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至大叟道出‘战’字之后,小天尘身体和灵魂便开始颤动不休,但却不是惊的,也不是吓的,而是激动的。对终极之战的期待而激动,对与强者争锋的期待而激动,对能与强者印证修为而激动。
“战!”只见小天尘也跟着一声大喝,而后瞬间幻出门板大刀,一跃而起,瞬息间来到二叟头顶上方,一记力劈华山,势大力沉。却是先发制人,当然,也是柿子捡软的捏。
二叟见状,瞬间气急。只见他面色转换,寒若冰霜,而后双手瞬息而动,千钧一发之时,叉住小天尘劈来的门板大刀,然后气力爆发,就听“嘭!”的一声,小天尘门板大刀从中折断。而后又在这刹那之间,又见二叟一掌横推,打偏小天尘手中的半截大刀;一掌化拳,直奔小天尘小腹而去。
却说小天尘,见自己门板大刀被二叟双掌折断之时,毫不惊慌。而是顺势推舟,松开手中半截大刀,任其被二叟掌击而飞;同时,双手握拳,一拳直对二叟拳头而去,另一拳作准备,欲展开连势之击。
“嘭!”两拳相击,一声闷响,二叟不占地利,吃了暗亏,瞬间倒退数步;而小天尘携落天之势,占尽地利,再加上其拳本身也势大力沉,因此只是在空中停顿了瞬息,而后就稳稳落地。然后又见小天尘落地后,未有一丝停顿,携初胜之势,便又连击而出。却是在他心里,早已定下分而击之的策略,先击败其中‘最弱’的二叟,然后再击败‘稍强一筹’的三叟,最后再与最强的大叟单独一战;以此策略,破其联手之势,自己才有取胜之机。
但九天三叟显然不认同小天尘分而击之的策略。因此,在二叟与小天尘对拳之时,三叟就已幻剑而出,而后就见其以神念操控法剑,一式无名剑诀,伴杀伐气息至小天尘后背而来。
而此时,小天尘正连击而出,欲趁势在短时间内击败二叟,除掉联手一角,但却见三叟法剑瞬间击至;无奈,只得一个侧身,避开三叟法剑,给了二叟喘息之机。而后又见小天尘再次幻出自己的门板大刀,而后一手持刀,提防三叟及其法剑;一手握拳,再次直奔二叟而去。却是依然不曾改变初衷,欲要先解决掉‘最弱’二叟,除掉九天三叟联手之势。
但见二叟,因被小天尘视作‘最软’的柿子,此时却是暴走的状态。只见他在三叟相助下,后退数步后便已稳住身形,而后一声怒喝,就见他整个人于瞬息之间拔高三尺,化作一丈二巨汉,浑身衣衫尽碎,只余一条不知材质的裤衩。又见其化作丈二巨汉后,浑身筋骨齐鸣,皮肉起伏不定,其中血气精元运转走向也几乎可见,却是炼体至灵身后的暴走显像了。同时,也可见他内心之怒急,却是被小天尘视作最弱的柿子而先击也就罢了,关键是他自己刚刚被一击而退的事实也无不在‘嘲讽’他自己,就是三者之中最弱的那一个,而小天尘的判断就是无错的,就是正确的,就是英明的;因此,内心之中怒不可遏,怒被小天尘轻视,怒自己不争气,遂暴走而起了。
却说小天尘见得二叟暴走状态,大吃一惊,但此时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因此也不曾有什么后退暂避的念头,而是仍然直击而去。
“嘭!”只见小天尘十拿九稳的一拳正中暴走二叟的腹部,发出一声闷响。但见二叟只是略微晃动了下身形,却是硬抗小天尘十拿九稳的一拳而毫发无伤。而后又见二叟瞬息间便挥拳一击,直中小天尘胸口,接着就见小天尘一声闷哼,倒飞而出。
‘啊!啊!啊!、、、、、、’一拳击飞小天尘,二叟换回颜面,仰头对空,大声宣泄。接着又见他如大猩猩般抬起双手,直拍自己胸口,砰砰作响。却是不曾趁势追击,扩大战果。
小天尘倒飞而出,二叟没有趁势追击,但三叟却不曾浪费机会。只见他在小天尘拳中二叟腹部那一刻,就好似已猜到结局,一跃而起,来到小天尘倒飞的线路上临空而立;而后就见其法剑九分,呈十之完数,又见其手掐法诀,法剑瞬间次序变幻,以正身为主,九大幻身为辅,呈梯形依次排列。而后就听三叟一声轻喝:“出!”就见一主九辅十大法剑向此时正倒飞而出的小天尘极速击去。
却说小天尘倒飞之时,还未来得及稳住身形,就见三叟法剑击至,而且数量还十倍于先前,微微吃惊,但也不如何惊慌,因为他也早就做好提防。此时见三叟法剑击至,瞬间操起门板大刀置于身后,以稍作抵挡;而后稳住身形,使出‘千幻身’的幻身之技,幻出十大法身,以其各自应对一道法剑,而其真身却是又瞬间回转,继续向二叟攻去。
小天尘与二叟、三叟力战正酣,但大叟却是一直旁观,不曾出手。此时,见小天尘这一系列策略招式,暗自点头,却是对小天尘修为战力和技法意识的进步发自内心的认可和赞许。但既然是联手相战,那也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因此,直觉观瞧得也差不多了,就见大叟也加入战团之中。
