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风永儿在寿宴上已是一举成名,后宫嫔妃都会礼让三分,宫女太更是悉心讨好。她是这场叛乱的平复者,得到皇帝陛下的重视是必要的。也不知还会得到什么封赏?
“姑娘,下雨了,快进屋吧!”
韵莞宫里传来了宫女的叫声,只见风永儿一人独坐在鱼池旁边,抬头仰望天空,眼眸流放出忧伤,因为,那是她第一次杀人。
“你相信,天会哭吗?”
“姑娘,天!会下雨,又怎么可能会哭呢?”
“对!天会下雨,雨就是老天的眼泪,雷鸣声就是老天的呐喊!”
“这……”
兰兮从屋里走了出来,附在风永儿的膝盖上。
“姐姐,为何忧伤?”
“因为姐姐已经开始学会操控别的生命了,姐姐的内心是抵抗的,可是自身却不是自由的,来到这里也不知是对是错?”
兰兮偏抬着小脑袋,是懂非懂。
“姐姐,不要想那么多,人生自有命数,与你无关。”
“嗯,或许吧!我们进屋。”
她拉着兰兮的手,委婉一笑,倾城绝世。这是她许久未有过的笑容,脸上的疤痕也早已褪去,恢复如初。一身淡粉轻衣,温雅妖娆。
捉拿乱党已过多日,皇城里繁华的街道,市场已正常运转,百姓活动己正常如初。流慌国与胡凉国使臣也已返回国都,为答谢太后寿礼,詹傲天让礼部从国库中挑选了几样宝物作为回馈谢礼。
太后大寿已过,他们也没有理由继续停留在临都,就算还有其它目的也不会轻举妄动。经过寿宴一战,皇城禁令严查,防守更严,皇宫更是防的密不透风。
只有苏展兄妹还留在临都,因为苏霓与詹刑天有婚姻在身。等着风波平息,会定下吉日,让詹刑天迎娶苏霓。
一日,倩影倾斜的早晨,苏展独自一人站在韵莞宫门口,等待着宫女的回报。
久久之后一个宫女才出来回复“七皇子,风姑娘有请!”
他儒然一笑,跟着小宫女进了韵莞宫。想想他也算是一国皇子,寄宿它国,为了求见一人也只得委屈至此。
苏展跨进了韵莞宫,一股淡淡幽香扑鼻而来。走过花香满园宫院,寮池边上栖身许多彩蝶飞蛾,这里安静却不失典雅。
苏展看这满园色景,不禁有些失落,他从小生在宫闱里,但却没有住过这么别致的院子,纵然是皇子身份,自己的宫院却也及不上这里十分之一。
跟着宫女走进一殿堂内,青纱锦帘下,坐着一个容姿惊绝的女子。已看不见她脸上的痕迹,没有瑕疵,甚比如初见时更是美如画。
他喜欢看她那张容,看的竟是忘自己早已失了态,还站着傻傻未动。
风永儿温婉一笑!“不知七皇子有何事?”
他突然才发现自己失态,尴尬的收回视线。“哦!我有些问题想问风姑娘,还望风姑娘能指点一二。”
“七皇子哪里的话?有问题您问便是,如果我知晓的,定会解七皇子的疑虑。”
“敢问姑娘,姑娘真的姓风?您与风追命是何关系?”
“他是我兄长,兄长风姓,我自然也姓风。请问七皇子还有什么问题吗?”
苏展便不再过问她与风追命的关系,而是用眼扫视整个殿堂,他不甘心,他还想再亲眼目睹一眼梦魇,可是又不好开口,只能窃视梦魇有没有在这里。
“七皇子,请跟我来!”
风永儿看透他的心思,才如此说。因为她知道,他即是有心,也只是在意梦魇罢了。
她带着苏展走过一座后院,来到一荷花池边,她平时就是在这里练琴的。苏展即便是觊觎琴魇,也不会至于敢在皇宫里动手,所以她也不惧怕他。
苏展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要带自己来这里,可是不知不觉的自己还是一路跟她来到了后院。
荷花池边上的一个凉亭里,就放着梦魇琴。这后院安静幽雅,脱俗凡尘,也正合适她清冷的性格。
“七皇子,这就是梦魇琴了。”
她的行动让苏展惊诧,梦魇不应该是放的隐蔽,护的小心翼翼吗?可是她竟然就带他来观这梦魇,难道她有读心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风姑娘,你知道我想亲睹梦魇,才特地带我来此?”
“难道七皇子还有其它目地吗?”
他厚唇皓齿下豪无矜持的向梦魇琴走去,这是梦寐以求求不来的梦魇,既然已被她抓住了心思,又有何惧呢?
“传说梦魇无人可控,风姑娘便是第一人!”他想去触碰,手刚伸出便又缩了回去,他知这样做很不妥,也很不礼貌,可是这种冲动又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如果七皇子想一试,便可一试,看看这梦魇是否如人们所说!”
“风姑娘真的愿意让我一试?”
“当然,即使是在昌都,但我也是梦魇的主人,我说可以当然便是可以。”
风永儿给了苏展一个委婉的笑容,这种笑是一种信任。却让苏展有种羞愧感,他有目地而来,而她却以诚相待!
苏展坐在梦魇琴旁,一双茧伴数纹的手轻抚到琴弦上。
虽为皇子,从小就习武练功,在皇室里也是要强大自己,有武力才会奠定的自己存在的价值。否则你就是废物一个,谁也看不起你,更别说会去扶持你。所以他并没有一双圆润玉指的手,早已全都摧残在岁月的风霜里。
苏开始拨动了琴弦,“咚”琴弦太过细小,他拿不准音调,几拨下来他弹的尖酸刺耳,曲调不一。
风永儿很是平静的微微一笑,只是她身后那两个小宫女不禁的抚住自己的耳朵,呈现难受的表情,这应该是她们听过最难听的曲吧!这更是让苏展尴尬无比!
“梦魇果真是圣物,非有缘人是无法触摸的!”他收开了手,起身离开了梦魇,这也是他最出丑的一次,已不好意思继续下去。
她见他一脸尴尬,淡然一笑!“梦魇便是如此,七皇子又何必在意!在我之前,也不知有多少人触碰,不然我又怎会有机会有缘梦魇。说它是圣物,我倒是觉,它……更像邪物!如可以我宁愿不曾见过梦魇!在你看到的前方,也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为梦魇流血流泪!”
“风姑娘是不是太过悲观了?就算没有梦魇,杀戮一样不会停止,这是生存法则。”
“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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