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高手寂寞之下,终于有不服之人站了出来。
“咱来!”只见一戴着一双黑色拳套的青年修士大步踏入擂台之中,同时,口中高声道。
“分、分、分、、、、、、,算了!定输赢!”却见他入擂之时气势十足,一副强横模样,但分论规则之时,却又是断断续续,极不自信,气势瞬间弱了下去,不止一筹。说完,不待小天尘出声,又听他接着道:“赢了,随便给咱一件中品法器就成!”
“输了,除了这拳套,全身上下,你看上啥就啥!”
小天尘听得,莞尔一笑,却是这青年修士高不过七尺,但腰围至少也达七尺,整个儿一个石墩模样,且又戴着一双拳套,明显也是走的炼体之路,虽心有不服,但又不愿舍弃拳套。而见其全身上下,除了一身破破烂烂的乌黑衣衫,就只有一条腰带了,而且还是枝条状的、带新鲜嫩叶的,明显只是路边一随手扒拉的树枝,都不稍做打磨就直接系起来的。但见其本就石墩模样身形,腰不见腰,颈不见颈,再系如此带叶树枝腰带,就好似将军府门口那对石狮子,人立而起之后腰系杨柳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却说小天尘莞尔一笑后,正欲开口,就听人群之中轰然大笑四起;却是此青年修士言辞,实在出人意料,又想有收获,又不想付出,这天下哪有如此道理,因此皆大笑出声。
听得大笑声四起,青年修士面色微红,嘴角微动,却是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小天尘见状,心里暗道,这是一个妙人,这也是一个妙策!而后就见他点点头,回道:“可!”
一言既出,别说青年修士听得面色一滞,就是四周人群听得也是瞬间一滞,寂静无声。而后瞬息间又哗然再起,皆神色振奋,要多激动有多激动;却是此言一出,就好似开启了欲界大门,贪念皆被引动。既然打过一场,输了也不过输掉半数试炼点,而一旦侥幸赢下,那就是中品上品法器,这好事上哪寻去?错过非得天打雷劈不可!
却是此次试炼之选,混元宗只招收三千试炼弟子,而参选之人却是大好几万,因此绝大部分参选之人都只能是走走过场,而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因此,试炼点对他们而言,无非一段经历,过后就再无用处。因此,听得小天尘答应青年修士对擂之资,皆神色振奋,激动不已,直欲自己就是对擂之人,一副争先恐后之色。
当然,也有聪慧之人瞧出门道,这明显就是直奔试炼点来的,但却又是无可奈何。因为这是阳谋,以小博大的机会为真,而且就在眼前,能真正把持得住的又有几人?否则何以古人有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再者,除阳谋之外,这摆擂之人显然也是一真正强横之人,否则何以敢许下如此彩头?要知道,这一个失手,就是人财两空的局面,而且财虽然只是几件中上品法器,但这人,可真真正正就是自己的小命,开不得玩笑。
却说小天尘见得青年修士和四周人群神色,面色虽然没有变化,但心里却是笑开了花,妙啊!妙不可言!而后就见他扭扭脖子,面色一肃,示意青年修士可以开始了。
“战!”但见青年修士见得,一声大喝,而后一脚重重跺地,如离弦之箭般,一个直拳直取小天尘而去。
“嘭!”小天尘见状,身形未动,一拳递出,而后就听一声闷响,而后就见青年修士去得快,回得也快,蹬蹬后退,跌出擂台之外;而至擂台之中,还留下两行寸许脚印,却是高下立判,败得凄惨。
“咱败了!”一招被击出擂台之外,定下胜负,青年修士止住后退身形后,神色落寞道。
“留下!”小天尘一拳取胜,毫无欣喜表情,听得后,只是淡淡点点头,开口道。但见其开口的同时,又伸出一手指着青年修士腰间的树枝腰带,却是他只欲取此作为得胜彩头,作样给四周人群看了。
“有眼光!”但见青年修士听得,神色几番变化,而后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说完,就见他解下树枝腰带,抛向小天尘,而后转身便向山下走去。却是其内里并非外表那样混沌、榆木疙瘩,一招落败,就知道地火之灵也与自己没有关系了。
却说小天尘,听得青年修士直赞有眼光,还以为他的妙策被看穿了,心里略有波动;而至其接住青年修士抛出的树枝腰带后,才理解其到底为何而赞。却是这被青年修士用作腰带的枝条,居然暗含灵力,如入海江河,奔涌不息,波涛汹涌,显然应是来自某株了不得的灵树或灵藤,妥妥的奇珍之属。
而后又见小天尘正掂量着灵枝,陷入沉思,就见擂台之外,群起相争,一持剑少年拔得头筹。又见他跨入擂台后,便开口直直道。“一招定输赢!我赢了,要那中品法剑!我输了,全身上下,除了法剑和这块玉佩,其他任选!”
小天尘听得,回过神来,点点头;而后就见持剑少年一声战喝,手中法剑挽转,人已至小天尘身前。但却也是来得快,回得也快,手中法剑脱手,跌至擂台之外;而后留下半数试炼点和一袭紫衫,掩面而去。
“一招定输赢!我赢了,要那上品法器长枪!我输了,全身上下,除了我这‘轻吟’,其他任选!”
、、、、、、
“一招定输赢!我赢了,要那上品法剑!我输了,全身上下,除了我这宝贝,其他任选!”
