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正四处探查,精神力下寒烟的动作都被他看在眼里,他不怎么明白寒烟怎么突然这么高兴了,而且他一直在想:魔族不是几乎不睡觉吗?那你以后不睡觉不就行了?
还好,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不然他怕是要挨上几记耳光了,而且力度比之前会大上一倍不止。【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只是,寒烟身上那股特别的气息到底是什么?她到底有什么东西呢?刚才萧风看到了一方小木牌,上面有极淡的魔法波动,如果不是萧风精神力异常就被忽略过去了。可即使萧风的精神力也看不清木牌上写了些什么,或者雕刻着什么魔法阵什么。
“我有过一个小木牌吗?”萧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并为之苦恼时,寒烟的情绪突然急转而下,不断在哀伤和愤怒间转变,甚至比刚逃出魔翎时波动还大。
萧风三步并做两步冲到寒烟身前,淡淡的冰焰在他身后被拖出一道道银色残影,或许还是那奇异感觉的联系,此刻他已做好了战斗准备。
“怎么了?”萧风声音冰冷锋锐,却难掩关切。寒烟鼻子一酸,猛得扑进萧风怀里,再次哭了起来。萧风手忙脚乱的收起冰焰,然后轻轻拥起寒烟,轻轻抚摩着她的背部,安慰着她。
寒烟十分享受萧风怀里的温暖,而萧风几近烫人的大手无视一切阻碍,直接抚慰着她内心深处,带给她阵阵幸福。
这次她没过多久便止住了哭势,开始诉说一些东西:“木头,你知道吗?几天前,我回到神魔大殿时最讨厌的大皇子正在大殿里,他居然说我肯定对魔翎有二心,认为我独自跑了,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我气不过,直接去父皇评理。看到我时,父皇很高兴,几句话就驳了大皇子,可当我告诉他光明教廷的意图时他居然大发雷霆,指责我为什么不按他的命令做…………我走出了神魔大殿。不知为什么,我一直对父皇产生一种很特殊的感觉,一直我都非常依赖他,因为他是我最爱的父皇。
但我始终无法像其它皇子和公主们那样和父皇相处。这次我回来跟他说明真相后,他变了,他竟然对我有敌意。没错,是敌意,我一路打伤了十几名护卫,直接冲出的神魔殿。
我听到了父皇的叹息,我想他肯定很伤心,他没想到他的女儿防备了她十八年,他的伤心是真的,我能感觉到……呜呜…………”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寒烟的话分外得长,说起来就不想停下,萧风不知道怎么才是正确的安慰方法,过去霜阳不在状态时他都是上去狠狠拍两巴掌的。也许这种方法对寒烟管用,事实也证明这种方法的确管用,当然,萧风是改变了拍打的力度和频率的。
“大皇子很快追了过来,竟然是父皇让他来的,其中两名影子法师是父皇的贴身护卫,除了父皇没人能指挥得了他们。父皇………父皇他真的要抓我回去?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没过一会儿我便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时已经被关进了自己的房间,我等了两天,父皇一直没来。
大皇子来了,他说……他对我说我并不是纯粹的魔,我体内还流有其它种族的血液,而我的出生就是魔皇计划的一部分。他一直在说,但我听不到了,我终于知道父皇为什么一直不来看我了,我竟只是父皇培养了十八年的一个工具,那一刻起我才想逃走。可我却被关了起来,我除了等什么也干不了。
那个可恶的大皇子居然想轻薄我,他只是一个胡乱浪费魔晶的家伙,脱下他那身抗魔性极高的魔骨战甲他什么都不是,我用残存的力量就伤了他。他知道我体内的封印只能越来越牢,他威胁了我两句后就走了……
他哪里知道,我用冰焰不是为了伤他,战斗中你送我的那枚冰焰珠丢了,没想到被那个魔法白痴揣到了怀里。我用所有的魔法击中了他,而他离去后不久冰焰珠就会爆炸,即使有紫法师在,他最起码要一个月站不起来。
我真没想到在没有莫邪的情况下你还能来找我。其实我想去见父皇一面,我要当面问他,问他我还是不是她的女儿。可是!魔使大人居然发动万灵归邪阵,几十名军士长收到了召唤,这是连父皇都要苦战一番的阵容,动用这么多的人肯定也是经过父皇同意的!我!我不要这样……哇…呜呜……”
寒烟再也说不下去了,低低的抽泣一下子变成了嚎啕大哭,萧风不得不停下对特殊气息的探索,转而认真下来安慰她:“好了,能安全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只要还活着,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改变的。”
“为什么?!为什么父皇要这么对我,为了魔翎我可以立刻去死,可为什么父皇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从来没真正信任过父皇,为什么我十几年来一直对父皇留有戒心,如果当初我相信了父皇的话跟冷飞走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为什么魔翎不要我了,除了魔翎我还可以信任谁?我以后该怎么办……”
萧风罕见的叹了一口气,手中动作从对特殊气息的探索变成真正的轻抚,他脸上泛出一丝苦涩:“寒烟,让我们一起忘了那些事情吧!”
