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刑天坐在书房中,暗影站在一旁守护,脸色还有些苍白,他已无心情去追究风追命,他从来不认输,这一次是他欠下了她的,所以风追命这一脚他愿意承受。
“咳咳咳!”
“石修可有回来了吗?”
詹刑天问,昨夜石修去监视乾坤楼里的动静,魏浪则是去查白雕的出处,虽然他在桃林里看到风永儿与白雕一起,赞时不会有危险,说明劫走她的人并没有想要害她。不过他不放心,还是派了魏浪去查探白雕的来历。
“石修回来了,一会就会来见王爷,魏浪已经去查探王爷所说的那个地方了。”
“你先下去吧!本王想静一静。”
待暗影出去后,詹刑天从一个书架上拿出一个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全是当初她撕碎的画,一片一片叠在一起。慢慢的摊开来放在桌上拼在了一起,可是无论怎么拼都无法如当初那样楚楚动人,他执起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这两句是当初风永儿写的,当初他没理解是何意,现在詹刑天自己才真正体会到这种初初相识,人若孔雀的悲痛。
魏浪到了詹刑天所说的地方,穿过一片桃林来到了一片湖边,湖水清澈明静,却是没有人的踪影,他只得顺着岸边一路寻找,到了最里边一处山水涧,一座小楼挺立在山水之间。三层楼阁倒也幽雅,只见一身素白清纱身影衣坐在琴架旁。魏浪还未来的及反应,只听白雕“咕咕”扑向他来,他连连后退,避开它锋利爪子。流云又返回,向他攻击过来,魏浪开始拨出剑!
“别伤流云!流云回来!”
听到流云狂的叫声,永儿才站了起来,才发现一人一雕正在打斗,流云听见声音,便已窜入山林中去。
“永儿姑娘!”
“是你?”
她露出忧郁神色,魏浪既能找到这里,那詹刑天也必定会找来,她终究还是逃不过他的束缚。
永儿别过头去,她衣襟飘飘,发丝倾泻,双眸注视湖面。
“他也来了吧?”
“王爷是担心你的安全”
“担心?他是提心没有办法向陛下交代吧?”
“永儿姑娘!你误会王爷了,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难道是我想错了?他强占我身体的时候也是我想错了?他鞭子落在我的身上时也是我想错?惜莲被沉于池塘中也是我想错了吗?这些哪一件不是他亲自所为?就算不想,难道不是实情吗?我做错了什么?把我束缚在他身边就是只为了折磨我!”
她闭上双眼,两行泪水从脸颊上坠落!魏浪哑口无言,无论对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些都是最大的伤害。他没有办法为詹刑天辩护,这样只会曾加她的痛苦。
“他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从小在尔虞我诈的环境成长,在别人眼中,他身份高贵,又立汗马功劳,战场上他从未输过,是世人眼中战神。可是他身在皇城,却是处处受到陛下与太后的限制,很多事不是他可以操控了的。”
“那他就可以随随便便伤害别人,践踏别人吗?”
“我知道对姑娘的伤害已经很大了,可是姑娘看在当初王爷救你的情份上,能不能能不能在帮王爷一次,就一次!魏某会用性命担保姑娘的安全。”
“哈哈哈!”她苦笑,他又怎会真的担心她的安全呢?只不过是找了一个水客,来替他把自己挟持回去罢了。
“我还能帮他做些什么?”
“陛下对姑娘有倾慕之心,只要姑娘进宫,在宫里帮忙打探珍邑太妃的囚禁之处即可,我们派出的密探混入皇宫中,不是得不到消息就是被刺杀,没有一点线索。如果姑娘能够在皇宫里取得陛下信任,可从协助”
“够了!我明白了,这是他的意思吧?他一早就是这么计划的对吗?我只是被他算计在内的一个棋子,一个棋子!呵呵!”
“不,这是魏某的意思,不是王爷的意思,求姑娘成全。”魏浪说着,对着风永儿,双膝摆动跪了下去。他一个七尺男儿,从未有过屈辱,为了詹刑天竟屈于女人裙下!对于詹刑天他真的是尽心尽力,忠肝义胆。
风永儿无奈,詹刑天到底何得何能?有此忠诚之士相助?
“我如果不答应你呢?”
“姑娘若不答应魏某,您以为王爷放你自由身,陛下就能放过你吧?你能控制梦魇,各方势力对你都是虎视眈眈,已并不是你单纯的以为离开皇城就真的能自由!不然你为何会处处受劫持,招来那么多麻烦?”
“我我到底有什么错?”
“您没有错,从梦魇出现的那天起,就天下注定要有一场腥风血雨。”
“这是命中注定!”
她已不在反驳,她穿越到这里,或许就是只为这一场阴谋而存在?她年纪轻轻就殒命在二十一世纪,去的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到这里,这就是上苍的安排!
“我在上一世,从来没有欠过别人什么,在这里,我更不想欠任何人的。我答应你,我还他救命之恩,事后与他再无任何瓜葛,不过今天事你说是你的主意,我会第一个把这件事记在你头上,将来若我有难闯的关卡你要为我做任何事!”
魏浪露出惊喜神色,抱拳叩头!
“谢姑娘成全,魏浪答应姑娘,这一条命以后任由姑娘差遣。也请求姑娘一件事,今日这事,还求姑娘别让王爷知晓!”
“魏浪不必如此,我受不起!请给我些时间,明日午后你到桃林外等我就是。”
“嗯!明日午后我会在外等侯姑娘!魏浪先行告退。”
永儿现在才知,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是一场将她抛入混局中的阴谋。
“王爷!魏浪回来了。”
魏浪进了书房,见到脸色苍白的詹刑天,连忙问道!
“王爷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本王没事,你去查探的如何?”
魏浪犹豫了一下,他不能把他与永儿的协议说给詹刑天知道,如今的詹刑天根本就不会再让她去涉险。魏浪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不用这条计策,风永儿也不会回来,珍邑永远打探不到,詹傲天的防守太慎密,皇宫里的眼线一直没有消息。再这样下去,救不了人不说,詹刑天迟早会被詹傲天留在皇城伏诛。所以魏浪只能出使这一计,就算以后被詹刑天怪罪他也会无任何怨言!
“属下未查到白雕的来历,不过属下见到了永儿姑娘了,永儿姑娘说……会在明日午后回皇城!”
詹刑天突然起身,她不是巴不得离开王府吗?现在又要回来做什么?自己该为她做什么?是他欠她的太多。
“你没有逼她吧?”
“属下不敢!”
魏浪虽然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一阵心虚,是他逼迫永儿才会答应他的要求,如果不这样,詹刑天再也没有对策了,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
“去做准备吧!再过几日就是太后寿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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