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端木杨却是毫不留情地打击道:“你的阿萝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她不是阿萝。”
端木锦抿唇怒了,“二皇兄,我说她是阿萝她就是阿萝。”
“哈哈!”端木杨突然大笑,“皇弟啊,这些年了你还是没长进啊。为了一个女人……。”
端木锦哼道:“二皇兄何必说我呢?二皇兄不也是为了一个于青青让刚娶进门的王妃独守空房?我还听说二皇兄想掐死新王妃。莫不是刚才二皇兄把阿萝错看成了新王妃吧?”
端木杨不理会端木锦,看着窦蔻道:“你这女人还要装吗?胆子够大呀,竟敢挑拨我们兄弟的感情。”
窦蔻脖子一缩害怕地跑到端木锦的身后道:“公子救阿萝。阿萝真不知道他们是谁,阿萝也不记得自己是谁!”
端木杨紧皱眉头,他觉得自己小看了这女人。
端木锦却是紧紧地将窦蔻护在身后,“二皇兄别为难阿萝了。眼下破解这个案子才是最主要的。”
端木杨不知为何,看到端木锦护着这女人他心里就不舒服,哼道:“不管她是否真失忆了,我却知道她的来历。”
“真的?”端木锦剑眉一挑,摇头道:“二皇兄不必说,我不想知道。”
端木杨才不管他想不想知道呢,自顾自地说:“此女名为窦蔻,是窦怀谆的谪次女,也是本王新娶的王妃。当然,名义上也是你的二嫂!”
说完这话端木杨的嘴角突然笑了,他有点期待这小子是个什么表情了。
“不,不可能?”端木锦高声道,有些不自然地掏了掏耳朵,问向身边的小路子,“刚才我是不是听错了。”
小路子急忙道:“王爷没听过,阿萝姑娘确实是肃亲王王妃。”
端木锦像是掉了魂似的,看着窦蔻道:“你,你怎么会是二皇兄新娶的王妃?”
窦蔻一脸懵的表情摇头,“我,我不知道我是谁。公子说我是阿萝,那我就是阿萝。”
“是啊,你是阿萝。”端木锦看了眼脸色黑黑的二皇兄,“要不你把新王妃让给我吧,反正你也不喜欢她,她也失去记忆了。”
端木杨怒喝一声:“混账东西,那是你二嫂!”
窦蔻心里冷笑,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顺耳呢。
端木锦低头,叹道:“唉,原来是二嫂。”
窦蔻却是扯了扯他的衣袖道:“阿萝不想去那什么肃亲王府。”
端木锦再叹:“二皇兄……。”
“没商量。”端木杨转身就走,直奔主题道:“刘娘子可在?”
刘娘子赶紧跪下,“小妇人见过王爷。”
至于是什么王爷,她还没弄明白。
端木杨冷声道:“此事本官已经知晓,听说你要验尸?”
刘娘子咬牙道:“是,小妇人想知道我们老刘家前几年接二连三的有人去世是不是人为。小妇人还想知道,村里的人为何要污蔑小妇人与通奸,请王爷为小妇人伸冤。”
端木杨坐在下属为他准备好的太师椅,脸面平静道:“你若真有冤情,本王自会为你伸冤。若查为假,可知后果如何?”
刘娘子自然是知道的,咬牙道:“本朝律法,凡污蔑他人者,脱衣杖则三十后滚钉板。然后数倍赔偿于他人。”
窦蔻眉头微蹙,原来还有这样的律法呀。看来她得找本律法书好好看看了。
端木杨点头:“很好,既然你知此律,那本王也就不再多言。来人,去墓地开棺验尸。”
话毕,端木杨又看了眼窦蔻,哼道:“小锦说你会推理,倒是小看了你。”
窦蔻终于从一脸生无可恋的端木锦身后走出,冲着端木杨福了福身道:“小女子不知王爷说的是什么,但是小女子很想帮刘娘子。”
端木杨罕见的没有炸毛,哼道:“怎么帮?就凭你手无缚鸡之力?”
窦蔻道:“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我却知道在我的脑海偶尔会冒出一些奇思怪想。想来,我是能解此案的。”
“大言不惭!”端木杨起身,“等你看过白骨后再说吧。小锦,走,一道去墓地。”
端木锦一言不发地看了看窦蔻,小声道:“阿萝?”
窦蔻冲其一笑,“公子,阿萝在。”
端木锦这才笑了,“果然还是那个阿萝。走吧,一起去墓地验尸。哦,阿萝怕吗?”
窦蔻摇头,“好像不怕。”
“呵呵!”端木杨冷笑,抬腿就走,虽然他今日才得见新王妃长什么样,但这个女人似乎还有点意思。
开棺验尸是很复杂的,除了要刨开坟墓外还要经过墓主家人同意。当然,在某种情况下还需要族老们同意。
但是人家是肃亲王,大手一挥说开棺就开棺,刘娘子也是同意的,那他们这些毫无关系的族老算什么东西。
在肃亲王强硬的态度下,谁也不敢说一个不字。不但不敢说,刘家村的壮丁们还负责刨坟。
开棺验尸是大事,不说昨日刚有了那一场浸竹笼的闹剧,今天就来了刨坟。
所以十里八村的那些胆大之人都来看热闹,没办法,这个时候娱乐活动太少了。虽然开棺很可怕,但架不住人的好奇心也可怕。
正午时分,四口棺材一字排开,很有震撼力。
刘娘子准备了纸钱,一串串地烧着,冲着棺材磕头道:“公公婆婆,大伯二伯,媳妇徐氏想为你们伸冤。若是你们在天之灵,请保佑夫君平安归来!”
叩头之后,刘娘子起身,“验吧。”
她也是豁出去了,昨日没有在猪笼里淹死已是大幸,对于一个差点进了鬼门关的人,流言蜚语什么的她是不怕的。不管怎样,活着,就好!
昨日那些想治刘娘子于死地的人也都被“请”了来,包括鞋子合脚的李向阳和刘长庆夫妻,当然,瞎婆和刘长河也来了。
这是端木杨的手笔,他有他的破案方式。
忤作是老周头,而他的助手竟然是其女周梅。
窦蔻为此吃了一惊,周梅不是不想作忤作了吗?为何又跟着来了?
“嘎吱吱!”
当厚重的棺盖打开后,在场诸人的心也被揪了起来。
有人怕,有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