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蕊虽十分的不赞同,但却并未多说什么,她属于那种点到为止又通情达理的优秀中年贵妇的代表,虽身价不菲,却总是能平易近人,最主要的是,从未用婆媳间的家长里短来为难她。
想想也觉得可笑,司空见惯的复杂婆媳关系硬生生让楚弘毅变成了复杂的公媳关系……
对张蕊,她感激在心,却无法报答。
至于其它,在楚家别墅的每一天,虽好吃好喝的住着,但却如坐针毡,精神上的压抑时时的折磨着她。
所以到可以抛头露面在外的时候,就像关在笼子里长久的小鸟般飞了出去,苏忘忧感到无比的轻松自在,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洛煜航,她唯一可信赖的朋友,索性毫无预兆的直接杀到了洛煜航的家门口。
出其不意,往往会来一个意外的惊……喜?……
开门的是一个……额……怎么说呢,如果用肤白貌美来形容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不礼貌,因为对方是个身材修长的24K纯爷们人啊,男人可以帅气,可以英俊,可他,除了帅气英俊外,甚至还多了份女人般的柔美……深色的牛仔裤配上那身白色的衬衫,衬衫上的扣子并未起到实质性的作用,随意的穿着,却足以勾人。
“你找谁?”浑厚的声音与外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将苏忘忧脑海中那一副兰花指加东方不败的声音击得溃不成军,好吧,原谅她有那么几秒思想猥琐了。
怔忪间,甚至忘了来的正事。
“忘忧?”洛煜航适时的出现,“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找你有点儿事。”在洛煜航喊出她的名字的时候,女人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位好看的男人脸色应该是变了。
果然……“你就是苏忘忧?”
她的大名已经让人如雷贯耳了?
苏忘忧怔怔的点点头,斜靠在门框上的男人,手臂环抱着,这才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看到得她有点儿毛骨悚然的感觉。
洛煜航伸手推了他一把,完全不理会男人的表情,“快进来。”
撇撇嘴,从脸色晴转多云的男人身边走过,都能感觉一股冷空气围绕着她,抖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才发现洛煜航家中的客厅里,还放着两个行李箱。
或者,她来得不是时候?
“坐,喝什么?”
“不用了,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是。”回答的不是洛煜航,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晃着二郎腿的男人。
“墨意!”洛煜航难得的发火:“不想我现在扔你出去的话,带着你的行礼,赶紧回房间去!”
叫墨意的男人的表情立刻如花绽放:“这么说,你不赶我走了?”
“还不进去?!”
“行行行,我马上进去。”一手拉着一个行李箱,走过苏忘忧身边的时候,那股冷气顿时消失不见,一下子从满身的刺猬变成了乖顺的小猫咪,这转变速度,着实让人咂舌。
真是奇怪的男人……
对这突如其来的插曲,她还是没忍住好奇:“他?……”额,到底该问还是不该问。
“我朋友。”洛煜航递给她一杯柠檬汁:“他喜欢我。”
噗!一口柠檬汁直接喷在了洛煜航的脸上,苏忘忧连忙扯了餐巾纸给他擦拭:“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太意外了。
“没事。”洛煜航接过他手里的餐巾纸:“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
“那你?”不是八卦,只是关心。
“恩。”不言而喻的问题引来了洛煜航肯定的点头,脑袋一歪:“是不是觉得我……”
“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儿也不想从洛煜航的口中听到一丁点儿自贬的话,洛煜航啊,这可是她一直崇拜着,感激着,认为就是完美男人的最好诠释的人啊,她怎么舍得,也不愿意有一丝丝的不好听的形容词用在他的身上。
不就是爱情观的问题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从来没有人规定爱情要分什么彼此性别,在她苏忘忧的观念里,还没这么心胸狭隘的思想。
哎,难怪都说,好男人要么已经结婚了,要么就是有男朋友了,悲催啊,像她这种大龄女,竟还在爱情中浮浮沉沉,说出去自己都觉得丢脸。
“我是那么不堪的人吗。”苏忘忧撇撇嘴:“只要你觉得对的,开心,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并做发誓状:“绝对无条件支持。”
洛煜航微微一笑,难得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没看错人。”
额,怎么说她也比洛煜航大了两三岁,怎么感觉在他面前自己像个小女生似的,突然想起楚臻,真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啊。
想起刚刚那位墨意同学的脸色,仿佛感觉身后有道犀利的光芒在监视着她,缩了缩脖子,不自觉的把靠近的距离往远了些拉了拉,引得洛煜航无奈的苦笑,“说吧,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我……想有事请你帮忙。”
对于道明的来意,意料之中的,洛煜航的惊讶之情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可置信的盯了她半天,这才将情绪渐渐的平息了下来:“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儿戏。”
她当然知道这不是儿戏,年近三十的女人,已是拖家带口的一身包袱,如果不是彻彻底底的想清楚,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两个人聊了很久,也算是这段时间压抑后的发泄,很多事情说一说心里好受了很多,对于她的这些芝麻烂谷子之事,也难为了洛煜航听得仔仔细细的,也时不时的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但从未有强迫着她做什么决定的意思在里面。
很轻松,也很自在,不知不觉,俩人都没发现,时间已经悄然而逝。
早就被赶进房间的某个人打开了一条门缝,探出半颗脑袋,用着十分不情愿的语气催促着什么时候可以吃晚饭,明明还没到晚饭的点儿,偏偏要扯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差点让她笑出声来。
虽然很不受待见,但对这个都快把她视为眼中钉的男人并无厌恶之感,相反的,倒觉得有些可爱,对于他这种敢爱敢恨又护得这么严实的举动,反而是佩服。
或许,她能够看清世间所有的,各式的爱情,唯独看不清自己的。
大概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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