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谷雨生如约带着小萌到训练场训练。这次,倒是有许多族人主动来与他们交谈了。
不说话还不知道,一说起来人们只觉得受益匪浅啊!
谷雨生所拥有的战斗经验不少,而且只要有人问,她都会回答,虽然有时会有所保留,但也比那个高傲的英玉好多了。
“对了,你们知道族内比试的事情吗?”星儿问。
“族内比试?”
“噢,我忘记告诉你们了,家族里每年年底都会有一次族内比试。届时,所有的同辈之间要进行比试,前十名得胜者可以获得家族一年的重点栽培,直到下一年的比试开始。”芊芊说着撇了撇嘴,“四姐可不就是上一年的第九名么!”
说到这里,族人们的脸色都变了变。
谷雨生暗暗观察了一下——看来去年的得胜者貌似并不怎么光彩啊。
“那比试什么时候开始啊?”小萌问,“我想看师父和别人比试。”
“嗯……好像是后天吧,你没看见我们都来训练了吗?”
谷雨生嘴角抽了抽——我还以为族人每天都是这么积极的呢……
不过么,后天……
谷雨生嘴角微微一挑——英玉的独自训练可要结束了,三长老和四长老为了保住她今年的名额,想必也会用些手段的吧。
呵,正好,到那时一并把他们解决了!
这时,楚音阴沉着脸走进了训练场,周围的气压瞬间降低,整个场上的族人都自觉地避开了。
“哥哥,你怎么了?”芊芊关心地问。
星儿眼珠子一转,连忙推着几人边走边道:“我们先去休息了啊!”
众人摸不着脑袋——不是刚刚才来的吗?又去休息?
来到一处没有人的生态林后,谷雨生才问他:“怎么了?”
楚音压制住内心的怒火,沉声道:“长老在极力反对祭司上位的事,甚至连祭司院都要封锁了!”
谷雨生一愣,“这么严重?”
“那帮老家伙可不就是想把权利都掌握在他们自己人的手中吗?楚音不是他们那一伙的,而且天赋与他们精心栽培的人不相上下,甚至还要再强一些,他们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把祭司位置让出去了。”星儿冷静地道。
“不过是不是祭司与住不住祭司院有什么关系?他们就是不想承认哥哥罢了!真气人!”芊芊不满道。
“看来长老们都很在乎这些象征嘛……”谷雨生似笑非笑,“没有玉佩就是外人,住进那院子就是族长继承人,搬进祭司院就是新的祭司……呵呵,谁给他们的权利呢?”
星儿有意无意地瞟了她一眼,道:“家族的有六位长老,家族的事只有四个以上的人同意才能初步算数,然后才能昭告族人,否则就作废,或有待商榷。”
“也不知他们哪里来的歪理,竟然说服了两位长老反对,现在族长不得不把这个决定放到一边去了。”楚音道。
族长并不让他说出自己已经能“重塑”的事,他一时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现在还没到时候吗?
谷雨生了然,看来这个父亲还是挺谨慎的,知道现在说太多是无益的。毕竟族长突然间“多”了两个孩子,族人们大都没有缓过来,贸然决定新的祭司的事,只会露出破绽来,让三长老和四长老有机可乘。他们能说服其他两位长老反对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这两个长老的能力恐怕不小,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还得小心些才是啊。谷雨生心想。
“放心,你的能力不弱,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厚积而薄发,才能笑到最后。”谷雨生拍了拍楚音的肩膀,然后便带着小萌走向训练场。
楚音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忽然茅塞顿开,同时,又对这位姐姐多了一丝敬畏。
她不过只比自己大一岁吧?心性却比自己要沉稳得多。她究竟是经历了多少事才能达到如此冷静的地步?恐怕就算是星儿也不及她沉静吧?
谷雨生的心就像一个深谷,不论太阳光多么强烈,总有照不到的地方。而那些照不到的地方,却恰恰,是她所表现在外的地方,让人辨不清真伪,却又让人想要信服。
这样的人,简直比大姐姐还要危险!
这一幕,在不远处的树下乘凉的谷雨清河看得一清二楚。
“厚积薄发,笑到最后?呵呵……看来我多了一位不得了的妹妹呢。”清河轻轻一笑,化为一串花瓣消失在原地。
楚音正好转头看向那边,“嗯?那里是不是有人来过?”
芊芊左右看了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感觉到?”
星儿走过去,用手接过一片刚好飘落的花瓣,喃喃道:“大姐姐刚刚站在这里。”
“什么?!”兄妹两震惊。
清河从来都没有在族人面前隐藏过自己的行踪,见到族人就会主动打招呼。她是那种只要把所有族人召集起来几乎就能问出她一天的行踪的人。
虽然她看起来不冷不热的,脾气也是很温和平淡,但是也没见她隐瞒过谁啊?
现在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又悄无声息地离去,这说明了什么?
“看来大姐姐对二姐姐起了兴趣了。”星儿握住那片花瓣。
自从大哥谷雨清苌失踪后,清河就一直是这副不问世事、待人不温不冷的样子,而且从来都不会在族人周围使用她的花舞之术离开。现在的她倒也还算是温和,只是……
她似乎有点像以前的她了。
“看来后天的族内比试不会平静了。”
……
“帝尊,有何吩咐?”筝半跪在王座之下。
夜笙单手撑着脑袋,闭目坐在王座上,一声不吭,连眼皮也不动一下,像是睡着了般。
筝知道帝尊这是要责怪他了,却也不吭声。
直到他的腿都快跪麻了,夜笙才缓缓开口,“那天你对谷雨生说了什么?”
“不知帝尊说的是什么时候?”
夜笙又不说话了。
直到筝的腿彻底麻了,他才淡淡开口,“本尊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担忧。下去领罚吧。”
筝的心沉了一下,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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