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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梅林的平凡生活(1 / 1)

楚陵寒捂着鼻子,眼睛瞪的像铜玲,“你傻了呀,干嘛打我”

“嘿嘿”莫小悠傻傻的笑了,刚才实在是没看清楚,一醒来就看到那个鲜艳欲滴的红唇,确实吓了她一跳,只是没想到打的人竟是楚陵寒。шщш.щu.小說網首发.

“我没注意,你没事吧,我们这是在哪呀”

“陆芥的梅林小筑,我把你从沙漠中一路抱到这里,你就是这样感激我的”楚陵寒用手擦拭了一下鼻子里冒出的血。这丫头力气可真大

莫小悠又憨憨的装起可爱,咧嘴笑着,“呵呵,谁让你趁我睡着亲我呢”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晌午了,肚子好饿呀”

“砰砰”的敲门声这时才敢响起。

“王爷,小姐醒了没,我做好了饭菜,小姐这些天没吃没喝,一定饿坏了”腊梅哭丧着脸,在门口伤心的垂着头。

莫小悠一听见腊梅的声音,从床上一跃而起,跳到地上,冲着门口大喊:“饿死我了”

腊梅听见莫小悠的声音,眼神一下子变得有了光彩,也不顾及楚陵寒在房间内,赶紧推开了门,跑到莫小悠身边,抱着她的腰,呜咽起来。

“呜呜”

“再哭我就烦死了”

“呜呜小姐,我是开心的,不是哭的。你快别说死字了,你刚醒来,很忌讳的。”

“愚昧,快,我要去吃饭,喂,你去不去”

楚陵寒看莫小悠终于想起自己,在门口竟回头问了他一下,立马撵了上去。他可不太喜欢腊梅和莫小悠黏的那么近,是她的丫鬟也不行

当然这一点私心楚陵寒和陆芥算是默默无声的达成一致了。

陆芥堂堂天下间,人人仰慕的神医,这会当起了伙夫,在房间正摆放着碗碟,那样子不像是威风凛凛的神医,倒是久居山林的农夫。

“咦,你们终于起来了”陆芥抬头看到进门的几人,和他猜的一样,莫小悠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那就证明恢复的还不错

莫小悠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那力气“嗨,陆芥,看来你是不想当神医,想当厨子了,腊梅,是不是啊”

腊梅疑惑着,“怎么摆个碗碟就变成厨子了,他呀,医术了得,可是做饭就很差了,真不知道他以前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那饭菜烧的根本不能吃呀”

莫小悠听后,仔细的看了陆芥一下,捏着自己的下巴嘿嘿的笑起,有点奸诈的味道。

陆芥依旧是俊美绝伦,五官分明的脸上焕发着光彩,虽然他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羁,言行举止有时候甚是无谓,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神色却是看淡一切的精明

他的睿智自然是让人不敢小看。乌黑茂密的头发上束,还没接触就闻到那淡淡的药草香味,身上总穿着灰色的布衣,可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才不贫穷。

唯一不同的就是陆芥身材变了,不再是一开始莫小悠见到的消瘦样子,而是变得体魄健壮结实。

“陆芥,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那个身材呀,瘦得像是豆芽菜,最近没好好的观察你,好像上肉了嘛,我们家的腊梅,把你伺候的够好嘛”

