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你可赶不走我的(1 / 1)

我认出了他的身份,他是下午齐勤被甩后出现的那个朋友,名字好像是叫杭子实。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那个厨师是你杀的吗?”我厉声问道。

杭子实不屑地笑了笑,“杀?算是吧,这个家伙意外地听话,我看不惯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就给他们一点教训罢了。”

“你所谓的一点教训是一条人命,你这是在杀人!”我怒道。

“杀人?你知道那条鳄鱼多可怜吗?齐勤那个傻子什么都不会,就知道坐在那边瞎抗议,除了浪费口水还有什么用?可我就不一样了,我是能够付出实际行动的!”杭子实激动地指着脚边的鳄鱼,说:“人类贪得无厌,什么都要吃,会有业报的!”

“那你杀人就不会有报应了吗?就算不是你下的手,可也是你间接杀了人。回头是岸,我劝你尽早放手,这个魂魄背后的人不是你惹得起的。”说到这,我故意露出几分恐惧,好让他犹豫。

杭子实倒是一点都不在乎我说的人是谁,“你非要管我是吧?那我只好连你也杀了。”

他掏出一条纤细的银项链,然后吞了下去。在东西进入他嘴巴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一件事——那恐怕就是锁着除秽一魄的银制品!

可他早就“咕噜”一声吞进了肚子里,再想去抢也来不及了。

“呵呵,我看你怎么带走他。”杭子实看来还是个明白人,知道该如何控制除秽。“给我把她杀了。”

原本在地上假寐的鳄鱼都活跃起来,接二连三地朝我扑去。地上还是湿泥,靠速度我是拼不过它们了。

还好,我跑了几步后就踩到了干爽的土地。而在没有水的地方,鳄鱼的活动意外地迟缓下来,似乎它们都是靠着水来生存的。

跑着跑着,我的裤兜里调出来一样东西,是个眉粉的盒子。

我捡起来一想,欣喜若狂地打开了盒子。

这东西可不是普通的眉粉,是柯凌月托莫凌笑转交给我的。里头的不是眉粉,而是磨得细细的,压得严实的黑曜石粉末。

我用嘴巴一吹,粉末只飘了些许出来,压根就不够用。我灵机一动,干脆就着树干把粉块给磕碎了,再沿着自己撒了一圈。

黑曜石粉末的量很多,足够我给自己画出一个保护圈。站在黑色的粉末中央,我觉得自己像极了唐僧,不由笑了起来。

鳄鱼们快到圈子的时候都停了下来,它们没法靠近我。加上地上有草叶遮挡,即使有风,也很难把粉末给吹散。

然而,还没等我得意完,杭子实就背着手踱过来了。

他走得不快不慢,悠闲得仿佛只是出来散个步。在光线的照耀下,粉末还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像是缩小的彩虹。

他嗤笑一声,说:“你真傻,它们怕,可是我不怕啊。”

说着,他单脚抬起来,用脚尖在我画出的圈子上一点,再一抹,黑曜石粉末的圆圈就缺了一个小口。

他笑着用脚尖抹来抹去,欢乐得就像是在弹奏一首乐曲。随着粉末的减少,圈子也快要毁灭了,再过上几秒,它就会打开一道足够鳄鱼进入的缺口,送我下地府。

“哈哈哈哈,哈哈哈。”杭子实欣赏着我苍白的脸色,痛快地大笑着。

“啪!”

莫凌笑空降般从后面蹦出来,狠狠给了他脑袋一下。“我的人你也敢碰,活腻了!”

“到我后面去!”更巧的是,傅斯连也出现了。

他甩出几把白纸折成的伞,蒲公英般在半空中飘飞,接着,他驱使自己摆出来的法阵,纸伞感应到了鳄鱼的位置,各自飞去。

“嗖嗖”几声,但凡是纸伞经过的地方,鳄鱼的体表都出现了刀割般的伤口。伤口处流出鲜红的血液,沿着伞柄逆流上行,将纸伞染成了黑紫色。

在傅斯连对付鳄鱼的时候,莫凌笑也在跟杭子实周旋。杭子实不是一般的难缠,他居然猜到莫凌笑就是那一魄的主人,故意驱使体内的除秽来跟莫凌笑对抗。

莫凌笑自是有所保留,唯恐伤了自己的一魄。眼看着自己的鳄鱼手下都给傅斯连消灭得差不多了,杭子实不高兴了,说:“你不是想要你的魂魄吗?给我解决了这个家伙!”

