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齐国皇长女,彦殿下好色之徒的名声在国子监打响了,并且以光的速度以国子监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
很快,整个央城,甚至是整个卫国都知道了齐国皇长女是一个非常好色的女人,就连齐国也有了些风声。据说,齐皇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姬家可惨了,一百多口子,全死了!”据说在李梨芳接手这身体前,原主恋着姬家的大公子,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散伙了。
“活该,教他们牛气轰轰!”又据说,来卫国时齐皇是打算让姬家出个儿子或女儿陪李梨芳来的,结果姬大仗着势大一个也没有给。
“就是啊,也不看看他们瞧不上的是谁!”这话就有些戳人心窝子了!
“再不济也是咱们皇上的亲女,而且还是长女!”皇帝的女儿还被人嫌弃,这个戳得更狠!
“没错,就算是不受宠,父族身份不高,可也是第一个孩子,对皇上来说咋的也都是不一样的!”这算是揭短吗?
“这下姬家算是完蛋了,只是可怜了苏家,遭在了一个挂名的亲戚身上。”苏家和姬家是姻亲,只是苏家女儿娶的那个姬家男孩是姬家认养的,并没有血亲。
“那也是他们识人不慧!”这个,李梨芳觉得有些冤枉人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那个姬家男孩也不是从惹事的姬家家主那里出去的啊!要她说,姬家大多数人也是受那个狂妄的家主给连累的。
“两三百口人哪,现下又是多事之秋!”对政治一窍不通的李梨芳也知道,这是齐皇在洗牌啊。
……
这些话都是李梨芳跟周润坐茶楼时,从齐国来的客商那里听来的,特别地精彩。
“你娘就要给你送美男来了,你可不要再惦记我家羽儿了!”也许是齐皇有些后知后觉,也或者是齐皇已经洗完了牌,李梨芳来央城已经三个多月,得到了齐皇会送她几个伴读和小侍的消息。周润一直警惕李梨芳会打白羽的主意,前几天听说齐皇会送人来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来找李梨芳了。
“我都给你说了,我是开玩笑的!”李梨芳哭笑不得,为这事她都解释了八百遍了。
“你到底还想不想去‘八角楼’了?”在平时的言行中,李梨芳流露出了对“八角楼”的向往,周润自觉它是她的命门,常拿此拿捏李梨芳。
李梨芳囧囧有神,这人怎么又这样?而且,那个什么白羽的是真的不是她的菜啊!她喜欢的虽说不一定要八块腹肌人鱼线条,至少也要有些男子气概吧,那种涂脂抹粉的男人,想想她都想吐!崩溃的是,为什么她都表白一万次了周润还是不相信呢?
鉴于“八角楼”对她的重要性,李梨芳只能进行一万零一次地剖白:“我发誓,我是真的对白羽公子没兴趣!”
“才怪,羽儿那么好的男人,你会对他没兴趣?”周润一副“如此,你还是女人么?”的样子看着李梨芳。
于是,李梨芳又只能进行一万零二次地解释:“是是是……,你家羽儿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但是,我们是朋友,我姜美彦是一个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干出那种夺朋友爱人的事来!”举起三根指头,“我对天起誓!”
“这还差不多!”周润总算是相信了。
吁,李梨芳大呼一口气。她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八角楼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不仅早九晚五的作息时间,而且还是私人会所制,没有有身份的人带着根本就进不去。
忒麻地,那个“八角楼”也太奇怪了,一个青楼早九晚五就算了,还是个“私人会所”,而且还有什么“没经初潮不能进”的奇葩规矩。纵使她李梨芳是皇女之尊,却也不能未经有身份的熟客领着就能走通后门的。
偏偏周润就是那个“有身份的熟客”!
再偏偏李梨芳就认识这么一位“有身份的熟客”。
有求于人,自然要端正态度:“那我们一会儿就去吧。”铁是要趁热打的,谁知道等一会儿这周润还会蹦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来。
“不行,不行,今天我有重要的事。”不想周润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明天吧,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找你,顺便带你去买给楼里公子们的见面礼。”
“还要买见面礼?”李梨芳很诧异,不是带上嫖资就行了么?
“那当然!你瞧着哪个姐儿去楼里空着手的!”周润瞪着李梨芳,一脸的“你可别丢我人啊!”
