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赶到后巷时,阿烈已经全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豹哥一脚狠狠踹在他肚子上,他发出一声闷哼。
“吃里扒外的哑巴,连我的东西都敢偷,活得不耐烦了!”
“就是啊,豹哥,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弄死他!”龙哥在旁煽风点火。
“豹哥,他偷你什么了?”凌一上前,笑笑地问道。
“又是你,没你的事儿,滚!”龙哥凶神恶煞地冲她吼。
“他偷了我的打火机。老子特意找人订制的,好几万一个,他也敢偷。找死!”
“豹哥,阿烈又不抽烟,怎么会偷您的打火机?”
“谁说不抽烟就不能偷打火机?这小子平时一声不吭,肯定有鬼。”龙哥喊道。
“阿烈只是不说话,但谁不知道他对娇姐忠心耿耿?娇姐平时也很关照他,他干嘛要偷打火机?”凌一反问。“这件事摆明就是有人偷了您的打火机,想栽赃给阿烈。豹哥您这么英明,还看不出这点小把戏?敢糊弄您的人才该死呢!”
“你你你……别乱说……”龙哥没说完,就被豹哥一耳光狠狠扇得摔倒在地。
“豹哥……豹哥,你别听她说,他们是一伙的。”
豹哥意识到被骗了,怒瞪着龙哥。“闭嘴,怎么回事我很清楚。妈的,浪费我时间!我给我听好了,再搞这些小动作,我扒了你的皮。”
“豹哥……豹哥我知错了,我不敢了……”龙哥追上去。
“我送你去医院吧。”凌一扶起阿烈,他想推开她,但她抱着他的手臂,抱得紧紧的。
“都这样了还逞强?”
“咳咳咳……”他咳出一大口血。
凌一皱眉。“你伤的很重。”
阿烈挣扎了几下,然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
病房,医生正在帮阿烈包扎伤口。
凌一守在门口,手机震动起来,她看了眼号码,走到僻静的角落里,压低声音问。“查到吗?”
“我费了一天功夫也只找到那小子的养母。她说是十八年前在一个垃圾桶里捡到他的,刚捡到的时候才出生一两天,差点就被冻死。”
“他一出生就是哑巴?”
“那倒不是,捡来的时候会哭,但是一直不会说话。”
如果不是天生哑巴,那一定和家庭环境有关。
“他养母有没有什么异常?”
“有。酗酒、狂躁症,不排除有暴力倾向。”
这印证了凌一的猜测。遭受父母虐待的儿童很容易患上自闭症,如果严重的话,还可能导致心理畸形。很多系列杀人犯小时候都遭过虐待,造成反社会人格或者对特定人群的仇恨,比如仇视以及虐杀妓女这一类人。
如果凶手真的是阿烈,那他对陪酒小姐的仇恨又源于什么?也就是所谓的诱因。
“要不要审审那小子?”
“不行,目前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证据,不能打草惊蛇。我正在想办法接近他。”
“可如果凶手正是他,你这样做不是很危险?”
“我会保护好自己,不用担心。”
“在和谁打电话?”一道柔魅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