莫凌笑掉头看着傅斯连,傅斯连正掏出一把桃木小刀,把纸伞一一劈开。纸质的伞一分为二,从中倾斜出了黑色的腥臭液体。

当黑水雨下完后,两个人停下所有动作,互相戒备地对视着。

莫凌笑笑了几声,说:“让我砍砍你呗?你好像还欠我个人情吧?”

“你的人情,我可以到以后再还。”傅斯连没有要让步的想法。

我清楚得很,莫凌笑为了自己的魂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是能够把吸进杭子实体内的魂魄给赶出来就好了,我们就不用受制。

想到这,我就想起了老头子教我的奇怪针法。

我听从老头的嘱咐,时刻把针带在身上,要是我能碰到杭子实的手,我就能一针把除秽给赶出来。

我也不管莫凌笑到底懂不懂我意思了,趁杭子实没注意的时候比划了个手势,指着自己的手,又指向杭子实。

幸好莫凌笑是懂了,他对傅斯连动手,两人抓着扭打在一块。我看到莫凌笑对傅斯连耳语了几句,再做了几个漂亮的假动作,“擒住”了傅斯连。

接着,他掐着傅斯连的脖子,说:“杀了你,一了百了。”

“不要!”这时候,该我来发挥演戏精神了。我朝他们扑了过去,莫凌笑装作不耐烦地推开我,出于惯性,我倒向了杭子实。

杭子实想避开我,我偏不让他如愿。我实打实地撞在他的身上,然后抓住他的手,说:“你放过他们吧,我不会再来了!”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杭子实得意洋洋地看着我,“太晚了。”

“哦,是吗?”我收起伪装的表情,冷冷地说:“不好意思,你好像动用不了那一魄了。”

我拔出刺入他手上少商穴的毫针,趁莫凌笑他们不注意,收了起来。

属于莫凌笑的除秽一魄缓缓从杭子实的体内出来,惊讶地打量着本体。

“怎么回事?”杭子实恼怒极了,“杀了这个女的!”

“还轮不到你来打她的主意。”莫凌笑没有什么可林虑的了,抓住杭子实的肩膀往下压,同时抬起膝盖狠狠撞向他的肚子。

莫凌笑一连打了他好几下,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杭子实弯着腰吐了些秽物出来,其中就包括那条银项链。

“除秽,回来吧。”莫凌笑用脚跟嫌弃地拨弄着地上的东西,把项链挑出来。“借我点纸巾。”

傅斯连找出一包纸巾,铺了几张盖在项链上面。然后莫凌笑点起火来,将银项链烧得乌漆墨黑的。

这还不够,他施加了自己的鬼术,彻底把项链烧融。最后,他勾了勾手指,银色的滚烫液体就飞了起来,像一条小龙躺在他的掌心里。

莫凌笑抬起手,指向我耳朵上的耳钉。只见那股液体又飞向我,与耳钉融为一体。

在这过程中,我只觉得耳垂有些温热,耳钉的重量也增加了一点,再想到那可是从呕吐物里挑出来的,就干呕了几下。

还好耳钉不臭,否则我非摘下来不可。

“不要那么嫌弃,好歹我刚才也用高温消毒了。”莫凌笑用纸巾擦着手,说。

耳钉融合时,那一魄也进了莫凌笑的体内。失去了最好的帮手,杭子实恍惚地坐在地上,痴痴傻傻地笑。

“你用了什么办法让它出来的?”傅斯连很是疑惑地看着我。

“咳咳,上网看到的一个办法。”我可不想他追究下去,忙指着杭子实,大喊:“说,齐勤去哪里了?”

那些鳄鱼都是除秽制造出来的幻象,只是他的鬼术,那么我见到的齐勤又在哪里?

“死了。”杭子实仰起头看我,轻蔑地笑着:“亏他还说是我的好朋友呢,是我让他也成为了动保人士的一员,有时候在保护动物的事情上,他比我还要激动。可是呢?为了他的女友,他居然告诉我他不想再做这些事了。他要去买一件真正的皮草大衣送给女友赔罪,希望她可以回心转意!”

