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词知道他是好意,只是这个哥哥向来很坏,乍然间对她好倒是叫她很不习惯。
她坐回石阶,揉了揉睡红的脸蛋,“我睡了多久?”
“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
谢锦词瞄了眼少年,他竟然抱了她这么久?
她轻声,“谢谢。”
少年人高马大,一动不动地抱了她这么久,肩膀双腿什么的一定非常僵硬。
沉吟半晌,她又道:“那我给你揉揉肩吧?”
“好啊。”
谢锦词站起身替沈长风揉肩,小姑娘动作轻轻巧巧跟挠痒痒似的,对沈长风而言半点儿作用也没有。
但是……
少年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弯起。
他的词儿这么乖,他非常享受啊!
娶妻当如谢锦词,她这么贤惠,烧得一手好菜,又会打理后院,缝制的衣裳也非常好看精巧,腰那么软一定能在床上玩出很多花样,天底下再也寻不出第二个来。
少年已经暗搓搓在想今后的性福生活了。
哦不,是幸福生活。
谢锦词古怪地看着自家哥哥脸上的迷之微笑,暗道这厮大约又在回味昨晚看的不可描述的某书了。
她注意到少年衣襟上有点湿,提醒道:“沈长风,你衣裳怎么湿了?”
“那是妹妹睡觉时流的口水。”
谢锦词:“……”
好吧,她不该问。
揉了会儿,她试探道:“沈长风,你抱我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我很轻?”
幼恩说,男人都喜欢身轻体软的姑娘。
她得确保自己不能太胖,否则浮生君会不喜欢的。
沈长风声音淡淡:“说实话,挺沉的。妹妹胸大屁股也大,肯定轻不到哪里去啊……”
谢锦词挥起小拳头重重砸了下他肩膀,恨得转身就进了房!
太可恶了,这个哥哥太可恶了!
沈长风“嘶”了声,摸了摸自己肩膀,完全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胸大屁股大不是在夸她吗?
一看就好生养啊!
翌日。
谢锦词乘马车去女学读书,刚下车,就看见书院门口闹哄哄的全是人。
萧幼恩拉住她,“锦词,你和浮生君的事是不是暴露了?!你看!”
谢锦词望去,只见书院前拉了横幅,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
“浮生君老牛吃嫩草,丧尽天良!”
陆景淮苦口婆心,义愤填膺:
“姑娘们,姑娘们呀!你们的夫子浮生君是个荒淫无度的小人,他竟然对学生伸出魔爪,他丧尽天良,他不是人啊!你们都是我大戎的小花朵,他一把年纪却辣手摧花,简直可恶!
“我陆景淮坚决捍卫各位小花朵的平安,保护你们不被坏人欺负!浮生君不配为人师,咱们要团结起来,把他赶出女学,维护女学的纯洁和安宁!”
陆景淮在临安城里经常到处捣蛋,干出过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所以女孩儿们并不相信他的话,只拿他当个笑话抿嘴偷笑。
谢锦词却手脚冰凉。
陆景淮知道了?
他知道她的心上人是浮生君?
当今世道最讲究规矩礼法,虽然学生与老师在一起算不上大逆不道,但也绝不会有好名声。
谢锦词不怕自己得恶名,却怕牵连浮生君。
她沉默着踏进书院。
人群中,贺妙言面色微白。
她紧了紧怀里特意给陆景淮买来的糕点,同样沉默。
谢锦词闯进沈长风的书房,看见漩涡中心的男人仍旧端雅如玉,正临窗看书。
她站在门外,静静看着。
声名在外,令无数江南女子魂牵梦绕的男人,永远是岁月静好的模样,叫她不忍心打搅他的安宁。
一炉崖柏静静燃烧,沈长风翻了页书,从崖柏木香里嗅到那味特殊的沉水香和奇楠香。
她来了。
他抬头,掩去狼面,笑容尽可能地温雅,“站在那里做什么?”
谢锦词手扶门框,“浮生君……陆景淮他……”
她泄气垂眸,“如果与我在一起,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会使你的名声有所玷污,那我愿意退出。”
沈长风指尖拂拭过书页。
这姑娘就是这性子了,一旦出事,首先考虑的永远不是自己。
“过来。”
他命令。
谢锦词慢吞吞走过去。
他拽住谢锦词的细腕把她扯到怀中,难得郑重,“谢锦词,你是我的女人,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有对我撒娇耍赖的权力。但是,你唯独没有退出这场爱情的权力,明白吗?”