寒烟推开萧风,声音中透着无限的凄冷和落寞:“你不懂,那种没有亲人无依无靠的感觉,太冷了。别人给的温度除了冷还是冷,你没经历过,你不会懂的。”
萧风倒是笑了:“未必吧,你知道我为什么和大哥一起到处闯荡吗?”
“啊,你不会也……?”寒烟猛的一怔,直到此时她才发现近乎冰冷的萧风不时透出超乎年龄的沧桑,而萧风的这句话竟让她感觉到了丝丝暖意。萧风犹如一枚初生的太阳,闯进她的心房照亮了她的世界,她发现,原来她不是孤单的。
萧风摇头:“不,每个人的痛苦都不一样。
我是因为仇恨!我生在雪原,半年多前,阿撒兹勒手下的一伙人为了追捕一头逃脱的魔兽来到了我的家乡:平安。我们的存在可能会导致他们秘密的泄露,他们毁灭了整个小镇,我的亲人,我的爱人,我的族人,我认识的所有人……都被他们给……!”
萧风说的很简洁,几句话就说清了。话很短,却掷地有声!即使经历过魔翎诸多的事情,寒烟还是不敢相信:“这,都是真的吗,难道所有的人都被……!可你们都那么幸福了,他们为什么还要那么凶残,像野蛮人一样!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哈哈,哈哈……!”萧风笑了起来,笑得猖狂,笑得无奈,笑的让人感觉到冷:“都是阴谋,绝对的力量前,世间又有什么是不合理的!阿撒兹勒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他只是可怜。有人要利用我,而他只是一个引子,并且挡在我的前面,这才是他的取死之道。”
寒烟面色发白,她低下了头,紫色头发如水流泻,遮住了她的面容。她轻轻说道:“我不懂。”
萧风将目光落到远方,沉默了良久,才说:“如果可以,我也不要懂。呵呵,其实知不知道并没有多少关系了,亲人,或者仇人,对我来说都不能给我你说的温暖。或许你觉得我奇怪,我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谁,也知道他为了什么要杀死我的亲人,但我暂时却不会杀他。”
“为什么?”寒烟问道,声音迷茫。
萧风深吸一口气:“因为我必须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
不管寒烟是否明白,萧风一口气吸了将近一分钟,之后仰天长啸。啸声震天铄地,啸声直冲九霄,然而啸声即将达到最高峰时却戛然而止。
冰焰腾的燃起,瞬间冲上百米高空,远远望去,冰焰像是破天的柱子,狂暴内敛且一往直前;又像是命运之神掌中神器,自成牢笼无所遁匿。宛若撑天石柱形状的冰焰过后,萧风脸色苍白如纸,刚才不只是因为情绪的放纵,在他破天长啸时,身边的景物突然变了。
他突然到了一个无比荒凉的地方,没有山,没有水,没有动植物,这不仅是荒凉所能定义的了。那是一个死寂的地域,那里没有可以一点一滴可以生存的条件,甚至不是有必要有理由而存在,却是已经不合理的存在了,所以要扭曲一切的使自己延续。
萧风在接触到那里后便遭到了一股莫名力量的打击,幸好他只是误打误撞放出几丝精神力,也没有太过深入那个莫名领域,所以只受了很轻的伤。精神力被摧毁后了只是让他体内能量翻涌,身体各处隐隐疼痛而已。
但事实着实让他吃惊,几乎是他刚刚出现,莫名的攻击就降临了,速度快到连恐惧的念头来不及生起就。即使他有反应的时间,以他现在所拥有的力量根本无法对对方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甚至都不会造成实质攻击。
萧风庆幸,不是因为又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而是借此发现了一个新的未知领域。在将来某一天,或许他会再次进入这个领域,甚至步入其中,在里面释放滚烫的鲜血和无情的冰焰。
而在另一方的黑暗中,一处王座隐约可见,高达百米的王座恢宏、壮观,却又无处不透出冰冷和威严。九十台阶之上,王座正中央坐着一名黑衣男子,他低头看了看,下方是一片浓郁的黑暗。
可他好像看清了什么,当下一声叹息:“没有神格就想进入撕裂之域,你又把事情想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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