“当然,我也觉得自己吃胖了,不过,瑞王爷怎么瘦了”陆芥赶紧把苗头对着楚陵寒,见莫小悠注意到了楚陵寒,自己脱身后立即坐下挑起自己爱吃的美味。

莫小悠刚想对楚陵寒说几句,见自己爱吃的排骨让陆芥一下夹了两大块去,哪还有心情管楚陵寒是瘦是胖,当下就抡起筷子和陆芥抢起美味。

楚陵寒毕竟是皇室之中走出来的,别说御膳房的美味他都不在乎,天下有那么多自己的酒馆客栈,对美食的追求,他早就淡忘了。

只是静静的看着莫小悠,这样的丫头才是最正常的,是他最喜欢的,没有忧愁,眼睛里都是快乐的笑意。

腊梅和楚陵寒一样,眼巴巴的看着在抢吃的两个人,自己托着头,抿嘴微笑。

“你们傻了吗干嘛是那种表情,恶心的我快要吃不下去了,腊梅,你什么时候和楚陵寒这样像了,如此的多愁善感”莫小悠嘴巴里还猫着饭菜,仍不忘盯着腊梅发话。

楚陵寒看腊梅,自己怎能和她一样赶紧拿起碗筷,扒拉起饭菜吃着,也不再向莫小悠看去了。

他在别人面前总是如寒冬里的冰山,现在一见莫小悠,就有点老鼠怕猫的意思,陆芥看了不由的笑了,楚陵寒表情太可笑,多看莫小悠一眼都不敢。

吭吭几声,陆芥被饭菜呛到了,他拼命捶胸顿足,想他一介神医,竟出了这么大的丑,脸上憋的更通红了

“你怎么了”腊梅赶紧起身走了过去,帮他捶打着后背。

刚才他偷看了楚陵寒一看,自然是被察觉到了,楚陵寒阴寒的脸扫向他,和看莫小悠时完全判若两人引得陆芥来不及反应。

“他是吃多了撑的”

楚陵寒只瞪了陆芥一下,就是这个效果,他对自己王者的威望还是很有自信的。这会慢悠悠的夹着菜,冷冷望着陆芥出丑的样子,有滋有味的吃起味道极佳的饭菜。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小悠,瑞王爷,别来无恙啊”拓拔元昊从庭院中走进来,带来了一阵梅花的芳香。

拓拔元昊在几人中算是最年长的一位,他应该比楚陵寒还要大几岁。他穿一身淡紫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夹杂着梅林而来的梅花香味,仔细嗅下,更有竹子的清新。

天边晴朗无云,蓝蓝的天空淡天琉璃。他的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莫小悠每次遇见拓拔元昊,总觉得他能诠释君子一词,又是所有形容男子词语的代表,他的存在就是完美,只可惜天妒英才老天早早的收起了他的伴侣,让他再也快乐不起来

“拓拔元昊,天哪,好久没见到你了,以为你又回西梁国了呢,原来你还在这里”莫小悠放下筷子,站起来,想要迎接他。

“小悠,坐下。”楚陵寒就是看不得莫小悠这个样子,怎么她对拓拔元昊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不过一个小国的君王而已,再说现在的拓拔元昊已经退位,是真正的隐居者了

陆芥指着自己旁边的空位子,说:“拓拔兄,既然来了,就陪我好好喝一杯”

他颔首轻笑,随着陆芥身边坐下,他的动作优雅连贯,像是一起谈心的老朋友一样,一点也不拘束,对于和腊梅同桌也很平常,不像楚陵寒,嘴巴上不说,心里还是觉得很怪异的。人人平等在拓拔元昊的身上体现的更好一些。

他再次看向莫小悠,唇边含笑,那张一向相当俊朗漂亮的脸孔蓦地便散发出了一股奇异的魅力,配合着那一身精致的紫色长袍,酷帅的劲头十足

面如冠玉温润俊朗,明眸如星,黑发如墨,高高束起的发仍能飘荡到腰下,一身冷傲气息,俊美得让人不敢逼视。

楚陵寒在他旁边有点安然失色,莫小悠无奈的瞥见那阴寒着的脸,“哦,拓拔大哥,你快吃饭吧,我们都吃得差不多了,下次你来一定要提前通知腊梅,让她多烧两个菜,要不,有空我们去你的竹林玩去”

“行啊,随时欢迎你”拓拔元昊深意的看一眼莫小悠,这个丫头总能让他想起逝去多年的妻。

腊梅咧着嘴,她家小姐可真是的,这对拓拔元昊和楚陵寒的态度差的太多了吧,那瑞王爷的脸已经要比冬天的冰块还冷呢。

“吭吭,拓拔兄,来,我们喝酒,瑞王爷,要不要也尝一下我这寒酸的自酿梅花酒”陆芥拿着酒壶,为拓拔元昊斟了一杯,这时酒壶还在手中,正举起向着楚陵寒看去。

楚陵寒把面前的酒杯一推,放在陆芥酒壶之下,“自酿的如何,先尝一杯再说。”

