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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因果报应(一)(1 / 1)

逍遥王神色莫辨,看着沧玉琼良久,面上露出一丝惋惜。

他还记得当年那个情窦初开的娇俏女子,面上满是羞色的问他,“你喜欢这般的女子?”

至少那时,他回答的那句“纯真难得”并无丝毫作假。

可是后来呢?

后来来的并未多久,但抵挡不了按耐不住与面目全非一拍即合。

“宫家隐世里的地图是你从宫千雪手中得来的?”逍遥王优雅高贵的捡起地上书本。

“你见过宫家隐世的地图?”沧玉琼惊直坐起,“你也是太子派?”

“本王哪一派都不是,至于宫家隐世地图,宫千雪绘制了上上下下十几份儿,假的本王见过几份。那份真的,根据宫家突然撤回刺杀你的人来看,怕是找回了。”

“姐姐绘制这地图,也是为了毁掉隐世里的宫家?”沧玉琼始终难以置信,她以为姐姐只是用这份儿地图让隐世里的宫家不对他们痛下杀手,“所以他们才不救姐姐?”

“宫千雪知道自己的所为暴露,宫家不可能容下一个叛族之人,她更明白一旦被六大家族下了追杀令,哪怕这世上真有天涯海角,她也避无可避,躲无可躲。所以才让我救了你,毕竟你用百日春害你父亲的女人一事,与其说她全程看的明白,不如说让你知道那女人的存在也是她所为。”

“不可能,姐姐对我很好,她不可能如此待我,你骗我。”沧玉琼目眦欲裂。

“你若给了老五那份儿宫家隐世的真地图,你姐姐的夙愿你便能替她了了,可惜她当日遇不到能替她成事之人,而你虽遇见了能助你成事之人,却始终对宫家存了一丝眷恋。不过也是因着这份儿眷恋,原本要对你赶尽杀绝的宫家之人才会突然收了手。”

“不,我对宫家没有眷恋,是他们弃了我,我恨宫家,”沧玉琼突然抬头,拽住逍遥王衣衫,“不,我恨兰沁。是她的两位兄长为了护她,才让我明白,我只是宫家的一颗棋子。是她那两位恨不得替她走完一生的兄长,才让我意识到,我宫千凡于宫家什么都不是。凭什么她身边总围着那么多人,我只有你,可到最后,连你的眼里也只容得下她。她凭什么?”

“自安阳至栖溪的途中,她曾真心待你,可你如何回应她的?”逍遥王面上仍旧带着惋惜。

是啊,在赶往栖溪的那段路上,兰沁替她配药,喂她吃粥,问她“可是疼了?”

自姐姐宫千雪走后,从没有人问过她可是疼了,她红了眼眶突然抱着兰沁说,“不疼,看着兰沁的样子,只是突然想起我的姐姐”时,她对于算计兰沁是心存了愧疚的。

可那又如何,那条路一开始就是朝着算计她的方向走的,一开始就走偏的路,如何能扭转过来。

逍遥王看着沧玉琼悲戚的神色,以为她是醒悟了,继续道,“以心易心,兰沁虽看似凉薄但这点儿道理却是懂得……”

未及逍遥王话说完,沧玉琼突然起身,怒目道,“兰沁,又是兰沁,都是那个贱人……”

“贱人”二字方一出口,她的脸上赫然出现一个手掌印。

这一巴掌,不仅被打的沧玉琼懵了,连打人的逍遥王也懵了。他从不轻易动手,更遑说面前站的还是一个女人。

“你居然打我,你为了兰沁那个贱人居然打我……”沧玉琼如今终于发现,一开始她就错了,无论是对她的姐姐宫千雪,还是她自己,眼前男人从不曾有过半点真心。

她的笑声在这深夜里凄婉而又苍凉,泪珠滚滚而下,望着逍遥王一字一顿道,“季元,我沧玉琼对天诅咒你,诅咒此生此世永远孤独,永远别想得到你爱的人。”