、、、、、、
“一招定输赢!我赢了,要那中品法剑!我输了,全身上下,除了我这法剑,其他任选!”
、、、、、、
时间缓缓逝去,日落月出,月落日出,已是一天之后。
却说小天尘已战近千场,皆一招而胜,但却丝毫不见疲惫萎顿之色,依然神采飞扬,激情四溢;而至试炼点,也是早已过得十万之数,本次试炼是否可名列第一虽不可知,但前三甲却是必有一席。
但见此时,小天尘正一拳击出,又一次一招而胜。然后就见他刚欲开口,指明彩头,却见鸟头山突然震动起来,且幅度越来越大;而后就见其‘尖嘴’和‘冠羽’之上,开始有人跌落,惊嚎四起。
小天尘见状,瞬间了然,而后就见他于这瞬息之间收起脚下看得上眼的得胜彩头,拧成一包裹,负于背后;然后又大步而起,直奔鸟头山双眼之处而去。又见其刚刚站定,就见鸟头山双眼之处山石裂开,而后有金色岩浆至其中喷出,四周瞬间赤红如火,却是地火之灵即将出世了。
却说山石裂开之处,金色岩浆喷出不足一息时间,又听其中有龙吟之声传出,小天尘心里一喜,面露凶恶笑容;而后就见两道赤红龙影现身,相互追逐之姿。
“小乖乖!大爷等你们老久了!”见得赤红龙影两道,小天尘神色更加惊喜,而后一脚重重跺地,飞身而起;同时,口中大呼道。
“滚!”却说小天尘飞身而起,离得赤红龙影还有数尺之距时,又见一法剑掠空,直取自己丹田而来,大怒喝道。然后就见这瞬息之间,他已幻出门板大刀,抵向法剑击处。
“咻!咻!”但见其虽成功抵住法剑偷袭,但却是惊吓到了地火之灵,导致其瞬间逃离,于‘冠羽’而悬。
见状,小天尘面色阴沉,跌落而下。但却是正跌落之中,又见另一法剑向自己背后袭来,震怒非常,大喝道:“杀!”而后就见他反手一刀,劈开法剑,然后又将手中大刀掷出,直奔鸟头左眼之下而去;却是他六感灵觉,根本无需什么听声辩位,就已探查到偷袭之人所在。
“锵!”而后就见不待其跌落地面,就听得刀剑相击的金戈之声传出。
“嗤!”继而又听得偷袭之人的呕血之声。
“嘭!”而至其跌落地面的那一刹那,又听得偷袭之人的倒地之声。却是他震怒之下,一刀既出,偷袭之人就已按期伏诛,丝毫侥幸也无。
“杀!”又见这瞬息之间,他又接着一声大喝。而后再次飞身跃起,但却不是奔‘冠羽’之上的地火之灵而去,而是奔鸟头之上、‘冠羽’之下的一方巨石而去。
“锵!”而后又见刹那之间,又有金戈之声炸响。
“死!”然后又听小天尘一声怒喝。
“锵!锵!锵!、、、、、、”金戈之声不止。却是小天尘已与一面目阴狠的青年修士对上,刀剑互攻,不死不休之状。
“咔!”但见十数招之后,阴狠青年手中法剑不堪重击,至剑柄而折。
“嘭!”而后又见其被小天尘一刀劈飞,砸落数丈之外。
“嗬!、、、、、、”却是小天尘一刀之下,阴狠青年胸骨尽塌,压碎心脏,呕血不止,却也是即亡之征兆。
见状,小天尘怒色淡去,而后就见他不再理会,回转身形,向‘冠羽’之处奔去。
“上!”
“地火之灵,有德者居之!”
“锵!”
“哈哈哈!地火之灵是小爷的了!”
“滚!”
“嘭!”
“地火之灵是你北大爷的!”
“是某家的!”
“咔!”
“嗤!”
、、、、、、
却说小天尘人还未至‘冠羽’之处,就听其上激战怒喝之声四起。却是他被偷袭之时,地火之灵受惊逃离,悬于‘冠羽’之上,导致人人皆见,引发混战。
“哪里逃!”却说小天尘见得混战后,面色阴沉,但不待他身至其中,就听怒吼之声入耳,而后就见地火之灵向自己方向逃来,面色瞬间多云转晴。
“咻!咻!”但见地火之灵速度极快,破空之声连响。
小天尘见状,自咐自己无法于空中拦截,面露急色;但瞬息之后,又见他面色一振,而后掉转身形,急向鸟头双眼之处奔去。却是他观地火之灵逃跑方向,居然是向自己而来,先觉极不合理,但后又反应过来,因为自己身后有地火之灵老巢,思虑地火之灵受惊之下,逃回老巢,再合理不过;遂急忙回转,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而后就见他全力以赴之下,速度堪堪快过地火之灵一丝,先于地火之灵几个刹那赶到其老巢门口。然后又见他于这瞬息之间,一声震吼,虚空震颤,刚好赶回的地火之灵撞个正着,逃跑之姿一顿,而后就被小天尘一手一只抓个正着。
“清河!”地火之灵入手,小天尘又是一声大喝,而后就见他大步而起,急速向鸟头山下逃去。却是此地志在地火之灵的试炼弟子实在太多,他虽强横,但也不愿硬抗,遂直接逃了;而‘清河’之意,想来一是招呼蓝小河,二是点名汇合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