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潋打着哈欠从客房里走出来,遇到了同样打着哈欠出来的丘曲。
“早啊!”徐潋笑道。
丘曲朦胧眼看他:“早……”
然后猛然反应过来——什么早?这都晚上了!
徐潋笑着溜达出去,抓住一个路过的弟子问:“宴会什么时候开始啊?”
那弟子狐疑地看着徐潋——这客人好奇怪,摆这种宴会他还挺开心的样子。
但表面上他还是礼貌地回答:“大概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开始了。现在覃少爷正从名沅堂出发,估计很快就要到了。”
“哦~”徐潋意味深长地看了丘曲一眼,“那他也会在客院待着吗?”
弟子回答:“这是自然,草堂的规矩他还是得遵守的。”
“好的,麻烦你了!”徐潋拍拍那弟子。
丘曲继续朦胧眼看徐潋在和那弟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什么,隐约听到了“水”“扇子”等字眼。
待交代玩那弟子后,徐潋才悠哉悠哉地走回来,和丘曲唠嗑。
过了三刻钟的时间,客院里已经聚了不少人,或站或坐着与旁人交谈,几乎一个个脸上都是一副要看戏的表情。
“哎呀,这群人真是来看热闹的啊。”徐潋感叹。
丘曲胳膊肘碰他——你想着什么点子了?
徐潋“嘿嘿”一笑,把丘曲拉到一旁咬耳朵去了。
此刻,徐幽正郁闷地坐在房间里和一只鹦鹉大眼瞪小眼。
之前徐潋来找过她,让她先别出来那么快,听他信号再出来,不然就没有好玩的了。
“臭小子要是敢骗我,我就捏碎他的脸!”徐幽狠狠道。
鹦鹉被吓了一跳,忙叫道:“杀、杀、杀了他!”
徐幽也一惊,忙研究起这只鹦鹉来。
据花娘说,这只鹦鹉是覃雀他爹、名沅堂堂主覃光耀几天前送给草堂堂主的,说是见面礼。那会儿曾老三他们还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现在倒是清楚得很了。
……
听完了徐潋的“计划”后,丘曲几乎是哭笑不得,问:“你确定这样他们能信?”
徐潋捏了捏他的脸,道:“反正属性这东西连我都没听说过,耍个没出过黑城的人简直绰绰有余!”
丘曲嫌弃地拍开徐潋的手,道:“就你蔫儿坏!”边和他互掐起来。
这时,人群忽然安静了下来,不用看也知道是宴会主角来了。
只见覃雀身穿一身银白色衣袍,执着一把半开的梨花折扇,右耳上一颗黑色的晶石耳钉,一脸微笑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乍一看真有那么点翩翩公子的样子。
“这下好玩了。”徐潋看着那曾经想邀自己喝茶的覃护卫覃雀道。
感觉有一个特别的目光在注视自己,覃雀转过头,正好对上了徐潋似笑非笑的目光。然后一喜,无视走过来一群人,向徐潋走去。
“好巧啊,你也来参加我的弱冠宴了?”覃雀喜道。
徐潋淡淡一笑,道:“身为草堂的客人,听闻今晚有晚宴,我自然是要给点面子的,一直待着院里不闻外事也不好吧?”
覃雀微微一愣,尴尬地笑了笑——原来她把这看做是“外事”啊。
在这尴尬之际,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对覃雀行了个礼,微笑道:“久闻覃护卫英姿飒爽喜结朋友,今日吴某来此一见,果真如此。”
“晚辈不敢,这不过是一场弱冠礼,能有如此长辈出席,当属雀之荣幸。”覃雀回礼道。
接着,一群人就围着覃雀一人一句地聊了起来,聊的大多是些“久仰”啊,“年轻有为”啊,“虎父无犬子”啊之类的话。
徐潋觉得无聊,索性拉着丘曲跑到角落唠嗑。
过了一会儿,覃雀好不容易回绝了人群的问候跑来找徐潋,却发现他正捧着肚子笑。而他站在对面的是一位白衣公子,正在微笑地说着什么,貌似是在逗徐潋开心。
覃雀一股无名气冲上心头,面带一丝不悦地走上去去搭话。
“怎么如烟小姐不和大家一起熟悉一下呢?一会儿宴会开始了怕是大家都不认识你们呢。”
徐潋眼神瞬间一寒,又迅速地转为平常不冷不热的神情,道:“我这不是想一会儿再给护卫一个惊喜么?若是大家都认识我了,那一会儿就不够惊喜了。”
覃雀睁大了眼,不确定道:“真的?”
徐潋笑着点点头。
覃雀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问:“不知这位是……”
徐潋笑了笑,拉着丘曲胳膊介绍道:“我的朋友,明秋医。”
丘曲撇了一眼徐潋——你怎么随便就给我起了个名字?
覃雀不知吃醋还是怎的,看了丘曲好一会儿才说了句“失陪”,然后就匆匆混入了人群。
“你干嘛?”丘曲嫌弃地推开徐潋。
哪知徐潋突然抱紧丘曲的胳膊,撒娇道:“小丘丘~覃雀喜欢人家呢~”
丘曲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个站不稳就顺手把徐潋摁在了墙上。
徐潋直直地看着丘曲,邪笑道:“哟,没想到我的魅力竟然这么大啊,让你把持不住了吗?”
丘曲也邪魅一笑,贴近他,几乎鼻子碰鼻子了,道:“没想到你竟然可以这么骚,怎么办,我有些忍不住要吃了你!”
说完,两人同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横跨一步保持了距离。showContent("156894","353694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