陆芥摇摇头笑了,这个瑞王爷对莫小悠太上心了,他是看在眼里,心中像明镜一样。

一顿饭在几人的嬉笑中吃好,腊梅收拾着碗筷,开心的去火房中清洗。

莫小悠也跟了过去,“我来帮你吧,不能总让你一个人干活”

“哎呀,小姐,你可不要帮忙,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刚恢复好,应该好好养着身子,你有这心,腊梅可就偷着乐了”腊梅边洗着碗筷,边回头和莫小悠聊天。

莫小悠寻火房中的灶台边坐下,这闲适的日子可真好,什么时候她和楚陵寒也可以隐居到山林中来,过起农夫的生活就好了。

楚陵寒见两个丫头都不在房间,便问向陆芥。

“无望的事,你怎么看,他让小悠去飞仙岛,到底是何意图”

拓拔元昊听见无望两个字,一下慌张起来,看着陆芥,“怎么了”

陆芥看他一眼,两人默契多年,心意一下明了。

拓拔元昊知道无望的事情也是从先祖哪流传下来的,传说每五百年,人间大乱,妖魔鬼怪趁机作乱,都想占领人间的地盘,这时会有仙族的大祭司前来镇压,最终帮人类获得和平,只不过这仙人不会出手,只是为从类指点迷津。同时作为回报,他会像人类索取一点他想要的东西。

“应该是为了小悠的灵力,这个无望可是很厉害的角色,别看他说话很平易近人,实则是杀人于无形中,飞仙岛的事我也不清楚,但是无望想要的人绝对就要一定得到,人间没有他探试不到的地方”陆芥看着楚陵寒,表情很严肃,他记得师傅说过关于无望大祭司的事,那个人是四界中最厉害的角色之一。

楚陵寒也知道避开无望带着莫小悠躲起来是不可能的事,“你怎么知道无望的,你的师傅是谁”

“师傅他老人家早就仙逝,不过是人间最平凡的江湖郎中而已,怎么你怀疑我”陆芥低头去看医术,这些医术都是他师傅留下来的,总让他看不够。

拓拔元昊一直沉默,陆芥不想说出他的师傅,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

楚陵寒不再继续问他的师傅,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陆芥的师傅定不是凡人,既然他不愿意说,就罢了,他要好好的回想一下自己是在哪听过无望的事情的,或许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明天晚上他就会来带走小悠了,这中间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待,飞仙岛虽不允许外人进去,如果我们要求,也许可以一起进去,到时候也好有个照应”

陆芥看着医术,低着头说。这些都是他师傅说起的,飞仙岛的规矩他也了解一二。

楚陵寒点点头,出门去寻找莫小悠,虽知道她武功足可以保护好自己,可他就是会担心,只有把莫小悠抓在自己身边,他才能安稳。

拓拔元昊见楚陵寒走到了门外,复杂的看着陆芥。

“别看我,我师傅去世前有遗训,我不能违背,她不想让世人知道她的身份,我也不敢透漏出半分”陆芥头也没抬,却知道此时拓拔元昊一定在看着他。

“算了,我也没打算问,不过,你真的认为让小悠随无望去飞仙岛无可避免”拓拔元昊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庭院中的楚陵寒已经进了火房。

“小悠呢”

火房中只有腊梅一人,楚陵寒四下看去没有莫小悠,便大喊了起来。

腊梅回过头,“吓我一跳,小姐说吃得多了,去梅林散步去了。”

楚陵寒一声不响的转身,用走似乎让他很心急,直接飞到梅林中。

远远的就闻到梅花芬芳浓郁,暄香远溢。

莫小悠正背对着他,悠闲的赏梅,她尚未近梅花树,只是看到那粉色的花,却先有浮动的暗香阵阵袭来。

楚陵寒从后背拥抱住她,“下次就是离我几丈远的距离,也要和我说一声,省得让我着急”

莫小悠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眼睛看着前方的梅林。她对楚陵寒突然的柔情有点不太习惯,那日在魔城的温存是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想给他一个好的记忆,早知道自己不会死,她才不愿意那么心甘情愿的奉献出自己呢。

她为了缓解自己尴尬的心情,一手指着梅林,说:“奇林山间的风景可真好,你看这边有成熟的梅子,那边却有新开的梅花,一年四季的景色都在这里呈现了,可真美”

