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些时候,楚臻的表现俨然比她成熟得多,就好比说,特地跑去给她配了一把家门的钥匙,她却在第二天就给弄丢了,他又去配了一把,结果在几天之后又是到处一阵狂找,没找到。
无可奈何之下,楚臻就将门锁门换成了密码锁的,而且密码就是她的生日,这大大的满足了她扑腾乱跳的虚荣心,也就不计较他手机的密码是什么了。
女人嘛,其实还是很容易满足的。
打开门时,家里弥漫着一股的烟味儿,在一起之后,楚臻就很少抽烟了,至少在她面前的时候,几乎是不抽的,看了一眼茶几上数十根烟头,心里顿时就有些不高兴。
楚臻斜靠在落地窗边,指缝间还夹着根香烟,不由分说直接拿了下来:“怎么回事?平常都能忍得住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忍不住了,家里开着空调,到处都是烟味儿散不掉,难不难闻。”
说完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怨妇,便觉得有些后悔了。
男人突然抽烟,肯定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其实她该顾及的是他的心情,说什么屁烟味儿不烟味儿的。
楚臻回过头来,沉沉的问了一声:“你去哪儿了?”
这才想起来,出门的时候忘记跟他说了,到了客户那边后,一般她都会把手机调到静音的状态,结果到现在,她还没看过手机。
“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你都没接,到底去哪儿了!”楚臻冷着脸问道。
连忙把手机从包里掏了出来,不多不少,正好十九个未接来电,都写着老公二字,这是楚臻强迫着她一定要改的称呼,好在现在不觉得恶寒了。
“不好意思,我今天出门急,忘记跟你说了,李经理今天有事,所以让我去跟客户见个面,一直弄到现在。”如实的汇报着情况。
“就刚刚送你回来的那个?”
顺着他的目光往楼下看去,正好能望到小区的门口,楚臻应该是看到客户送她回来了:“嗯,他看我一个人不方便,就先送我回来了,这个客户人还不……”最后一个错字被生生的打断了。
“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儿。”其实就几口红酒而已。
楚臻一扭头直接走人,没再多说一个字,走到床边,直接将自己扔在了床上,苏忘忧走了过去,道:“如果是气我没有事先跟你打招呼,那我知道错了,下次改了就是,干嘛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没事了,你去洗澡吧,我累了。”楚臻往床里面靠了靠,随手将薄毯盖在了身上。
最讨厌的就是他经常这样,说几句就懒得再搭理的表情,然后就变成了冷战。
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也不知他是真睡了还是假睡了,轻喊了两声,原以为他睡着了,也就没再打扰他了,拿出手机,打算翻看会新闻再睡觉。
谁知她刚拿出手机不久,楚臻突然转身过来,把她吓了一跳,盯着她手里的手机道:“都这么晚了,你在给谁发信息?”
苏忘忧有些懵:“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我的手机里就那几个人,你都是知道的,我还能给谁发信息!”
“没有的话,那就把手机扔了,别看得我心烦!”楚臻开始无理取闹。
他已经很久没这样过了,已开始懂得退让和收敛,今天的行为完全就是个反常,平日里每次回来,都是搂着她好好的温存一番才肯罢休,今天给她的,尽都是脸色和恶语相向。
这让她突然间有些接受不了。
诚然,当习惯了一个人对你的好时,冷不丁的犯个毛病,难免心里也会窜火的。
没有听他的真的把手机放下,他的无理取闹也让她有些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的忍了下去,想让彼此冷静下来度过这一波,哪知道楚臻一怒之下动了手,眼睁睁的看着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心肝宝贝儿,就这么在空中飘了一瞬间的弧度,然后就是咚的一声,她可怜的手机与墙体来了个猛烈的撞击,然后又惨落在地砖上。
一眼望去,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连忙下床捡起来,不用说开机了,连拼凑都没法全活。
“你神经病啊!”苏忘忧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声,心疼得要死。
“我让你不要看的,谁让你不听的,活该!”楚臻毫不在意的反驳。
险先气得她背过气去,一把扯下身上的睡衣,毫不避讳的在他的面前袒露了身体,然后很快的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又将手机的尸体扔进了包里。
楚臻见状,连忙从床上下来,将她紧紧的抱住:“你去哪里!?”
“放手!”
“不放,不许走!”楚臻抱得很紧,紧得她想挣脱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咬牙:“我不想跟一个神经病待在一起,没有人天生是来受你气的,我很累了,不要再闹我了。”
“你累了?”楚臻的手突然的松了一下。
认真的点了点头,明知道此累非彼累,但还是点了点头,此刻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跟客户小心翼翼的应付了半天,回来只想靠在他的怀里好好的睡上一觉,却没想又是一番折腾。
真的很累。
楚臻的手最终放开了,说了句十分赌气的话:“你要是敢出这个门,以后就别回来了。”
他要是能好好的说上几句讨好的话,这个门她肯定是不会出的,毕竟时间也已经那么晚了,但既然用上了敢不敢,那她要是不出这个门,就是个孙子了。
二话没说,头也没回,斩钉截铁的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走得比什么时候都潇洒。
楚臻没有追出来,心下还没出息的失落了一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了自己的小窝,还好,还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夜色弥漫,仍抵挡不住行色匆匆的行人和车辆,生活总是如此,匆匆忙忙顾不上疲倦,当某一时刻突然放空自己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早已身心俱疲。
回到小屋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半夜,一头栽在了小床上,不愿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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