月光如银,屋内烛火依旧跳跃的欢腾,逍遥王披了衣衫坐于灯下,手中书页却是久久未动。

沧玉琼不久前诅咒的话语似乎还响彻他的胸膛。

纵然逍遥王知道,即使沧玉琼无此诅咒,他与兰沁也无一丝牵扯的可能,可如今听人明明白白的讲出,他终究还是介意了,他这时才突然明白,有些事,无论自己多清明,多无助,多绝望,他始终还是留了一丝念想给自己的。

而如今这份儿念想,似乎因着这份儿诅咒给人生生掐断了,无论这理由多荒唐,可他季元到底因着这荒唐的理由荒唐的在意了。

可凡事,最怕的便是阴差阳错的在意,或是阴差阳错的不在意。

无论是阴差阳错的在意,还是阴差阳错的不在意,终究是阴差阳错,到底要有一人去守这‘在意’的苦果。

既是苦果,总是难咽的。有人费一时功夫去下咽,有人却要费一世功夫去下咽。

今晚的风起的诡异,打着转儿在庭院里扫了一圈又一圈。

紫烟袅袅,呈螺旋状冉冉上升。

“殿下今晚可还歇在沧玉琼的院落?”流月依着软塌抚着纤纤素手中红色婴孩肚兜上的精致花色。

“回主子,听说玉侧妃给殿下的宫家隐世地图是假的,殿下损了一大批能人异士,正在书房里发脾气。”一护卫单膝跪地。

“蠢货,”流月轻蔑道,“沧玉琼在何处?”

“在她的院落里,属下见她的暗卫携了一人进去。”

“她连找死也开始找的光明正大了,这几日可有异样?”流月轻笑一声。

“玉侧妃前几日出去了一趟,回来后派出了她身边所有护卫,暗卫也只留下她惯用的那一个。”

“可知去了哪儿?”流月柔柔的折叠起那红色婴孩肚兜。

“属下无能,跟着玉侧妃的人半路被人拦截了,玉侧妃的护卫及暗卫是追着兰沁的方向去的。”

“我们的人如何了?”

“和玉侧妃的人先后跟着,主子可要他们撤回来?”

“不用,有沧玉琼的三十六阵,本妃的凤祁暗卫,她兰沁想要活命,也得有通天本事。”流月满意的神色爬满的面庞,她起身继续道,“既然兰沁已有人送她上路,我们就去送送玉侧妃吧,黄泉路上,她们互相为伴,想必也不会太孤单。”

沧玉琼已抱恙多日,虽说前些日子她对于找南风馆的小倌来解体内百日春的毒一事还有所遮掩,可自前几日出去一趟后,完全处于一种自暴自弃的状态。

平日戒备森严的院落,此时连一个护卫的影子也见不到,然而看似安然无恙的院落,却无一人敢轻易靠近。

五皇子府谁人不知这位玉侧妃院落里的阵法可并非吃素的,好些探听消息的人最后连尸骨的碎屑也未曾给留得一分。

流月娉娉婷婷的移至沧玉琼的院落前时,那小小的院落已被五皇子季椿带来的护卫围的水泄不通。

院门外立着的季椿面色黑的似乎立马就能滴出墨来。

也是,一墙之隔,墙内的女人与人颠鸾倒凤的不知今夕何夕,而院墙外本就浩浩荡荡领了一众来兴师问罪的自家男人,听闻此情此景,他没立马卷起一阵龙卷风已属好修养,你还期待他能给你什么好脸色。

季椿身后跟的几人是与他极为亲近的幕僚,此时也同他的一众护卫般个个低眉顺眼,仿若但凡地上有个洞,他们也能不顾身份的钻进去。

眼见被派出闯沧玉琼院落的护卫已然折了好几个,那位仿若有千万只蚂蚁挠其脚心的兵部尚书之子陈义之,在左移移右动动,惹得站在其身后及左右一众不胜其烦时,终于向前一步向着五皇子施礼道,“殿下既然还有家事要处理,在下就先行告辞,改日叨扰。”

陈义之此话一出,他身后及左右的同僚立马原谅了方才他晃得他们头晕目眩的罪过。

即使五皇子平日再和蔼,如今也是怒火中烧,哪还有半分再去装一装平易近人把戏的理智,他胡乱挥了挥手,身后一众幕僚一个赛一个的腿脚麻利,片刻便消失的连一片衣角再也不见。