“嗯,这里是很美,可是没有你美”楚陵寒在莫小悠的耳际亲了一下,就不想让她逃避两人的感情。

莫小悠挣脱他的怀抱,跑向梅林中。

她待徜徉在梅花丛中,香气盈怀,深深地吸上一口气,更是清香满鼻翼,沁心入脾,顿觉心旷神怡。

“据说梅香还能持久,赏梅归家,那梅香仍沾襟染袖,萦身绕体,数日不绝呢”

楚陵寒也走进梅林,悠悠的叹道。他也爱隐居山林的生活,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似乎总有那么多事待他去解决。

莫小悠听他说出那么雅致的话,便回道:“那陆芥常年居住在梅林,身上不还是药味吗也不见他是梅花的香味”

楚陵寒轻笑,“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不过这观赏梅花不仅看其形态,品其芬芳,更重要的是欣赏梅花的品质和风格。就像人做事情一样,要像梅花一样甘于寂寞”

“停”

莫小悠举起手挡在楚陵寒的面前,“你可以当夫子了,我来赏梅的,可不是来听你唠叨的,赞赏梅花的句子我也知道很多呢,什么妩媚脱俗,淡泊名利,无私奉献”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就是不服气楚陵寒那书生的韵味,还有他开口就是甘于寂寞,这怎么听在她耳朵中全是有所指的意思呢,是不是说她耐不住寂寞

楚陵寒可没想到莫小悠心中的误解,他以前就很喜欢梅花,知道莫小悠所说的是另一层意思,他要说的是梅花在他心中的另一种含义。

“她不因没有彩蝶缠绕而失落,亦不为没有蜜蜂追随而沮丧,更不似那癫狂柳絮随风舞,也不学那轻薄桃花逐水流,而是无私、无怨、无悔地默默绽放于严寒之中,给人们的生活带来欢乐和美的享受。不单单是芳香,更是花中无可取代的存在”

莫小悠挠挠头,“哼哼,你是不是有感而发呀没事赞赏梅花干嘛”

“没有,就是想到了我是梅花开的季节生的,听父皇说那时天寒地冻,可是梅花却奇香,所以我的名字里有个寒字。”

楚陵寒看着怒放的梅花,这里是奇林山间,梅花可心开在任何季节,可是他心中的梅花只能开在寒冬腊月,那样才是真正的梅。

“哦”

莫小悠这下懂了,感情这楚陵寒现在在梅花面前回忆小时候的事呢,听说他是没有母亲的,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生身母亲。

唉,怎么和她前世那么相似,可是她前世更惨了些,连父亲也没有,而且一出生就在孤儿院里,哪有他这样生在皇室宗族,享有那么高的荣誉,可是那个死去的太后好像并不喜欢楚陵寒,会不会小时候有背着他们的父皇虐待他呢

莫小悠想楚陵寒儿时可能记忆和她一样,甚至比她还阴暗,便故意说些好听的,想让他开心些,“对啊,梅花品格高尚,铁骨铮铮。她不怕天寒地冻,不畏冰袭雪侵,不惧霜刀风险,不屈不挠,昂首怒放,独具风采。人们只要见到梅花,便会受到坚强、刚正和高洁气质的熏陶和激励。这一切的崇拜还要感谢冬天,寒,冷的冬天,若是是它在夏天开成这样,也没有去赞美它了,寒好,寒冷好”

“哼,少给我溜须拍马回房间再休息会”

他的命令,莫小悠不敢不从,灰溜溜的跟着那高大的身子向庭院中走去

日头偏西,楚陵寒看拓拔元昊一点要走的意思是也没有,急的在房间里转悠了几圈,“小悠,以后不许你再那样看着拓拔元昊,听见没有”

“什么啊,他怎么招惹你了,长得太好看也是一种错吗你羡慕嫉妒恨呀”莫小悠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停的拿着腊梅送来的梅子,味道甘甜中带着酸涩,正是她喜欢的味道。

楚陵寒回头怒视她一眼,这个丫头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吃醋吗

“他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好看有什么用,武功弱得不堪一击,你想看俊俏的男人,可以看看吭吭,看看这边,正有一个”