只见他此时虽然只是初入先天中期之境,但居然平地而起,步步虚空,就那么在虚空之中向小天尘缓缓行去。又见他虽然步伐小而缓,但速度却快而急,犹如闪电,前一瞬间还只是刚刚一步虚空,后一瞬间就已至小天尘身侧,一掌击出,携风雷之声,伴天塌之势。
小天尘见状,瞬间收拳,作侧身闪避,却是怎么也闪避不开,也或是根本没有闪避的时间,哪怕只需千分之一个刹那;而后就见小天尘瞬间飞起,同时还有‘咔咔’骨裂声传出。却是大叟之强,不全力以赴,一招即创,一招也走不过。
一掌击飞小天尘,大叟不见丝毫停顿,继续欺身而上。
二叟也宣泄完毕,一声大喝,接着又重重一脚跺地,跃向被击飞的小天尘,直欲立马就返还先前被先击的‘侮辱’。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叟击至,二叟击至,接着三叟也击碎小天尘幻身,持剑跃进。
“嘭!”落地后,小天尘仓促一拳对上大叟风雷一掌,发出一声闷响,继而再次后退而去。然而脚下一个趔趄,身形不稳之时,就见二叟又从天而降,蒲扇般的大手握拳成鼎,携风雷之声向自己砸来。
小天尘也渐渐战出火气,见此情景,也不避让,而是一声大喝,肉身之力爆发。只见他既不避让闪躲也不挥拳相击,而是任凭二叟拳头砸中自己胸口,而后一口鲜血喷出,硬抗了下来;然后又见他于这即将再次被一砸而飞的刹那间,双手瞬间抓住二叟腕臂,连带二叟一起倒飞而出。但见连带上二叟后,他只在退却三步后,就已重新站稳身形。
只见此时,又见大叟掌未至、但掌风已先至,而三叟也是人未至,但法剑却也先至。小天尘继续大喝,然后就见他双手抓住二叟腕臂,挥其而起,却是以其为盾、也是以其为器,向大叟和三叟法剑砸去。
却说此时,二叟心里欲哭无泪,直欲崩溃,直欲就地掩土埋了自己,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怎么又被小天尘抓着抡来抡去了;而且先前被抡也只是单纯的抡自己而已,但现在却是抡了自己后,还将自己作为护盾攻器抡向自己的兄弟。如果二叟也有了解神兽‘草泥马’的话,那一万只奔腾而过的宏大场面,也绝对形容不了他此时此刻内心的悲情和苦楚。
再说大叟,不愧是九天三叟的大哥,也不愧是小天尘暗评的绝世无双,在这瞬息之间,就已及时收掌后退,未曾误伤到二叟分毫;但二叟的好运也就止于此了,因为三叟法剑却是收之不及,而后就见其柱子般的右大腿被削去近半,鲜血飙射而出,呈扇形状肆意挥洒,打湿了小天尘衣衫,也‘打湿’了正身跟进的三叟眼睛。
“啊!”一声惨嚎,却是二叟痛彻心扉,实在忍之不住而叫出了声。
小天尘听得,内心有感,虽然是同境争锋,但毕竟只是一道考验,直觉如此情景,有辱身为前辈高人的二叟脸面;遂瞬间空出一手,化掌为刀,使出全身气力,直奔二叟脖颈而去。而后就见二叟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暂时结束苦楚,然后被小天尘抛之其石座之上,于昏迷中等待最终战果。却也是二叟战败退出,九天三叟联手之势缺得一角,小天尘胜利在望。
却说三叟这边,见得自己误伤了二叟,听得其惨嚎,正自责不已。又见小天尘一记掌刀,二叟便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内心中反而又在这瞬息间轻快了起来,就连其眼角也有笑容微露;但又见其笑容刚露,却又立即收住,重新变得冷酷严肃。却是虽然自责,但又觉好笑,但又觉不能笑,千般滋味,万般味道,好难受也好不难受。
有道是一个人一旦感觉难受,就会直觉不自在,就会变得暴躁,就需要发泄,立即发泄。因此,就见三叟也暴走了,虽然不曾如二叟和小天尘一般,有大喝出声自证;但见他此时整个人如一柄绝世杀剑似的,有剑意勃发,有杀气流露,就连其手中法剑也由玄黑之色变得血腥暗红,绝对是暴怒之状,暴走之态。
但见三叟暴走,隐而待发,但小天尘却是等之不及,欲先发制人了。却是二叟战败退出后,他下一个目标本来也就是三叟了,此时再见得三叟这暴走之态,也清楚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否则被三叟抢得先机,又有大叟在一旁虎视眈眈,最后倒霉的一定是自己。但先发制人也需要策略,否则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因此,只见他在这瞬息之间便作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动作,不是向三叟攻去,也不是向大叟攻去,而是向八层入口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