“我,又没有去过,哪里知道。”眨巴眨巴眼,她不是说要带上嫖资么,哪里空着手?心里虽然这样想,但面上李梨芳还是要装出一副“无知者无罪”的恳求样。
两个人约好时间便分手各自离开。
离开茶楼,李梨芳散漫地在大街上溜达着,萧天香领着三个膀大腰圆的女人像个大尾巴似地跟在身后。
现在李梨芳已经很适应身为质子的生活,每天过得虽然忙碌却也不泛滋润,偶尔插空还在央城的大街小苍潇洒走一回。虽然那种时候不是很多。
“主子,要不要去西市上去瞧瞧?”过两天那几个哥儿就要到了,萧天香好意地提醒着自己的主子。
央城的西市是一个胡商的集聚地,那些高鼻梁深眼眶的胡人卖的东西很是新奇,最是适合送给小情人。想想明天要去“八角楼”,李梨芳便点了点头:“也好。”虽说周润说了要带自己去,可谁知道她会不会把自己带着去让别人宰啊?
西市还有些远,萧天香叫来了马车,坐上马车,李梨芳很快便到了西市!
在街口下了马车,李梨芳踱着步子走进了街里,街头一个卖布的胡商将她截住,扯着嗓子就是一吼:“嘿哟嗬嘿!”
吓了李梨芳一大跳:“你,干嘛?”
“你看看我这布耶!”胡商抖着手上的花格子布,拽着标准的北京腔。
“怎么的?”李梨芳低头看那布,五颜六色,粗细不等的线条纵横编织,挺好看的。
“它说黑不忒黑啊,它说白也不算白啊,红也是红啊,绿也像绿啊!你说这是怎么的?咋的就这么新奇?”见李梨芳配合,胡商精神抖擞,拉长了北京腔唱了起来。
好好听哦,李梨芳笑眯了眼,认真地听着胡闹唱啊唱啊!时不时地还配合一二:“你说它是怎么的?”
“它怎么这么白啊?它怎么这么白?”胡商挑起一根线问李梨芳!
“漂白剂加得好啊!”李梨芳一本正经地回答。
“漂白剂是什么东西?”胡商的调调有些变了,刚才唱得那么溜儿估计是特意练的。
好苏啊!李梨芳身为穿越人士的优越感顿生,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根了:“这关乎知识产权,恕不能告!”
胡闹顿时哑然了。虽然有些一知半解。
李梨芳大笑着扬长而去。那胡商一知半解的呆萌样才可乐呢!
萧天香缩着脖子跟着身后,鄙视自家主子之:殿下好无聊哦。
戏弄过卖布的胡商,李梨芳又来到了卖玉器的店铺。这家,不管是掌柜还是伙计都比较矜持,一个个稳坐钓鱼台,任李梨芳在店里东瞄西瞧。
“喂,伙计,跟您请教个事儿?”看得眼花瞭乱,李梨芳找了一个面相相对亲和点的伙计问道:“你说送青里男人选什么样的东西比较好?”
“主子!”萧天香气得跺脚,就算事实如此,也不能这么直白啊!给人好没涵养的感觉哦!
“怎么了?”李梨芳奇怪地看着萧天香,半晌气道:“别给姐说你没带钱啊!”
“您……”萧天香欲哭无泪,自己主儿怎么总是搭错弦儿啊?好丢人的说!“带了!”我只是想提醒您,话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啊!
“哦,那就好。”很显然,李梨芳没有听到萧天香的心声,“那你刚才喊我做什么?”
萧天香闭了闭眼,她认命了。笑着回答:“小的只是想提醒您一声,别光顾着给‘八角楼’的公子们,也要记得给几位爷挑两样。”
几位爷……,人家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还是处|女一枚呢!
真是好羞涩的话题哦!但素,也好令人鸡冻啊!
“对,也要给你爷他们挑几样。”自己左拥右抱美男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啊,李梨芳好兴奋!
礼物也不能总是玉佩一样,何况还是给自己的男人礼物,那就更得精挑细选了。想着以后靡靡的生活,李梨芳就斗志昂扬,将西市的店铺逛了一个遍,买了N多的大小件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