楚陵寒端坐着,目不斜视,誓要营造回他翩翩公子的形像,这个莫小悠见了美丽的男人就像蜂蜜看了糖一样,有他在身边竟还不满足,可知他是圆月国数一数二的美男呢

莫小悠斜眼过去,“你抽风了吧,干嘛要和别人比较什么,我只是喜欢看风景而已,看他们就像看梅花一样,觉得好看,赏心悦目,就多看二眼,又不是要把他们全招为夫婿,你急什么”

她说的时候还一直在吃着梅子,一点不认为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妥之处。

“你倒敢说”

楚陵寒颓败的泄了气,那丫头思想奇异,非常人所有,不过她的话也蛮有道理的,只是看风景罢了,把他就是当作夫婿一样,就是要和他在一起,永远

“瑞王爷,小悠,我先回去了,明天见”拓拔元昊在门外向莫小悠颔首一笑,便转身离开。

他的笑像冬日里的阳光,让人觉得心里暖洋洋的,莫小悠放下梅子,撵了出去。

“拓拔大哥,这是新鲜的梅子,你带回去吃吧”

她手捧着十来个新鲜的梅子,熟透了的梅子紫红的颜色让人忍不住口中酸水直流。莫小悠脸上的笑比梅子更吸引他些,那小脸白皙,笑容真诚,拓拔元昊忍住想要抚摸她的冲动。

“你吃吧,不用送了”

莫小悠愣愣的看着他离去。有人刚和她说的话早就忘记,身后的楚陵寒拿过一颗梅子塞到莫小悠快要留出口水的嘴巴里,“吃吧你”

“谢谢。”莫小悠顺势咬起那梅子,一点愧疚之心也没有。

在悬海岛的渡口,四个如玉般的人从楼船上下来,引得过往行人都忘了行走,停驻来观看。

“那个公子真好看”

“都好看,不过最好看的是那姑娘旁边的公子”

“他们可真英俊,那姑娘好有福气哦”

“要是我也能跟着那位公子多好,就是当丫鬟也愿意”

南宫禹瞥一眼议论纷纷的女子们,星眼里直射出寒光,让那些女子立马逃开。

“你这样凶干嘛,她们就是觉得你好看,想多看一会罢了。”花若雪鄙夷的看着南宫禹,如果不是用这种手段跟着他,她也会是那么多痴迷女子中的一位,只不过更痴癫吧

贺延走在蓝玉胡身边,和花若雪的距离拉得有点远,他不时的向花若雪看去,可每次她的眼神都是注意在南宫禹的身上。

“贺兄,你在青龙帮,我都没好好招待你,就让你匆匆的和我们离开了悬海岛,真要感谢你不辞辛苦,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寻找藏雪湖”

蓝玉胡见贺延总是失神,但想和他说些话,分散一下他的精力,明知道他在意的花若雪,却是没有结果的执意

贺延收回自己的视线,“没什么,反正我也没事,再说,我对你们那美得不能言表的师妹,也很好奇,能一睹芳容也是荣幸之至”

蓝玉胡听他这话的意思,有点是说给南宫禹听的,只有他们知道自己师妹的样子,不是说奇美,只是记忆中最好看的女子,而这记忆又是十多年前还停留在少年的模样,现在他们的师妹也应该三十来岁了,至于样子,应该没有年少的那种芳华了吧,不过,既然南宫禹一心要寻找到她,就不会去在意这些年龄和样貌的变化。

南宫禹轻蔑的看着贺延,“师妹不是人间最美的女子,可是在我心中,她最美,这就够了”

花若雪望着高高在上的南宫禹,他的爱如此执念,将她置于何地,她若死去,在他的心中也划不起一丝涟漪吧,那夜的留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看错了

贺延本想气一下南宫禹,谁知他竟说出这样的话,再看去花若雪的表情,明显受伤了,他在心中自责着,“哦,南宫公子这样痴情,世间少有啊,令人佩服”

“贺庄主不也同样痴情”

南宫禹这话一出,三人都脸色一变。

他那晚听得真切,贺延对花若雪的真心句句肺腑,都一字不少的进了他的耳中,他自认对花若雪无情意可言,为什么看贺延总是盯着她看,就有点小小的怒气,这话不是打击贺延,倒是自己心中真正的不满,脱口而出了

