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硬撑着起来,就看见上官玲嫣一掌向自己拍来,看来上官玲嫣是想直接要了她的命!
苏黛想都没有想,她知道自己已经是无路可退,便也接下这一掌。上官玲嫣没想到苏黛胆敢接下她这一掌,这简直是要找死!
一股强劲的烈风从两人的身旁的吹起,让院子里的树都跟着摇摆,苏黛抿紧嘴唇,体内的真气翻滚,源源不绝地涌进掌心。
“你!”上官玲嫣大吃一惊,想不到苏黛能够安然无恙,她已经是用了七成的功力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想不到苏黛的武功不怎么厉害,但是体内的真气却是让人不敢忽视!
苏黛已觉得身体内酷热难当,有狂劲的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的一张面孔冰冷如霜,东流说得没错,她服食了仙露丸,是可造之材,尽管她的武功不精,可是体内的真气却可以与上官玲嫣一拼!
上官玲嫣已觉得胸口闷得难受,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会衰竭而死,此女如此厉害,看来是故意潜伏在魏唐泽身边的!
不行,肯定要杀了她!
“我牵扯住她,你们还不快来一刀了解了她!”上官玲嫣嘴里说着,可还是满心的警惕。
侍卫一下子惊醒过来,从未见过上官玲嫣与别人斗得这么厉害,一个侍卫率先拔出剑,冲着苏黛砍去!
苏黛心里一惊,只觉得自己想要坠下无边的地狱了。
去哪儿都好,总是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难道就要这样死了吗?
她连忙收起了体内的真气,因为一时情急,只被反噬,嘴角立即便溢出了鲜血,在她白皙的脸上显得尤为触目!
她连步退后,那侍卫的刀仍是对准她,她似乎看见了上官玲嫣嘴角的冷笑。
但是紧接着,她却跌入一个暖暖的怀抱,那人一把将她揽入怀里护着,接着便是一掌击向那侍卫的刀。
只听见哐当一声,刀落地,那侍卫也惊吓得跪在地上,颤声说道:“大……大殿下……”
“阿卿!”魏唐泽却没有管其他,看见奄奄一息的苏黛,觉得整个心都绷紧了!她嘴角有鲜血溢出,他连忙用袖子替她拭去。
苏黛认得声音,微微抬眸,看见魏唐泽焦急的脸容,脚便也软了下去,她从未试过像今日这般惊心。
魏唐泽只感觉到她的身体一软,他连忙扶住她,目光便也移到上官玲嫣的身上,气氛随之便紧张了起来:“你居然敢伤她。”魏唐泽面容冷峻,多了几分风尘仆仆的坚毅。
“我……”上官玲嫣一时不语塞,看见苏黛正在魏唐泽的怀里,眼里的恨意便是更加深。
“来人,将她拿下!”魏唐泽没有一丝的犹豫,对着那些侍卫说道。
上官玲嫣一怔,没想到魏唐泽居然如此无情,而且仅是为了他怀中的女子!
那些侍卫面面相觑,他们自然是知道上官玲嫣的身份,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是要本殿下亲自动手吗?”魏唐泽再次开口,声音已经冰冷如霜。
侍卫听见如此,只好是领命,上官玲嫣拿起折扇,她绝不会束手就擒!
“皇儿!”此时,上官燕却缓步走了出去,一脸沉重,长长的华衣拖曳于地,另有一番韵味。
“母后?”魏唐泽愣了愣,没想到上官燕竟然驾临他的殿下府,但是仔细一想,他昨日就收到指令,要外出办事,他在途中想想就觉得不大妥当,打算回来带着苏黛一起出去,好让苏黛也散散心。谁知道自己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幕,看来是自己的母后是想要调开自己,好让她对付苏黛。
“这是你的未婚妻,难道你要玲嫣抓起来吗?”上官燕走到上官玲嫣的旁边,看了她一眼,示意上官玲嫣不必担心。
“母后,儿臣已经说过,不娶她。”魏唐泽毫不犹豫地说了出口。这句话,让上官玲嫣的脸色登时煞白,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耻辱,上官玲嫣已经无法感受到自己心底下的哀伤。
“住口!”上官燕低吼了一声,“这岂是你能决定的!”
“儿臣就是不娶,儿臣要娶的是阿卿!这事儿臣早已是跟母后说得很清楚了。”魏唐泽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虽是母后有意撮合,但是上官玲嫣比儿臣年长了好几岁,仅是这点,儿臣便已经难以接受。”
这句话戳到上官玲嫣的痛处,她折扇一收,指着苏黛:“我比你年长了几岁又如何,可是那个妖女子内功不弱,她是有意潜伏在你身边的,难道你就这么糊涂?!”
苏黛调整了一下气息,这才重新站了起来,但是她神色淡然,似乎上官玲嫣说的并不是自己。
“你少在母后面前胡言乱语。”魏唐泽咬了咬牙,弄到今日这个局面,他是从来没有想到的。
“苏黛,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自废武功。”上官玲嫣一下子将苏黛逼到绝路,她嘴角晕开一抹奇异的笑容。
苏黛的身体一震,她该是没有听错,居然是要她自废武功?
她此刻犹如站在悬崖边上,没有退路。
“皇儿,这更是考验她真心的时候,只要她自废武功,那母后就允许她留在你的身边。”上官燕作了一步退路,笑吟吟地盯着苏黛。
魏唐泽看向苏黛,他本是想要一口拒绝,可是话到嘴边,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的心底下,是在期待着苏黛的答案。
众人的目光皆落到苏黛的身上,她抿嘴一笑,连嘴角的弧度都恰到好处,教人一见难忘。
“真是可笑,竟然要我自废武功。”苏黛说道,“那倒不如杀了我。”
“阿卿……”魏唐泽的眼底写满了失落,他上前一步,想要拉住苏黛的手。
苏黛却冷冷一躲,她盯着魏唐泽,道:“你不必执意娶我,我也不会嫁给你,我不是你们的玩物!我想要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
仿若一卷冰浪迎头痛拍而来,魏唐泽只感觉到胸口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