谢锦词怔住。
“将来要面对的风雨或许更加可怕,谢锦词,如果你现在就想退出,那将来怎么办?所谓夫妻,就该祸福同享。你愿意成为我的妻,此生就再不能离开我。”
少年声音温雅却冷静。
藏在沉稳声线下的,却是难以窥视的执着和霸道。
少女把脸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
如果他愿意与她共同面对,那么她将不再退缩。
陆景淮在女学外面大闹一场,但因为他的名声着实不怎么样,说得东西又毫无证据,所以女学祭酒压根儿就没去怀疑“品行端庄”的浮生君,直接派人把陆景淮和他那群狐朋狗友赶走了。
甚至还在女学外面贴了标语:
书院重地,陆景淮不得靠近。
谢锦词下学回府,刚下马车就看见蹲守在沈府门口的陆景淮。
桀骜少年立即起身迎上来,“词儿——”
谢锦词压根儿没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踏进府邸。
陆景淮皱眉转身,“谢锦词你什么意思?!”
谢锦词背对着他,“正如你所知道的,我的心上人就是浮生君,你伤害他就是在伤害我。陆景淮,你今天太过分了,除非你对浮生君道歉,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她是可以绝情的。
少年丹凤眼乌黑沉郁,盯着谢锦词看了良久,忽然冷笑:
“浮生君浮生君,他连面具都不敢摘下来,只凭些甜言蜜语就把你诓骗了,他不是小人是什么?!我陆景淮自问与你一起长大,他在你生命中出现过多少次,我又出现了多少次?!他算什么东西?!”
他的情绪太激动了,说着说着,突然冲上去想抓谢锦词。
陪他大闹一场的周敬轩、萧敝言等人吓了一跳,急忙拦住他,“有话好好说,别伤和气!”
陆景淮被他们架住。
他虽生得色若春晓,却是个没读过几本书的粗人。
此时脸红脖子粗的,狭长凤眼只恶狠狠盯着谢锦词,“谢锦词,你今日把话给我说明白了,你选浮生君还是选我!”
拉架的周敬轩简直崩溃。
他这位兄弟仗义是真仗义,傻却也是真傻。
这都快打起来了,哪有这样跟女孩子表白的?!
谢锦词连头都没回,“我喜欢浮生君,只喜欢他!”
喜欢他在衣展大赛上风姿卓绝的模样,喜欢他当窗读书的模样,喜欢他说的那些情话。
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她看着浮生君的眼睛,就知道他也是真心实意喜欢自己。
两情相悦,再好不过。
陆景淮眼睁睁看她踏进府邸,用尽全力大喊了声“谢锦词”,对方仍旧没有回头。
她连半点机会也不给他……
萧敝言拍拍他的肩,“女人嘛,到处都是,何必非得谢锦词不可?更何况人家已经有心上人,你现在胡搅蛮缠算什么道理?走走走,咱们去入云阁喝花酒去!”
“走开!”
陆景淮重重推开他,面色不善地离开。
萧敝言叹息一声,只得遣散众人,打道回府。
萧府。
萧幼恩正专心研究道家典籍。
她见自家堂哥心神不宁地回来,好心问道:“你怎么啦?”
萧敝言把沿街买来的点心递给她,“陆二跟谢锦词闹得厉害,正发脾气呢!我寻思着那浮生君倒也奇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一个人,轻而易举就把谢锦词骗走了。不瞒你说,我以前还琢磨着迎娶谢锦词呢。”
萧幼恩捧住点心,忍不住笑了,“我知道浮生君是谁!”
“谁?”
少女正欲脱口,忽然想起沈思翎的叮嘱。
萧敝言抢过点心,“幼恩,你快跟我说是谁啊!你想憋死你哥?!”
萧幼恩很犹豫,“那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放心,你哥哥的嘴就跟铸死的铁门似的,撬都撬不开,可紧啦!”
萧幼恩屏退左右,压低声音道:“我得到可靠消息,浮生君就是沈家四公子,沈长风!”
“什么?!”
萧敝言跳了起来!
萧幼恩连忙噤声,“嘘!你别激动!”
萧敝言凑到她跟前,激动地拿手指比了比,“那,那他和谢锦词……那不是乱、乱/伦嘛!简直胡闹啊!”
“呸呸呸,你别瞎说,锦词只是沈老爷认下的义女!她和沈家又没有血缘关系。”萧幼恩小松鼠似的咬食点心,“哥,我是看在你是我堂哥的份上才告诉你的,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的嘴可千万严实点,别说出去!”
“放心放心,你哥哥我的嘴那是严得不能再严了!我要是泄露出去,我将来的夫人就是母夜叉!”
入夜。
萧敝言在入云阁设了个饭局。
他喝高了,见陆景淮坐在角落不高兴,于是走过去勾住他的脖子,醉声道:“陆二啊,你我也算兄弟一场,我就跟你讲个秘密吧!”
