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小心些,这里全是虫子。”冷无极提醒她说道!
风永儿用手帕抚住自己的鼻子,那股恶臭她很不适应,只感觉到胸闷,喉咙中一阵翻山倒海“呃”的一声吐了出来。
“娘娘没事吧?要不咱们就先回去,改日我一人进来寻找珍太妃。”
她拭去嘴角上吐出的污渍,深呼一口气,继续前行!
“我没事,继续走吧,这里这么多虫子,珍太妃应该就在这里的哪一处暗室中,进来了不能否半途而废,走吧!”
继续往前,便是看到暗室两旁一间一间铁门紧锁的石室,这些石室若不是关压犯人,又何必紧锁?
“都是些石室,一间一间的打开看看!”
冷无极将那些石室上的铁门一间一间的打开来查看,有些铁门生锈到轻轻一推便被打开来,空室里铺满厚厚的尘土,还有许多鼠蚁。
有些石室堆着几具白骨,阴森恐怖,白骨里便成鼠蚁的巢穴。与其称“地宫”,倒更像是地狱,看的风永儿又是一阵呕吐!
“哈哈哈!”
二人正在查看石室,突然传来一阵鬼魅般狂笑声,在暗室中回荡,惊涑恐惧。
“娘娘!”
“嘘再听听,看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她想听听声音传来的方位,确定方位找过去,便可以找到珍邑。又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又突然传来。
“娘娘,声音是从里边传来的。”
“走,过去看看!”
风永儿和冷无极向笑声发出的地方走去,可是走到尽头,这里既没有暗室,也没有出路,完全就是一条死路。但是这里的鼠蚁却是越来越多,它们看到有人来,就慢慢爬了过来,围绕在风永儿和冷无极周围。
冷无极慢慢的抽出了剑,这么多鼠蚁,还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像是要对他发出攻击。
她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虫蚁,有的巨大犹如人的指间一般粗。它们围绕在四周却不敢在前进,有的虫蚁在尝试接近,可是一看到冷无极手中的火光,便远远的退开。
“原来它们怕火。”
冷无极把手中的火把四处晃悠出去,虫蚁见状便立即散开,可是当火把收回时,它们又迅速地围绕过来。
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可以引燃的东西,就凭一支火把不足以将这些东西驱散,总是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该怎么办?它们根本就没打算退去,而且也没有可以引燃的东西。”
“娘娘,你拿着火,让我把她们都给解决了。”
冷无极把火把递给了风永儿!手中的剑扫向地面上去,只见那一层层的虫蚁被斩成两段,有些被剑风扫飞出去,可是又迅速爬了过来,冷无极又继续连斩了几剑,可是并没有吓退,反而是变本加厉越来越多。
冷无极的几剑连斩好像惹怒了这些东西,一边速度爬过来,一边吐出那锋利的牙齿,还有些直接扑了过来,咬住了风永儿的衣襟,吓的她把火把伸展出去,那些虫蚁才退去!
“这些虫蚁越来越多,恐怕难以脱身了。”
突然,暗室里又传来了那一阵笑声!
“哈哈哈”
这阵笑声一出,地上的虫蚁便分分散开,向一处暗道中爬去。这些虫蚁好像对这个笑声很亲切,像是被召唤了去!
“那个笑声又出现了,走,跟过去看看。”
二人跟着那一群虫蚁走到一处暗道,在暗道最里层便是一道上了锁的石室。
奇怪的是这个石室是单独的,它不像其它石室那样设立在走道两旁,而是设在暗室的最顶端。
走在石室的门边,门面中间留有一个小铁窗,还盖上一块铁片。冷无极轻轻的揭开铁片,往里面看去,黑暗一片,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风永儿发现,这个铁锁上的锈片已全脱落,这里有人来过,而且这道门窗还曾被打开过,珍邑会不会在里面呢?
“娘娘!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这么黑当然看不到,你试试打开这道门,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冷无极抽出了剑,劈砍在那铁锁上,只听“哐铛”一声,锁链被劈断,铁门打开了一个裂缝。
把门推开,暗室里漆黑一片,却是恶臭扑鼻,举头能看见从地面上的小孔照射下来的一丝微弱的光亮,里面的虫蚁成堆成堆的在啃咬着什么东西。
风永儿举头看着头顶上照射下来的光亮,她想起,那些宫太监们就是从那些洞口抛下食物,那个哭声也是从这些洞口传出去的。
她对冷无极说道!
“她就在这里面,四处找!”
暗室太黑,除了能看清火把周边的光亮,就根本看不清火把以外的任何东西,风永儿把火把放到地底,有许多虫蚁正在咬啃着一些残物,像是米粒干粮的东西。
在继续找去,发现一处铺满灰尘的地面上,画着许多小人的模样,墙壁上也有用石头刻出许多小人画,这个小人看着怎么就有些熟悉呢?
“娘娘!你快看这里。”
她走到冷无极用手指着的地方看去,一处墙角下,蹲着一个正在瑟瑟发抖的女人,她头发散披,还打着结柄。一身蝼烂衣服裹体,脚丫露在外面,低着头看不清模样!
女人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问道!
“你们是谁?怎么会到这里来?”
她说着却不敢抬起头来,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缩卷在双膝上。
“你是珍邑吗?”风永儿问。
女人一听,便抖的更厉害,她抱头大叫道!
“我不珍邑,我也不认识珍邑,我不是我不是”
“你是不是珍邑,抬起头来一看便知。”
珍邑是詹刑天的母亲,亲生母新多少都会有几分相似,她不信,这个女人明明在撒谎,她是在害怕还是想回避什么?
女人还在继续辩护自己不是珍邑!
“珍邑已经死了,我不是珍邑,我不是珍邑”
“冷无极,她不抬头,你把她的头抬起来,看看是不是珍邑。”
冷无极点了点,走过去抓住了女人的手,往亮光下一拉,仔细看去,她的脸上全是凹凸不平结茧,没有一处像是人的肌肤,手上的也是,像是被野兽啃咬过的一样凌乱不堪。
“怎么会这样”
风永儿知道的,珍邑曾经被百虫鼠蚁啃咬,她在这地宫里这么多年,与这些一堆堆的虫蚁作伴,天天都会被啃咬,能活下来真的太不容易,也太残酷!
“娘娘,她就是珍太妃,我听王爷说过,先帝当年送给珍太妃一枚玉凤扳指,那枚扳指戴上就再也没有被摘下来过,因为那枚扳指与珍太妃的食指大小一般,戴上后就再也拿不下来,所以珍太妃就一直戴在手上,娘娘!看她的手指!”
风永儿听冷无极这样一说,看向被他抓起的手指上,一枚雪玉刻上凤纹的扳指还戴在她的食指上。手指的同肌肤一层厚厚的老茧,还沾带着许多尘土,她的那一双眼睛像极了詹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