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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劢行所说的仓库距离常劢行的店铺还是有点距离的。
对此,翁智敏有些不解,一般来说为了更好的取货,商铺与库房都不会距离太远,有些还是相临的,而常劢行的这间仓库不仅远,还是在一个有些偏僻的地方。
这合理吗?
于是翁智敏顺常劢行,“你的仓库距离你的店铺这么远,这临时要调货不会觉得麻烦吗?”
“我的库房不只是库房。”常劢行说着用摇控器开了库房的大门。
他又用摇控器按了两下,里面的灯倏地亮了起来。
翁智敏探出头朝里面看了看,还真的不像是间库房,反而更像是一个制作车间,因为最前面的一面墙上有着各种工具,有刨子、锯子、锥子之类的,这些工具十分整齐地挂在墙上。
库房的正中间是一个制作木活的车床,旁边还放着一些制作了一半的木头制品。
在另外的一边,摆放着一些已经做好的木器工艺品,还有一件皮制的护衣叠放在一角。
翁智敏想起常劢行的调查资料里有写他喜欢做木工。
看来,这个地方是他的木活加工房。
翁智敏先行进入库房内,目光依然打量着房间里各类陈设。
穿过前面的木工制作区,后面倒是有一些货架,说是货架其实更像是博古架,这些架子上面十分有设计感的摆放着一些器物。
有文房用品有古玩字画也有玉石摆件,在最里面还有一个平面桌,桌上用绒布铺着,上面放着一些比较小的物件。
在往里,翁智敏就有些看不清了。
她也没继续往里走,而是指着博古架上的东西问常劢行,“这些东西就这样放在这里?”
“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说的不是建议,我说的是你这样放着不怕有人来偷,这些都是古董吧?”
翁智敏指着货架上的那些物件问常劢行。
常劢行笑了笑,很诚实地回答道,“不全是,有一半是手工艺品,现在市面上的好东西该收藏的都收藏了,那有什么真正的古玩玉器流入市场,就算有也都是一些民间的小东西,几百块几千块就能成交。”
“那你们古芳斋都卖一些什么?”翁智敏挑了一下眉,“不至于全卖手工艺品吧!”
常劢行朝前走了两步,用手拍了拍一张堆放物品的桌子,“卖它。”
“卖它?”翁智敏也朝前走了两步,她俯下身掀开绒布认真地看那张桌子。
这似乎是一张有些年头的八仙桌,桌面上的漆都掉了露出原本的木头颜色。
除了桌沿处有一些漂亮的纹饰之外,她看不出这张桌子有什么价值。
这张桌子如果被丢在外面,很多人都会以为是谁家的老人不用了才扔出来的。
常劢行给她介绍,“这是上好的紫檀木,明清年间皇家的东西。”
“啊!”翁智敏朝后退了退,不敢相信地看着常劢行。
紫檀木,这么大一张紫檀木打的桌子?
她狐疑地上前用鼻子嗅了嗅桌面,还真的有一股淡淡的檀香。
“你用这个当货架放这些工艺品?”翁智敏指着桌上的一些器具,这些器具肉眼一看就是近代产物。
“用这些桌子放工艺品也是无奈之举,”常劢行解释,“古芳斋的店铺租金贵的吓人,如果在那边再租一间铺子当库房的话我这店也算是白开了,所以我只能在这种地方租一间库房,但是为了防盗,我只能把这些值钱的东西当成货架来使用。”
常劢行说着又指了指那些博古架。
其实古芳斋真正擅长的古家具卖买。
“木藏于林!”翁智敏给常劢行的这种作法下了一个定义。
常劢行笑了笑算是认可。
“可是……”翁智敏看了看四周,“你让我陪你到这里来应该不只是让我看你库房里的鱼目混珠的作法,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是的。”常劢行转过身看向翁智敏,他说道,“不过我不仅仅是想跟你说件事,还想让你帮我看看这库房里有没有人来过。”
“有没有人来过?你是不见了什么东西?”
“什么都没有不见,但我有一种感觉,有人来过。”常劢行说着掀开木工区与货架之间的一个帘子,里面是一个休息区域。
常劢行走到一张雕花木椅旁边示意翁智敏坐过来,然后他从旁边拿出一瓶纯净水倒在前面茶几上的烧水壶里,接着他按下了电源开关。
翁智敏想,这人是打算在这里跟她长谈了。
既然来了,那就听他说些什么吧。
她放下包,坐到了常劢行对面。
常劢行没有开口,而是看着那把烧水壶,整个库房里最后只有烧水壶发出的滋滋声。
常劢行不说话,翁智敏也不好意思催他,她也把目光投到那把烧水壶上。
一分钟、两分钟……
“嗞”的一声水开了。
接下来,常劢行开始用烧开的水清洗桌上的一套茶具,然后又是洗茶、泡茶、沏茶。
他做这些时,翁智敏一直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
常劢行把沏好的茶端到翁智敏面前,他说道,“你是我见过最有耐心的女人。”
“你也是我见过最会故能玄虚的男人。”
“这么说我们是彼此彼此。”
“我才不想跟常先生你彼此彼此。”翁智敏喝了一口茶,“我耐心地坐在这里只是为了能让常先生你快点完成季溪交给你的任务。”
“好吧,那我们言归正转。”常劢行用手指了指茶几上一个方型的烟缸。
“我有一些轻微的强迫症,喜欢自己待的地方物品整洁有序,所以我每次离开这里都会把烟灰缸里的烟头倒掉,清洗完烟灰缸后再将垃圾带走,但是……”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烟灰缸上。
翁智敏也把目光投向烟灰缸。
虽然库房里灯光昏暗,休息区又在这间库房的一角,但翁智敏还是看到了那个烟灰缸底部有一些烟灰。
这些烟灰的残留很像是有人用纸巾或是抹布之类的东西将烟灰缸里的烟灰快速地擦试而形成的。
“到你这里来的人没有洗你的烟灰缸,只是擦了一下?”翁智敏想听听常劢行是不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常劢行点点头。
“只有这一个证据吗?”翁智敏又问。
常劢行笑了笑,他喝了一口茶水,幽幽地说道,“你们不是还没有查到出现在袁浩家里的那个烟头是怎么留下来的吗?”
翁智敏一惊,原来常劢行带她到这里来是为了这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