“不想听。”
“别呀,这秘密可是大秘密,保管你听了高兴!”萧敝言打了个酒嗝,“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啊!”
“有屁快放。”
“嗝!”萧敝言醉醺醺的,“浮生君他……他就是沈长风!他和谢锦词名义上是兄妹……但他们……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他念叨完,使劲儿拍了拍陆景淮的肩,“嗝!我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才告诉你的,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可别千万别说出去啊!”
【《锦绣青梅》】之192你选浮生君还是选我!是不是有一种激昂的感觉在澎湃
作者【莺诉】没日没夜精心构思的经典优秀作品【魁星阁】的这一本【《锦绣青梅》】之192你选浮生君还是选我!是给力网友自发转载作品
《锦绣青梅》之192你选浮生君还是选我!书看到这儿了佩服不佩服咱们的作者莺诉当然了最优秀的应该是您才对
其实我就是想问问这本还有资格入您的法眼吗《锦绣青梅》之192你选浮生君还是选我!要是还不错的话可一定不要吝啬您的正版支持啊!
下一章预览:...。”男人笑声润朗,“能叫沈长风和陆景淮动心的女人,我很好奇,当然要去看看。”寒风越发刺骨。如果从上空俯瞰,就会发现四合小院周围还有很多同样的院落。每个院落都像圈禁畜生一样圈禁着七八个人,或疯或癫,或痴或笑。有的院落则安安静静。因为被圈禁的人,全死了。谢锦词还在琢磨现在是怎样的情况,沉重的院门忽然被打开。她和其他人来到屋檐下,看见一位瘦削修长的黑衣男人出现在院门前。他坐在轮椅上,周身携着阴沉气息,狭长双眸颇具压迫感。......
下二章预览:...浅浅烟草香弥漫开,他的脸隐在烟雾中看不大分明。积雪上的影子被拉得狭长,孤单又寂寥。空旷的寂静中,他哑声:“你去哪儿?”谢锦词没吭声。“我问你去哪儿?”少年声音嘶哑。谢锦词恍若未闻,继续往前走。沈长风丢掉烟枪,狠狠抓紧她的手,“我问你,去哪儿?!”他的脸阴沉得厉害,五指犹如铁钳,仿佛要掐碎少女的腕骨!谢锦词抬眸,红肿的双眸含着浓浓的怨恨,“沈长风,谁都有资格过问我去哪儿,唯独你,没有资格!欺骗的爱,要我如何原谅?!”......
下三章预览:......
下四章预览:...浑古老的战歌声由远而近!鼓声,兵器声,盔甲声……大地震动,仿佛有一支军队正在靠近!静夫人皱眉,“这是……楚国的战歌?!”长安巷口,前朝楚国的将士宛如激流般涌进来。他们曾是楚国最精锐的力量,被阴阳家封印了近百年,可力量却不曾有半分削弱!手起刀落,宁家的死士和护卫根本不是对手!静夫人死死盯着他们,妩媚的面庞扭曲狰狞,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楚国的将士……一百多年过去了,楚国的将士怎么可能还活着?!她在做梦吗?!花怜宛如一尾雪蝶,轻盈落在沈廷洵身边。“洵……”柔弱无骨的美人,攀上沈廷洵的肩头,低垂着丹凤眼,妖妖媚媚地吻去他面颊上的血珠,“洵,我救了沈家,你是不是该以身相报?”沈廷洵目光复杂。厮杀声四起。花怜倚到男人怀中,“你接近我,是为了替皇帝监视我,替皇帝监视楚国余孽的动向……只可惜对我花怜而言,世上没有撩不动的男人,就算如你心如止水,在美色面前,也做不成柳下惠。”纤纤玉指轻抚过男人冷峻的面颊,她嗓音轻慢缥缈,“洵,沈家这天大的人情,得由你来还。你,必须娶我......
下五章预览:......
下六章预览:...……话说你的病不会传染给我吧?”谢锦词不悦,“沈长风,你怎么说话的?”宁在野脸色格外苍白。他拉住谢锦词的手,声音虚弱:“锦词,别怪他,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今天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来找你玩,平白惹得旁人嫌弃……”谢锦词连忙道:“这怎么能是你的错,都是沈长风的错才对!你就是太善良,所以才会被他欺负。走,我领你去天香坊逛逛,外面一些小摊点的东西也很好吃的。”她推着宁在野离开。沈长风气到炸裂,“谢锦词,你有本事迈出雅间试试?”谢锦词推着宁在野,头也没回地下了楼。沈长风咆哮:“谢锦词,你有本事迈出铜雀楼试试?!”谢锦词推着宁在野,麻溜儿地离开铜雀楼。寒风吹开雕窗。沈长风独自坐在轮椅上,觉得自己很凄凉。掌柜的进来,小心翼翼瞄了眼他的轮椅,“沈公子,我们已经派人把陆公子送回了府,我看您行动不方便,不如我们也送您回府?”沈长风瞥他一眼,起身扛起轮椅,在他惊叹的表情中离开。他脸色阴沉可怖。他不管宁在野打什么主意,但谢锦词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谢锦词推着宁在野逛了一天......
