了震宇安保公司来打理。
据说,震宇安保公司的少主十七岁,直言也想过一把帮派头子的瘾,就将震宇安保公司更名为墨家帮了……
“这后小段怎么听都有种在笑你果然还是个孩子的感觉,哈哈哈……”
墨邪拿过遥控关掉液晶电视屏,说:“这段时间辛苦了!”
“也不怎么辛苦,像你说的,过了一把瘾,现在还有点舍不得了!”庞飞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甚是怀念的样子。
“不过……龙诚真不会耍花招吗?”片刻,他放下腿,坐直身,一脸严肃地问。
“他的丰功伟绩正被全市人传颂,他不会急到转头就对帮他成就丰功伟绩的人下手。”墨邪面上没什么表情,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别做什么让人抓到把柄的事儿就行了。”
庞飞放下心来,拍拍xiong部,“没问题,我们也不像干缺德事儿的人。”
墨邪从沙发上起来,“跟我去一趟福利院!”庞飞也跟着起来,“去福利院干什么?”
“办一下阳阳的收养手续。”
不说,庞飞都忘了这茬儿,上卧室找来自己之前准备好的材料。出门,墨邪领着墨阳正从余医房间里出来。
开车到福利院,两点钟,几个人直接去找了院长。
“这个,你不符合收养人条件呀!”中年女院长看了眼庞飞的证件,又看了看庞飞和墨邪,小心翼翼地拒绝。
“哪儿那么多规矩,你赶紧给办了吧!这孩子都跟我们那儿住快一个月了,也没见你们找人。”庞飞刚过完的瘾似乎还未完全褪去,话中带了些威胁意味。
“不是我不给你们办,而是……真的不符合条件呀!”院长试图晓之以理,墨阳的班主任坐不住了,“你们要领养人,就找一个符合条件的来,我们立马给你们办,还真当我们愿意照顾一个神经病呢?”
“你才是神经病,连小孩子东西都偷的神经病。”发誓不打女人的庞飞正想吼,墨阳就站起身来自个儿还击了。
班主任是真的急眼了,踩着高跟鞋晃着圆滚的身体几步走到墨阳跟前就想动手,“你说谁偷小孩子东西,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咚”地一声,班主任摔了个匍匐前进……
“你……你……我……我要报警……”她爬起来瘫坐在地上,手颤颤地指着墨邪,却骂不出一句话,便抖着去掏手机。
墨邪拉着墨阳重新坐回沙发上,等着她报警。
最终,警自是没有报的。班主任气昏了头,并不代表院长也跟着昏了头。想想,真捅到警察局那儿去,福利院让一个孩子住了近两年要拆迁的危房,那也别想再好好办下去了。
“把她辞了吧!不然,报警的就是我了。”手续弄好时,墨邪对着院长说了一句。
“小痞子,你别欺人太甚。”班主任脸又圆了一圈,挥舞着手,被院长拦住,“这个……我们会处理的。”
“你好像有个女儿。”虽加了好像,却是肯定句。<igsrc=&039;/iage/25879/8590568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