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媱香坊的后门被敲得作响。
有人不耐烦的从屋里出来,“嘎吱”后门开了。
来开门的是媱香坊的老婆子,她气恼道:“呀哟,这谁呀,深更半夜的来敲门,还要不要人睡呀。”
老李哈腰赔笑道:“李婆子莫气,看在我们是一家姓的份上通融通融,我们带了位姑娘来,让刘嫂瞧瞧。”
细雨在飘扬,李婆子根本就看不见楚灼满身的伤,她放柔了语气道:“你们等着吧,我去叫刘嫂。”
老李哈腰答是,让王二把楚灼扛好。
不一会儿,媱香坊的后院就灯火通明了。
老鸨顶着沉沉欲睡的脸表情严肃的走了出来,她扫了一眼满脸谄媚的老李,捏着楚灼的下颌看了看。
“恩,这个姑娘长得倒不错,只是看她脸色苍白的,莫不是有什么病吧?”
王二朝老李使眼色,老李笑道:“刘嫂说的哪的话,我是看这姑娘可怜,被人打成这样,就好心来找刘嫂收留她,也免得她再被人打。在这媱香坊也能混口饭吃。”
老鸨撇了老李一眼道:“你有这么好心吗?两锭银子如何?”
“刘嫂说多少就是多少。”
老鸨见他俩人不抬价也就没有难为他们,她召唤来后院苦役接过了王二肩上的楚灼,又给了他们两锭银子。迅速的把他们赶出了媱香坊。
老李分了王二一锭银子得意道:“怎么样,我这主意不错吧。走咱们回赌坊再赌一把。”
王二格格一笑随着老李走出了小巷。
——
媱香坊一楼倒数的第二间房里,苦役把楚灼放在了木床上。
老鸨一看便皱起了眉头,这姑娘伤得如此之重,可是救得活?
她命人帮楚灼换了套干净的衣物,又让人请了位大夫为她清理伤口。
这么一忙活下来,天也蒙蒙快亮了。
老鸨仔细的看了看楚灼,不由一惊。楚灼一头金色的头发让人觉得与众不同。
老鸨努力的在回忆着什么,脑里有什么信息一闪而过却怎么也记不得,便也作罢了。
她看着跟在她身后的丫鬟道:“今后你就照顾这位姑娘直到她醒,还有把她这一头的金发给我想办法弄黑了,听明白了吗?”
这样的不同如果不掩盖说不定会引来大麻烦的,也许她会名响嘉景城,可是还是稳妥得好。
丫鬟微微俯身重重点头。
晨曦的第一道光线乍然升起,琉璃瓦顶的朝阳宫被照得五光十色,媱香坊的顶楼被照耀得金黄,可唯独那底层照不见任何一丝阳光。
太阳升起,夏雨也停歇了。看着满目的狼藉方才知晓雨后的绿肥红瘦。
燕宫的东侧门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往晨曦的方向驶去,渐行渐远。
日子在计算中度过,对于燕宫里的人来说一日都漫长得如一年。
地牢被炸,皇上下令封锁了那块地,众人不得靠近十丈之内。所以无人知晓那里面到底什么情况。而慕容息就矗立在地牢之中,眼神毫无焦距。
她从异世而来,当真这么容易就死了,他不信,永远都不信。
第五日,慕容息终于挥了挥手,略点苍白的脸上写尽了疲倦。
他干哑着嗓子道:“不用找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他拂袖走出了那一片废墟。慕容诀站在前方等他,见他从里而出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派人已经在嘉景城挨家搜索了,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慕容息微微点头不看他就往宫外走。
慕容诀看着他的背影叹息。
本以为抓了他的王妃骗他三座城池再还他一个完好无损的她。
结果从这局棋开始他就注定会打成平局。
他垄断了荣城的药业,买了他一大半的矿业,这亦足以让他放弃用三座城池交换人质了。可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心狠的人不止他们两人,藏匿在黑暗中的大有人在。
不过都想玩,那总会现身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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