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一声锣鼓响,楚灼明白又到了该上战场的时候了。
她有些无奈的站起了身子,心里大骂楚言这个变态,自己参加文试不就好了,还要拖人下水。
此时正有人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鼻子,微微挑眉。
楚灼垮了垮肩膀,要是活在现代她肯定不会这么忙,哪会跑去其他国家玩弄皇帝的,她要出国也是去夏威夷晒太阳。
她更不会惹一身的麻烦,还得用打架的方式解决,在中国可是提倡和谐社会的。
“楚姑娘,楚姑娘。”裁判员站在擂台上朝她喊道。
萧浅双手抱胸一副不屑的样子道:“该不会你是害怕了吧,害怕了就趁早退出比赛,那算是你明智的选择。”
楚灼回过神来,对上她那副讨厌的脸嘴笑道:“姑娘哪的话,我是在给你时间考虑,要不要抱头投降。”
萧浅疑惑的看了一眼她——抱头?
随后她甩袖走向了右侧。
楚灼低头“噗嗤”一笑,也走上了擂台。
萧浅对着她朗朗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第一名一定是我萧浅的。我爹可是御史大人,你得罪得起吗你?”她又高傲的把头抬上了四十五度角。
楚灼汗颜——她是御史大人的女儿,那那晚和浮乱一起的岂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她偏头看向了浮乱,一副探究的眼神,看得浮乱把笑凝在了脸上,嘴角微微抽搐。
慕容息笑道:“御史大人的女儿呀,恩?香吗?”
“天下女人一般香,不过我觉得神女一定特别的香。”他一挑眉,电波立马传送到了楚灼眼里。
萧浅看到了这一幕,二话不说挥起长剑就朝楚灼奔了来。
楚灼感觉空气都是充满杀气的。
她一震,退后几步,弯下腰,头顶刚好与她刺来的长剑擦过。
她灵活的一蹿就蹿到了萧浅的身后,紫藤鞭握在手里,朝她挥去。
萧浅扬嘴一笑——不自量力。
她转身长剑一挡,把紫藤鞭缠绕在了自己的剑上。
她发现自己这把世间少有的好剑竟割不断紫藤鞭,不由挑眉。
她用力挥剑,带动着紫藤鞭让它融为自己一体,她扬手一挥剑把楚灼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一声脆响,楚灼感觉到了自己的右膝是被撞断了。
萧浅不给楚灼任何停顿的时间,提着剑又朝楚灼走了过来。
楚灼硬是撑起了自己的身子,把重心放在了左脚上,闭上了眼,她静心的把气凝于右掌之中,耳旁的丝发被风吹拂而起,她猛地睁开了眼,对着朝自己奔来的萧浅挥鞭而去,这次她用了全部的力量。
萧浅也不甘示弱,剑芒瞬间而起直射楚灼的眉心。
长剑与那鞭子驶来的力撞在了一起,火花四溅。
下一瞬,楚灼的身子就飞去了擂台的后方,撞向了石柱,石柱被撞断,她也被反弹落在了地上。
而萧浅则飞向了前方,同样撞上了石柱,只是撞裂了石柱,遥遥滚落在地。
慕容息捏紧了藤椅的两侧,青筋暴起。眼里的杀意瞬间就能杀死人。
浮乱脸上也没有了笑容,“看来这御史家的千金不简单呀,使剑使得如此的好。”
慕容息一听,立马就要起身,浮乱一把按住了他道:“你想怎么样,救下她,杀了她?别忘了这四周多的是眼睛看着,你给不了她名誉,只有她自己能。”
慕容息微微隐去了杀意,深吁了一口气,至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
擂台上,萧浅抹了抹嘴角的血道:“看来你还有两下子呀。看招。”
楚灼右膝疼得根本就站不起来,背也如火烧般火辣辣的。
她舔了舔嘴角的血丝,奋力一跃而起,她死过一次了,还怕这一次吗?
她再次把气凝结在掌中,此时两人的手里都没有了武器。
萧浅冲她胸口袭来,楚灼左脚一移向上两个前空翻稳稳地落在了萧浅了身后。
她从来没有忘记自己到底是做什么的,她是花样滑冰的冠军,来几个空翻,几个三周跳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她左脚点地如脚上穿着冰鞋般一瞬就转了过来,朝萧浅就是一掌。
体力本就不支的萧浅随后便正面对准地面扑倒了下去。
楚灼忍着剧痛,捡起紫藤鞭,走近萧浅指着她道:“你还觉得你自己很强吗?”
萧浅冷哼,左腿就向楚灼铲去。
楚灼一个机灵,来了一个后外点冰跳,她以左足点地,右后外刃起跳,轻轻一跳就防过了萧浅的阴招。
她怕萧浅再次起身,便挥舞紫藤鞭,死死地缠住了她的腰间,侧头挑眉看着裁判员。
裁判员只觉一道银光射入了自己的眼里,自己再不出声下一秒就会被射死。
他本就收了御史大人的好处,要让这御史千金获得第一,可哪料,这女子实在太凶狠。
他颤抖着脚步走上了擂台,吞吞吐吐道:“第三……三局比赛,楚……楚灼姑娘胜。”
一切尘埃落地,楚灼笑了笑就倒在了地上。
萧浅看了她一眼,趁着这个机会杀了她如何,谁叫她和浮乱眉来眼去的。
于是她抽出藏在袖里的银针朝楚灼刺去。
突然她手一弯,银针竟换了个方向刺进了自己的大腿中。
就在楚灼晕倒在地时候,慕容息就已经到达了她的身边,速度快得惊人。
他抱着楚灼对萧浅道:“你的后台是你爹御史大人,她的后台是我宁王阁下。”
他冷冽的看着萧浅又道:“本王暂时让你再多活些时日,指不准某日你便看见你爹死于非命。”
萧浅惊愕地看着慕容息道:“宁……宁王。”
慕容息不再看她一眼,抱着楚灼就离开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楚灼要穿一身的红衣了,因为鲜血流出,染红了衣服也无人能观察得到。
只是他抱着她的手掌至始至终都能感觉出她背心浸湿的湿润,她到底流了多少血。
他抱着她从浮乱身边走过,浮乱沉着脸看了看他怀里的楚灼,心里竟萌生了怜惜之情。
苍白的脸色一丝血色也没有,比起那日的伤痛,今日她是更严重了。
不是只是对她好奇吗,如今怎么就心猿意马了。
他看着慕容息离去的背影,第一次有种想要拦下他,抢到他怀里人儿的冲动。
他与他从来都是斗来斗去,抢来抢去,可是这一次的感觉却特别的强烈。
他垂下的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
他走近萧浅道:“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小姐何必认真。天下人都知道,我浮乱,放浪不羁,从不把任何女人记于心上。采花是我的天性。”
萧浅一听,瞬间晕厥了过去。
而浮乱却顶着烈阳,心里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