花若雪就怕自己在南宫禹心中的形像不好,之前自己要嫁给蓝玉胡,已经让他甚是鄙夷,这次又招惹上贺延,虽是她无心之举,可贺延那晚说的话,想想都让她脸红,不知南宫禹又要做何想像了

蓝玉胡惊奇的挑起眉头看向贺延,南宫禹的话绝非空穴来风,难道贺延没有忍住向花若雪表白了,而且还让南宫禹听见了

贺延尴尬的扭过头,也不再说话。

“帮主,是要几匹快马吗”

青龙帮的马行就在渡口处,掌柜见蓝玉胡过来,早就候在门外。

蓝玉胡看看花若雪,骑马固然是快些,可是不知道她的手恢复的怎么样了

“我没事,就骑马好了”

花若雪浅笑,手腕自是很痛,可她不想拖后腿,南宫禹那么想早些到藏雪湖,要是因为她拖延了行程,他一生气,会不会当即就不要她随行了

南宫禹想那晚她连琴都不敢弹,今天竟可以骑马拉缰绳了

“不行就不要逞强”

他威严的话让花若雪更是惊慌,为了不让他看出破绽,她坚定的回了句,“没事,我可以的。”

贺延还不知道她受了伤,听他们这样关切花若雪,心中更是担忧,介于南宫禹在,怕自己的关心遭成花若雪的为难,生生的隐藏了起来。

掌柜牵来四匹快马,南宫禹先一个跃上马背,藏雪湖的位置在雪山西北,他们的下一站就是在铜城了,自己的地盘。

“去铜城”

蓝玉胡也上了马,还是不太放心花若雪的样子,“若雪,要是不行,就为你换辆马车吧”

“没事,我行的,你先走吧”花若雪艰难的拉着缰绳,总算是没有丢脸,爬到马背上。

贺延还站在她身边,没有上马,他见南宫禹已经走远,便说:“要不,我和你同骑吧,这样也好照顾你”

“不要”花若雪一口拒绝,但那声音有点太意外,她又小声的说:“我可以的,你也先走吧”

她握紧拳头,手中的缰绳紧紧的扯着,只要伸直了手,腕部的骨头就会很痛,还没有开始出发,她就已经在忍耐着了

贺延被她拒绝以后,也上了马,不紧不慢的走在她前面。

“贺庄主,你先走吧,我慢一些,天黑总是可以到的”花若雪这会痛的秀眉紧皱,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样子。

贺延回头说:“好吧”

见贺延也渐行渐远,花若雪才舒了口气,用那只完好的手拉着缰绳,受伤的手垂在身侧。虽知道这样危险,却也是最不会让她疼痛的方法了。

蓝玉胡爱马,他手下的马行都是体质不错的马,这掌柜为他们选的马更是良驹,虽在灵敏上比不上小白,可是速度上却是不相上下的,要说日行千里,绝对不在话下。

南宫禹冲在最前面,行了半天后,到了余镇,他们男人体魄强壮,可以不休息,一直驾马驰骋,就怕那个柔弱的女子受不了这奔波的苦,为自己找了个借口,便停下来,想寻个酒馆。

蓝玉胡不一会也到了,“师兄,吃好午膳再走吧,天黑总能到铜城的”

他们在酒馆门前等了好一会,才见贺延姗姗来迟。

“若雪呢”

蓝玉胡望着后面官道上,依旧是空无一人。

贺延愤怒的看着南宫禹,因为他,花若雪才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帮助,而这个人更不会去帮助花若雪“不知道”

他下了马,一头扎进酒馆中,先要了一壶酒,独自斟酌起来。

蓝玉胡走到自己的马儿身旁,说:“我去看看”

“算了,我去吧”南宫禹按住他解绳索的手,不太平静的说着。他牵出自己的马,回头像官道中奔去。

花若雪此时还在官道上骑马飞奔,平衡有点不稳,她越是担忧,越会出错,手掌紧紧的拉着缰绳,已经磨出了好多水泡。这疼痛一点也不亚于手腕筋骨的疼。

正在她小心翼翼的想要换只手时,前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奔驰过来的竟是南宫禹。

她以为南宫禹是来兴师问罪的,责怪她拖累了大家的行程,也不再顾哪只手痛,哪个手腕伤了,两只手一齐抓着缰绳,策马飞跑起来

...

(爱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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