下七章预览:......
下八章预览:...欢沈长风,我要嫁的,必定是世间最好的男儿!”一声“哥哥”,甜甜糯糯。是谢晚筝从不曾带给风存微的感受。年轻世子笑容可亲,变戏法般变出一块大金锭,“给,改口费!”兄妹俩欢欢喜喜去逛市集,另一边,沈长风独自来到城郊山脉。草庐依旧。只是篱笆里的菜蔬早已枯萎,屋中落了薄薄一层灰,静悄悄半个人影也无。“老师?”他喊了声。他寻遍草庐里里外外,却没见着一个人。少年在草庐前的台阶上坐了,“做戏也不用做得这么真吧?难道胡瑜还能知道我杀的是死士不是老师?”从清晨到日暮。少年守了整整一天,也没能守来钱文慕。他的老师如同人间蒸发,半点讯息也没留下就消失无踪。最后一抹夕光,从青衣少年的袍裾滑落。他的脸隐在黑暗里。不应该的,老师就算离开,也一定会给他留下提示,也一定会告诉他今后的路该怎么走。除非……潜藏心底深处的那个念头,慢慢浮出。难道……他杀的不是死士,而是老师?沈长风取出细烟管,拿火折子点燃。烟草的火光明明灭灭,他平静的脸若隐若......
下九章预览:...喜欢陆景从。”陈语薇愣了愣。“陆景从这次出征,我派出很多探子替我打听消息。你猜,他现在怎么着了?”女孩儿歪头娇笑,姿态无辜又单纯。陈语薇看不出她在想什么,见她笑容可爱,于是试探道:“他……是不是打了胜仗?”“哈哈哈!”宁摇星笑得越发灿烂,“陈语薇,他死啦!大哥哥死啦!他战死沙场,万箭穿心,他死啦!”绣花针刺进了陈语薇的手指。殷红血珠渗出,她却顾不得疼痛,只是茫然四顾。良久,她摇摇头,“不可能!他虽是个读书人,却也有一身好武艺……”......
下十章预览:...谢锦词擦去眼泪,笑着起身抱了抱风启焱,“不过没关系,从今往后,词儿会一直在外祖父膝下尽孝。外祖父,词儿已经长大了!”风存微看着他们。他听他爹提起过,小姑姑当年下嫁扬州,祖父十分反对,大婚时连面都没露,却在背地偷偷心疼流泪。记忆中的祖父常年驰骋沙场,功勋赫赫,这样一个心怀天下的冷毅男人,在发妻病故之际都因军务没有回家见其最后一面,却也是舍不得女儿嫁人的。如果祖父没有中箭,没有昏睡不醒,如今定会极疼爱谢锦词。他把寝屋留给爷孙俩,在檐下站了会儿,小厮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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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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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已经暗搓搓在想今后的性福生活了。
哦不,是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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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意到少年衣襟上有点湿,提醒道:“沈长风,你衣裳怎么湿了?”
“那是妹妹睡觉时流的口水。”
谢锦词:“……”
好吧,她不该问。
揉了会儿,她试探道:“沈长风,你抱我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我很轻?”
幼恩说,男人都喜欢身轻体软的姑娘。
她得确保自己不能太胖,否则浮生君会不喜欢的。
沈长风声音淡淡:“说实话,挺沉的。妹妹胸大屁股也大,肯定轻不到哪里去啊……”
谢锦词挥起小拳头重重砸了下他肩膀,恨得转身就进了房!
太可恶了,这个哥哥太可恶了!
沈长风“嘶”了声,摸了摸自己肩膀,完全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胸大屁股大不是在夸她吗?
一看就好生养啊!
翌日。
谢锦词乘马车去女学读书,刚下车,就看见书院门口闹哄哄的全是人。
萧幼恩拉住她,“锦词,你和浮生君的事是不是暴露了?!你看!”
谢锦词望去,只见书院前拉了横幅,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
“浮生君老牛吃嫩草,丧尽天良!”
陆景淮苦口婆心,义愤填膺:
“姑娘们,姑娘们呀!你们的夫子浮生君是个荒淫无度的小人,他竟然对学生伸出魔爪,他丧尽天良,他不是人啊!你们都是我大戎的小花朵,他一把年纪却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