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公寓的门被关上,林艳艳将常大师送下楼,又亲自开车将人送出学校。
叶梵站在公寓楼外的大树树冠上,目送着车子的离去。
此刻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整个校园笼罩在一片黑暗寂静之中,天地之间只听得呜呜的寒风声刮过大地的声音,还有渐行渐远的汽车的声音。
学校是有门禁的,即便是学校的教授也不是能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出入校园,但是林艳艳却是可以,她的手中握有学校校长的特批。
“梵梵,那个唐装老头是什么人?刚刚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林艳艳执着纸伞站在叶梵的身边,虽然她没有跟着进去,但是她在外面能感受到这栋公寓楼周边的气场有一种很玄妙的变化。
其实她若只是一个往生者,即便是曾是厉灵,也无法感知到起卦时的玄妙气场,但她却不是一个普通的往生者,她是叶梵的灵契。
叶梵当时就处于占卜现场,最接近那种玄妙的气场,甚至心神沉浸进去,引起共鸣,李巧静作为她的灵契,自然也会有所感应。
并且随着叶梵修为的提升,她的能力也早已跳脱厉灵的范畴,按往生者的等级算,估计差不多是四级圆满,接近五级了。
“哦,就一个算命的,刚刚是在给林艳艳卜卦算命。”叶梵心不在焉地说道,她在思考着他们最后说的那两句话的意思。
阴阳失衡?阴气?阳气?阴气……
“极阴之气?”叶梵霍然睁开双眼,漆黑的双眼在夜色下闪耀着睿智的光芒。
林艳艳之所以到a大来当助教,是为了极阴之气而来,她口中的组织就是特殊事务局?
那么巧,凌云子那些人撤走后,学校里突然就多了林艳艳这个四处张扬的助教,只怕她每天没事总是在学校四处乱逛,爱受人追棒是一回事,最主要原因是,她在调查那天晚上出现的极阴之气。
只是自从那晚之后,极阴之气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她也是一无所获。
现在那个常大师推算出阴阳二气有失衡之象,那是否就是说,极阴之气将会再次出现,而且还伴随有祸福难料的大事发生,只怕将不止如上次那般引来群灵聚会。
想到这里,叶梵的脸色不禁凝重起来,一方面是怕极阴之气又会再次出现,引来祸事,一方面是烦特殊事务局竟然还没有放弃,他们掺合在其中变数太大了,因凌云子师兄妹,还有几次交集的情况,她对这个组织的印像象并不好,一想起来就觉得头疼。
还有林艳艳大凶死局的卦象,也让她心头很不安,总觉得今年这最后几天会不得安生。
“极阴之气?梵梵你说的是几个月之前a大出现的极阴之气?”听到叶梵突然提极阴之气,李巧静一愣,不明白不是在说林艳吗?怎么突然说到极阴之气了?
“嗯。”叶梵没有多说,毕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顿了一下,问道:“兰香那边有消息吗?”
李巧静:“刚刚传来消息,xx商场那边出现的往生者都消失不见了,所以并不知道他们出现在那里的原因,她说需要时间细查。”
不见了?
叶梵眉头微蹙,往生者停留的地方一般很少会改变,不可能突然无缘无故不见了。
“一个都不见了?”叶梵又问了一句。
“对,我特意问了一下,那片区域,一个往生者都没有。”李巧静刚开始听兰香传来的消息也觉得不对劲,便问得仔细。
叶梵的眉头皱得更紧,抬手捏了捏鼻梁,看着沉沉的夜色,感受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宁静。
思索了半响无果,叶梵只得道:“李阿姨,给你个任务,从今天开始,跟在林艳艳的身边,有任何异常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还有,你也知道她是个修炼者,身边可能会随时出现像今晚那个常大师一般的天师,万事小心,若是被发现,自保为上。”
想了想,拿出两张灵符射在纸伞之上,顿时,李巧静周身浓郁的阴气便被收敛地干干净净,这样的她,只要不露出异样,就算和驱魔天师擦肩而过都不一定会被发现。
“嗯,我明白。”李巧静点头。
既然要跟在林艳艳的身边,李巧静便直接守在公寓楼外,她不敢随意进去,公寓内有些东西会对她有影响。
叶梵并没有立刻回宿舍,而是在校园内逛了一大圈,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在清正文气镇压着,任何魑魅魍魉都不敢在校园内放肆。
隔天,天色大亮,除非必要,能窝在被窝里的绝不会起床,今天是圣诞节,寒风凛冽,过节什么的都没有被窝来得舒服。
叶梵她们宿舍同样如此,圣诞晚会晚上举行,学生会发了通知,下午二点进行最近一次会前彩排,所以她们心安理得地懒着床,唯有一人一大早就起来。
看着在换鞋穿衣的叶梵,邹晴晴趴在自己的床铺上,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看着叶梵的目光就跟在看屠龙勇士似的,崇拜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叶梵,我真是服了你了,天儿这么冷,你是怎么狠心舍弃得了你温暖的被窝?”如果不是晚上有什么破晚会,她都能直接在被窝里窝上一整天,上厕所都要磨蹭犹豫老半天的那种。
“所以我是注定要成就皇图霸业的人,而你是裹在被窝里的咸鱼。”叶梵站起身,一身王八之气嘿嘿笑道,她总不能说,她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冷风,被窝冷得跟冰似的,还不如外面的温暖。
“我去你的。”邹晴晴先是一愣,没想到叶梵也有这么皮的时候,笑着啐了她一口:“认识你这么久,今天才知道你丫的还是个自恋狂,你怎么不说自己注定要征服宇宙。”
“叶梵,这一大早,你要去哪?”两人正皮着,祝盛阳的脑袋瓜也从布帘后伸了出来,其实在叶梵回来的时候,她就知道,确切地说,这一晚上,她都没睡,一边等着叶梵回来,一边又杂七杂八地想了很多,始终难以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