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许正扬,你和你姐趟水过黄河的事,也许在当时不算啥,可以后说起来,这也是你的一次伟大的经历唻!”江海宁面带一脸崇拜的神色。
“那时正值黄河的枯水期,不算啥。可是我爷爷的那次更为惊险的遭遇,更加地让我们敬畏黄河水神。”
“是吗?许正扬,说来听听!”江海宁没想到许正扬的爷爷还有更为玄幻的传奇故事,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那是爷爷年轻时,与大爷爷、三爷爷兄弟三人在省城做买卖,爷爷干的是赶着马车运货的差事。有一次临冬时节,爷爷赶着马车在洛口渡口乘轮横渡黄河。轮渡船上人车拥挤,正巧爷爷站在船边上,驾辕的马不知为何动了起来,爷爷被挤下了渡船,掉入寒冷刺骨的黄河水中。船上的人们都惊呼起来,‘有个半大小子掉进黄河里了!’人们开始惊慌失措地想办法营救爷爷。爷爷说当时他就觉得身下有什么东西托着他浮在水面上打着转转。有人找到了一根长长的竹杆,把爷爷拉上了船,爷爷得救了。所以从此,每到过年过节,爷爷就祭祀黄河水神,说是黄河水神保佑他大难不死,才有了后来的一大家人。”
“许正扬,你爷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许家以后肯定人才辈出,有声名显赫之人出现的!”江海宁拍了拍许正扬的肩膀说道。
“啊呀,江海宁,你可真会说让人高兴地话,我们许家祖辈父辈都是农民,哪有人才辈出,更无声名显赫之人啊!不过,爷爷至今身体健壮,很少得过疾病,大概得益于那次大难不死吧!”
“许正扬,我说话很灵验的,要不咱走着瞧!”江海宁眨着大眼睛略带神秘地望着许正扬。“许正扬,你还有一次凌空横跨黄河的经历呢,不会飞过黄河的吧!”
“江海宁,你真会开玩笑,我可没有那个本事。不过第二次过黄河也是相当地惊险,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河中。那是初二的时候,是夏天吧,我帮我叔到省城卖鲜花生。回来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多钟,渡口的轮渡已停开。因为黄河大桥离渡口有三十多里地,我和叔只好绕道距渡口向东十多里的黄河铁桥上过河。那是一座停用多年的铁路桥,桥的中间是铁路枕木,只有两边有半米宽的铁板小路,我的自行车还驮着三十多斤没有卖掉的鲜花生。推车走在半米宽的铁板小路上,听着脚下波涛阵阵的黄河水发出轰隆隆的声响,那真是心惊胆战啊!如果稍有不慎,脚下发滑,在缝隙中跌入湍急的河水里,大概就要英勇就义了!事后,我真是后怕地不得了。一想起‘铁路桥飞渡黄河’的那段经历,脖子后面就冒凉风,险啊!”
讲完这段往事,许正扬真的感到自己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啊?许正扬,你也是鬼门关前打了个逛的人呢!刺激,真是太刺激了!”江海宁掏出手绢递给许正扬。“擦擦额头的汗,白日做恶梦了吧!”
许正扬赶紧摸口袋,“对不起,江海宁,由于来时匆忙,忘记带手绢了。我,我哪能用你的手绢呢!可不行!”许正扬摆手推辞着。
“没事儿,用我的不行啊!是不是还要我亲自给你擦啊?”江海宁把手绢塞到许正扬手里。“许正扬,你的经历也是蛮传奇的嘛!”
“还行吧,有些事是生计所逼,没有办法。”许正扬擦完汗,把手绢还给江海宁。“对不起,沾染你的手绢了,可能我的汗是臭的。要不,我洗洗再还你。”
“行了,我有那么多事儿吗?人都说,臭男人,臭男人,你们男人的汗不是臭的,还会是香的!”江海宁把手绢放进兜里。
“对,只有女生的汗才是香的,书上描写女人冒汗时都说是出的是香汗。唉,连女人出的汗都是香的,文人墨客也真会惜香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