五皇子府外,先走出的一位幕僚,侧眸看了眼“五皇子府”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摇了摇头,情感十足叹了声“哎……”

紧跟其后的同僚动作、表情与前一位无一丝差异,最后也是情感十足叹了声“哎……”

第三位,第四位……直至最后一位陈义之。

面上的表情虽因着五官有些变形,摇头的缓急也因着个人性格不同而各异,但最后的那声叹息语气里所包含的情绪,却是未加一分未减一分。

等一众同僚皆走出五皇子府,大家聚在一起边施礼道别,边又是摇头叹息,仿佛这声“哎!”集了千言万语,承了万般心绪。

倘或这“哎”字会言语,一定是要抗议了,那般重量,它如此孱弱如何承受的起。

**已收,那小倌下床慢条斯理的开始理衣衫,沧玉琼望着那人的背影,果真像极了逍遥王。

一声嗤笑,她唯一留在身边的那暗卫挥掌散开所有门窗,屋内欢爱过后的浓重气味渐渐散去。

沧玉琼听到嗤笑声,转眸向那护卫,这位她平日里视为心腹之人的护卫此刻一改往常的面无表情,眉间眸色全是嘲讽。

百日春的解药,沧玉琼是没有制出,然而不让它发作的那般勤的缓解之药,沧玉琼却是有办法制出的。

按照时间计算,今日本不该是百日春发作之日,可现下不但发作了,而且药性比以往更甚。沧玉琼转眸望了眼不远处的香炉,虽已无袅袅烟雾,但空气里遗留的淡淡味道,沧玉琼还是辨得来的。

这是一种叫做百日熏的香料,与常人不过是普通香料,然而对于身中百日春之人,却能随时引发百日春的毒性。

“我院子里的事闹得府里人尽皆知,是你所为?”沧玉琼满目愤色。

那暗卫递了银票与那小倌,挥了挥手,便有人带他离开。

身上的锦被被抖落在地上,那暗卫连靠近似乎都觉嫌弃,一寸寸欣赏着沧玉琼横在床上满是伤痕的玉体。

在那如同被凌迟一般的目光注视下,沧玉琼想要扯一些东西遮挡自己,却是丝毫使不上气力。更让她恐惧的是,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功力在迅速流失。

“你到底是谁?”她似乎在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她本以为就算她已然一无所有,但至少被她视为心腹的眼前男子是不会背叛她的,至少那一众护卫是听命于她的。

“难道这百日春你还与旁人用过?”那护卫眸中尽是恨意。

此语一出,沧玉琼面上满是惧意,不过一瞬,她破口道:“你是那贱人的儿子?”

回应沧玉琼的是一记掌风,她由雕花大床上直接撞到远处窗棂后直线下落,所过之处皆是血红的印迹。

那暗卫一步步靠近沧玉琼,他的每一步都似乎踩在沧玉琼心上,沧玉琼瑟缩着身子不断向着墙壁靠近,仿佛要用那孱弱的身子将身后石墙挤个洞。

“这几日,光南风馆里的男人,我已给你换了个遍,你说说看,还有谁能比你更配的上贱人一词,”那暗卫看着满是怒色的盯着他的沧玉琼继续道,“为了不坏了宫家大人专情的好名声,你父亲制了这百日春,此后你可知因此药死在你父亲、母亲以及你手上的女子有多少?”

“哈哈……”沧玉琼突然大笑,她撑着身子站起,靠近那暗卫,道,“你就算再讨厌我父亲,你的身体里流着的还是他的血。”

“宫家血脉?”那暗卫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嘲讽道:“你宫家血脉如此尊贵,我可担待不起。你当年下了百日春的那女人出自青楼,或许连她也不知我是谁的种,”那暗卫顿了顿继续道,“如今杀你,不过因她到底十月怀胎生了我,一命换一命罢了。”

“……那份宫家隐世的真地图是你换走的?”沧玉琼听着院落阵法里人的嘈杂声,从未觉得这般倦过。

“不是。”

“呵……我身边的人当真一个比一个忠心。”沧玉琼将衣衫捡起,一件件套在身上。

那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何其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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