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躲掉了的慕容雒,抚平自己内心的躁动,一脸冷峻挂在面子上,他堂堂一个南越国国主被自己的皇兄追杀。
说出去到底要被人遗笑,慕容雒能屈能伸这么多年,为的便是这皇位到他的手中。
南越国老国主驾崩之事,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蓄意而为之,这一点,慕容雒全部都知晓。
他父皇一向身子骨健朗,不存在那样的事情。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慕容雒无法接受,更令他不解和意外的是,探子回报父皇之死同着皇后和大皇子有关系。
慕容雒便已经心知肚明,他忍辱负重事到如今,父皇将着慕容家的百年基业交到他的手中,致死也没有说出遗诏的下落。
还是后来,父皇的心腹偷偷摸摸,将着遗诏转交到他的手中,父皇驾崩那天,他拖送给父皇身边的大太监。
这拼命护住的诏书也只是让他登上了皇位,没有一点实权在手中,唯恐这次出了南越国,进入大宣没有命回去。来大宣已经是一种接近于自杀的方法。
他是南越国的新国主,不在自己的国都好好做事情,接手那些公文以及国土境内的事情,来这大宣国偷偷摸摸的,若是被人发现了,恐怕大宣和南越几十年积累的友谊,就不复存在了。
这一点,慕容雒太过于清楚,他并不畏惧什么,只是不希望开战百姓收到煎熬。
南越国的臣子老百姓都是依仗着南越国而生存,南越国富裕,老百姓日子也不错。
倘若开战百姓民不聊生,这不是慕容雒想要见到的,所以他在躲避慕容袁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慕容雒也有为难的时候,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换来了如今这个结果。
敌人在明处他在暗处,看来要在大宣留一段时间了,还不能暴露了身份。
慕容雒想起刚才的女子,眉清目秀,举止间有一股大将之风,眼神冰冷的透彻,眉宇间却晕染着桃花。
只不过这一撞,让慕容雒记住了这个女子,瞧着便是不小的身份,他可以让此人来作为他在大宣的依附。
望江楼下,沈幼芙皱眉,四周的凄凉不是她可以想象的,沈幼芙自知有所准备,来的时候她特意冥思了一会儿。
却不及眼前的景象让她震撼,看来望江楼被封后无人问津多年了,“带我来这里恐怕不只是见见风景那么简单吧!”
沈幼芙低声一笑,瞧着穆辞的目光从近处看都可以看见她眼底的笑意。
“这里是我同他人会面的地方。”穆辞若是同什么明面上不可以见面的人私下里有什么交易,一定会来这里。
望江楼是一个鬼地方,他利用这个传闻危言耸听,达到众人都怕的目的,为的就是这个地方如今可以为他所用,他轻轻拍打那周围的石块,露出一个地下室。
“王爷。”沈幼芙微微有些意外,尤其是沈幼芙身后的素云一脸惊诧,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素云从小在将军府长大,哪里见过外面的勾心斗角,顶多府中的勾心斗角以及那日的战英楼。
倒是沈幼芙不慌不忙地跟随在穆辞身后。
这种东西上一世沈幼芙就用过,不过是在房间里安地下通道,用来不便之需,沈幼芙奇怪地瞧着穆辞,仿佛在看另外一个人的目光,她不曾想穆辞会将着自己的秘密告诉她。
在另一端的云墨努力地摆摆手,表示此事跟着他没有多大的关系,大概是云墨也感觉王爷做的有些过了头,对沈幼芙的信任是云墨想象不到的。
他还记得昨日夜里,王爷曾说过“感觉仿佛和她认识了两世一般,越相处越熟悉。”说这话的时候,云墨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欢喜。
“大小姐,这里面会不会有蛇?”素云害怕地瞧着四周,她也知晓地下通道这东西,是在上面建一个房子,而用来掩饰下面。
这地底下可以用来隐藏很多鲜为人知的东西,顺着通道走,沈幼芙一直是沉默不语,而素云拉着沈幼芙的衣袖更加的紧绷。
再怎么紧绷也没有她心跳的迅速,心底又带着一丝丝好奇,交织在一起,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到了。”这别有洞天的地方,藏有大量的书籍药材还有兵器是穆辞的百宝箱,隔着一个房间里的那些东西,如若不是穆辞将着房门打开,沈幼芙是看不见的。
只见得穆辞再一次关上了房门,一张桌子一张床还有座椅什么的,大抵是除了窗户门其他的全都齐了。
“我们不会光明正大地在上面会面,而是到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讨论事宜,这个地方只有我最亲信的人才知晓。”
穆辞有很多可以联系的地方,但这处最为隐秘,“当年舅舅从望江楼上跳下来摔死,我就命令人在这里挖了一个通道。”
起初穆辞没有想到这连同着望江湖那一段都很有名的地方后来会因为舅舅的死变得荒芜,再后来被禁封。
“舅舅?”沈幼芙诧异,她不曾听说穆辞有一个舅舅,这倒是令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