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赶紧说道:“陈大哥,我和相公在回京的路上被人暗算了,还请大哥为我做主。”
说着,扯过端木杨道:“我相公木杨,大哥不认识我相公了?”
端木杨一脸懵,看着窦蔻问:“我们认识?”
窦蔻眨眼道:“当然认识了。陈大哥也是从京城来的。你们在京城可是相当好的哥们儿,是吧,陈大哥?”
陈显呵呵笑道:“弟妹说得没错。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我离开京城时,家里人可是切切嘱咐让我一定要将你们带回京城。”
端木杨皱着眉头,脑子里一片混沌,被窦蔻赶鸭子上架地跟陈显认了亲。
他们这边是皆大欢喜了,可许县令看李镇长的眼神就不耐烦了。
李镇长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大,最后双腿一软,就这么瘫坐在地。
眼看着这人不堪大用,许县令让人将他拉了下去。并很痛心地说着他的各种不知情。
陈显知道这些小地方官的德行,抬手道:“行了,找个知情的人上来回话吧。案子还是要查的,况且是人命案子。”
就这样,店掌柜的被顶了上来。
看着自家姐夫的熊样,店掌柜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自家姐姐在为他打理一切,他怎能安稳地坐这个镇长?连看风使舵都使得不对。
“唉!”想到这里店掌柜就长叹,“我们黄泉店是黄泉镇上最老的客栈了,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儿。实在是……。”
许县令哼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说说案件吧。”
店掌柜赶紧收起感慨说起案件来,“今天一早,我们前面店里算账,听到一声尖叫,可把我吓坏了。带着小二来这里一看,住东厢的这位……。”
店小二提醒道:“掌柜的,这位叫赵小栓,是山里头赵家村的人。”
“哦,这位赵小栓来还东西时发现屋门没关,推开一看才发现刘翠花死了。”说到这里店掌柜特意解释了一下,“刘翠花就是死者,她死在了西厢房。奇怪的是,屋里没看到她丈夫。”
陈显接着问:“她丈夫是何人?”
店掌柜接着说:“也是赵家村的人。唉,那个村子的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富起来没几年,可最近一两年患病的人越来越多,咳起来怪吓人的。”
陈显看了眼窦蔻,“你还有要问的吗?”
窦蔻反而看了下端木杨,后者点头,“媳妇你尽管问,我帮着查遗补漏。”
做戏要做真,窦蔻不介意多此一举,要让大家知道她只是木杨的妻子,并非强出风头。也给了木杨面子。
“有谁见过死者的丈夫?死者的尸体可有动过?”窦蔻冷声道,她认真起来的样子跟她身上的衣裳完全不符,这也让在场之人觉得她真的跟陈显是认识的。
店掌柜道:“我们都没见过。不过,昨晚我家小二关客栈门的时候赵虎才从外面回来,一身的酒气。至于死者的尸体,镇长还是知道怎么处置的,那屋子没人动过。”
窦蔻叹道:“也不知道李镇长是怎么想的,这么明显的破绽都看不到,竟然把我们当成了凶手。哦,对了,你们客栈除了前门还有其他门吗?”
店掌柜说:“有一个后门,方便家人出入和采买。”
窦蔻看了眼陈显,“请大人派人看好前后门,不要放走任何一人。若是死者的丈夫外出回来的话务必将他带过来。还有,掌柜的,约束好房客,在没弄清每个人的嫌弃之前,不要让他们出门。”
陈显冷着脸道:“来人,照办。”
如此,店掌柜也派店小二去一一通知了。
“验尸吧。”窦蔻叹道,“或许尸体能告诉我们些什么!”
陈显看了眼许县令,后者立即叫来忤作。
窦蔻拉着端木杨道:“我们也进去看看吧?毕竟在这个案子里我们也被别人当成了嫌疑人。”
她有些担心,担心端木杨失忆后就怕死人了。
“一定要看。不过,媳妇,你不怕吗?”端木杨关心道,“要不,你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去看就行。”
“不怕!走吧。”窦蔻笑道。
陈显冷眼旁观,总觉得端木杨的样子不对,他们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窦蔻冲着陈显悄悄地眨了眨眼,示意这事儿过后再说。
陈显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木兄,弟妹,还有许大人,一起吧。”
几人进屋,一股血腥扑鼻而来。
这味道让窦蔻捂住鼻子皱起眉头,“听李镇长说,凶手是用我们放在屋里的包袱皮勒死的。可是,勒死之人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呢?”
忤作开始验尸,接话道:“这位夫人说得对,勒死之人一般都不会口鼻出血。这血里有毒,死者是被毒死的,应该是砒霜之毒,可是……。”
窦蔻也看到了刘翠花脖子上的勒痕,“确实也是勒死的。很用力,怕是颈骨也被绞断了吧。”
再看死者,不但口鼻出血而且衣衫不整,死不瞑目。张着嘴倒在地上,一只胳膊弯曲,看上去是想拉勒她的包袱皮,而另一只手……。
“那是什么?”窦蔻突然发现这东西眼熟。
端木杨道:“好像是一只荷包,怎会如此脏?”
“我想起来了。”窦蔻眼睛一亮,“是陈大耳一直挂在身上的荷包,听他说这还是刘翠花送给他的。”
两人对视,齐声道:“难道凶手是陈大耳?”
窦蔻又摇头,“看上去又不大像。”
在看现场,这里的客房很简单,除了张床和简单的桌椅外什么都没有。
越是简单的地方就越难掩藏什么,屋里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
陈显道:“没有打斗,或许可以排除外人前来作案。凶手跟这刘翠花应该是认识的。”
窦蔻接话道:“死者的丈夫也有可疑,听说她在未嫁之前发生了些什么。不知许大人可否把刘翠花的家人找来,再找一个了解内情的人来。”
许县令看窦蔻的眼神很不好,一个女人家竟敢对他指手画脚。
然而陈显道:“照办。带涉案人员和证据去前院门头房,我要一一过问。另外,立即追捕死者的丈夫,还有那叫什么大耳的。”
“陈大耳!”窦蔻补充道。
陈显接着说:“对,就这个陈大耳,抓他过来问话。”
“是!”许县令不敢多话,麻利地办这些事。
窦蔻和端木杨则跟着陈显去了门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