“所以你就杀人了?你那么喜欢保护动物,那么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吗?”我质问道。

我还是不信齐勤死了,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但我心中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

“像这样的人活着也没用,这个叛徒,以后只会为了讨好女人加倍残害动物。呵呵呵,我这是在除害啊!”杭子实彻底癫狂了,整个空地里都回荡着他凄厉的笑声。

可恨的是,就算杭子实害死了人,我们也没法让他得到制裁。法庭上谁会相信我的证词,谁会认为是他指示了一个魂魄用鬼术去杀人?

“别理他了,走吧。”莫凌笑扯了扯我,说。“你得洗个澡,看你都成泥人了。”

我不情愿地跟着他们走去,风吹着我的衣服,仿佛有什么人在拉扯着我的衣角,让我不要离去。

在我的眼角余光里,我忽然瞥到了齐勤。我一转过头去,他就飞快地跑了,跑向空地深处。

我也跟着他跑,全然不林后面两个男人在诧异地喊我。

跑了约莫两百米后,齐勤再度消失了。这边依然是干燥的草地,他到底去了哪里?

我索性打量这片地方,想找点线索。看着看着,我终于发现了异样。

有个地方的草都翻出来了,像是有谁动过这里。上面铺着几根树枝,树叶遮住了泥土。

我扒开树枝一看,黝黑的泥土上出现了两个黑洞,那是人的鼻孔。

不是吧?

我徒手扒开泥土,挖了几下,摸到一样坚硬的东西,那是一把铲子。我先给脸部四周尽可能地推开泥土,再挖出铲子来,小心翼翼地铲掉泥。

“女生不适合做这些,让我来。”追过来的傅斯连夺过我的铲子,说:“来搭把手。”

莫凌笑嫌弃地看着脏兮兮的泥土,无奈地和他挖起来。

大约七八分钟后,那人总算给挖了出来。莫凌笑拍拍他的脸,说:“喂,还活着吗?”

那人的喉咙发出了“呃”的一声,惊恐地跳了起来。“我还活着吗?我没死吧?”

齐勤拍掉脸上的泥土,打量着我们几个。“杭子实呢?这家伙居然打晕了我,还想活埋我!”

“你应该庆幸他挖的坑不深,埋得也不深,不然你现在就是一个冤魂了。”莫凌笑摇摇头,“是你福大命大啊,估计之前做动保人士的时候积了不少德吧。”

“我不明白,他不是我的好兄弟吗,怎么会因为我要退出的事情而动了杀心?”齐勤整个人还是懵的,“他在哪里?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是你告诉我们的。”我耸了耸肩膀。

估计当时齐勤的灵魂出窍了,不甘心就这么挂掉,才指引我前来救他。总之,他没事就好,我也不想再看到更多的人死了。

等我们扶他走出去后,杭子实早就不见了。齐勤林念兄弟情义,倒也没说什么,更没有要找到他的打算。

“看来你还真的挺有天分的啊,随便走个路都能赚一笔钱啊。”莫凌笑给刘经理打了电话,说:“成了,他明天就把钱打到我们户头。”

“算是歪打正着吧。”我摸着还有泥巴的鼻子,说。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傅斯连纯粹是让莫凌笑临时喊来帮忙的,见我们都无恙了,便打了个招呼回去。

“谢谢。”我挥了挥手。

“唉,现在还差两魂五魄,前路漫漫啊。”莫凌笑惆怅地玩着手指,“好想念我的身体,好怀念我强大的日子。”

“莫凌笑,你有没有后悔过走上驱邪师的道路?”我认真地说。

“啊?”他愣了愣,“当然没有。你怎么了?”

我深深呼吸,一字一句地说:“我忽然觉得,我也想当驱邪师了。”

如果自己有能力去救人,助人,为什么不呢?

“傻瓜,这条路没你想的那么好走。你在我身边让我保护就行了,我不想你去保护别人。”莫凌笑搂着我的肩膀,说。

“可是我想。”我懒得管他的小动作,有时候习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那好吧,可是你要答应我,等你变得厉害以后,可别想着把我给赶跑。”莫凌笑指着我,“你可赶不走我的。”

“哈哈哈,那很难说,我要是变得厉害了,我干嘛要听你的话啊?”我大笑着跳了几步。

唔,想到日后莫凌笑成为我的手下败将的模样,我对驱邪师的憧憬又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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