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乙桪身边的那个女子。
她好像睡得很沉,衣服也都湿透了,感觉和我一样落过水里。我伸手探了一下她的脉搏,还好,只是虚弱得晕了过去。
我站起身,朝四周看看,感觉水潭边长长的石路一直伸向很远的地方,前方看不到尽头。身边石壁上不时地有着滴水的声音,在这幽静的洞穴里尤为响亮。
我抬看向洞顶,只见圆圆的一丝光从头顶射下来,照亮着洞内。
这是哪里,到底是哪里?
我凑近石洞壁,见上面绘画着一些奇怪的画。
到底是什么,我一时没看出来。
这到底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苋儿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我回头再次盯看着沉睡中的她,好像听到她刚才叫过我为“门主。”
难道此时的我不是高昭容,而是乙桪。
我真的又成乙桪了。
那么,此时我和李苋儿到底处在哪里呢!
突然我见前方有一团光亮,好像是火把。我惊恐起,不知是什么,难道有人吗?
脚步声好像越来越近,我惊慌朝那越来越近的火光叫喊,“是谁!谁在那里!”
那火光越来越近,刺着我的双眸,我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在黑暗的亮光中,银色的面具刺痛着我的眸光。
我下意识地用手掌拦住眼睛。
我从这惊恐的梦魇里醒来,额头滴着汗水。
好清晰的梦,发现在梦里都是我自己的经历。
那深渊寒洞,又会是哪里?
我和李苋儿去过什么地方?
为何梦里乙桪都成了我自己?
待我从这次梦里缓过神,静下心后已经晚膳过后了。
拓跋宏神色忧郁来到我的寝宫,我关怀细问下,得知,慕容渡已经被抓住了。
只是在抓到人时,人已经死了。
劫狱的凶手是一团谜,拓跋宏找不出线索。
他和我分析,如劫狱的凶手是慕容渡的部下,慕容渡被劫出了天牢,又怎会死在野外?
这只能说明,那些拼死救出慕容渡的黑衣人将慕容渡救出天牢后,又将他给杀了。
那些人必不是和慕容渡是一伙的,而是要将慕容渡劫出狱后,或许是想从他口里得到什么后,再将慕容渡给杀死了。
拓跋宏沉冷地说,能从天牢里救出人,必定不是什么江湖草莽,一定是在朝廷内部有内线的组织。
可拓跋宏没想明白,这个组织要从慕容渡的身上得到什么呢,才会出此下策,入天牢劫人,冒这么大的风险。
我看得出来,拓跋宏现在担心的不是死了个慕容渡,也不是那个什么组织,他一定在心里猜疑,谁才会是这次劫天牢的内线。
此人又和那神秘的黑衣组织又有何牵连?
拓跋宏很愁眉,我静静地安慰他,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入睡前我习惯性地喊了句瑛琳,想要她伺候我就寝,却突然发现她不在。
瑛琳被罚去掖幽庭,我很是责怪自己没照顾好她。她跟了我好些年,一直都是忠心不二,我把她已经当成姐妹一样,从来都是将她带在身边,希望她跟着我能有个好的生活。
想着她如今在掖幽庭里做苦力,也不知在那里能不能适应。
此时在我身边伺候的是宜儿,她在香炉里放了一些香料,焚烧出来的香气很幽香,闻着舒服。
我似乎闻过此香气,感觉很熟悉。
在宜儿弄完后,走近我身边,准备伺候我入睡,我淡淡地问道她,“这是什么香?”
宜儿笑着回我说,是梦草。
梦草——
萧景栖曾跟我说过,我在幽林谷的那些时日,我就是焚烧了那屋里的香料,那香会让人进入深度睡眠。
这个香料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后来我曾去翻阅过书籍,
书籍里记载,这种草焚烧以后能让人有个好睡眠,香气也好闻,而且还能在梦里见到想见的人,所以这草才叫梦草,梦草做出来的香料就会是这种功效。
西汉的汉武帝曾很宠爱李夫人,李夫人死后,汉武帝很思念她,很想要看一看她的样子,然而却再也不可能,东方朔于是献上一枝“梦草”给他,那晚汉武帝果真梦到了李夫人。
只是这个草很明贵,是上等的草药,难得见到,而且皇宫中的御医房也没有这种草的存货,但是宜儿为何会有?
我疑惑地看着她,她能得来这香料,一定是萧景栖给的。
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底,也没再去多问。
瑛琳才到掖幽庭没两日,我就听到她病了一说。
我有些担心她,在宜儿和张新普的陪伴下前往掖幽庭去看看她。
我此去也是想让掖幽庭的奴婢明白,就是瑛琳被罚在掖幽庭做事,我这个主子对她还是挂念的,让那奴婢有了明白,不去欺负瑛琳。
走进掖幽庭的大门,张新普已经尖着嗓子叫喊“贵妃娘娘驾到!”
听到喊声,掖幽庭的奴婢全都前来跪拜。跪拜在最前的是掖幽庭的掌事郦嬷嬷,她面容慈祥,恭维有礼。
郦嬷嬷当然明白身份高贵的容贵妃驾临她这掖幽庭为的是何事,颇有心事的她当即说道“瑛琳姑娘身体不舒服,奴婢已让她在房里休息。”
我朝所有跪着的奴婢说了句“都起来,”后淡漠和气地朝郦嬷嬷说道“那请嬷嬷带路,本宫想见一见瑛琳。”
郦嬷嬷恭敬起身在前带路。
走过简单的院落场间,我随意望了眼,这些掖幽庭的奴婢都在做着清洗宫中侍卫军以及宫内太监的服饰,满院子里晒了不少的衣物。
才到奴婢居所,便已经听见屋内瑛琳轻轻的咳嗽声,看样子病得不轻。张新普连忙打开门,我急步走了进去。
宜儿给郦嬷嬷一定银子,说道“我们娘娘想跟瑛琳姐姐说说话。”
那郦嬷嬷识趣地接过银子,朝我道“谢过贵妃娘娘,您慢慢聊。”她恭礼退出去后随便将门带关上了。
瑛琳见到我来,很是惊喜忙从床榻上起来,跪拜在我面前,感恩动情地道“主子,您怎能来这样的地方呢,这不是主子您能来的地方。”
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我似是难过,宜儿已经帮我将她扶了起来,“瑛琳姐姐,你病着呢,坐。”
她将瑛琳扶到桌边坐下,同时也伺候我坐下。宜儿有时我真觉得她都想在了我要说的前面,很是懂我的心。
伺候我坐下后,宜儿又忙着倒水,一杯放在我面前,一杯放在瑛琳的面前,然后给张新普使了个眼色,他们俩便走到门旁,不靠近我和瑛琳的谈话。宜儿太过精灵,不过现在不是说她的时候。
我此次前来就是询问下当天瑛琳冲撞了冯昭仪的详情,顺便看望她的身子。
瑛琳告诉我,她本准备给冯昭仪行礼,却不料脚踝上突然一痛,像被什么击中了,痛得她一下没站稳才摔倒的。
“那么,为何会突然脚踝会痛呢,事后看到什么没有?”我认真问道她。
瑛琳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事已过,再去追究也追究不出个所以然来,而我十分明白,冯昭仪利用瑛琳不小心摔倒而特意装出惊吓失魂的模样。
就算她想利用这样的机会来让瑛琳获罪,也是为了让瑛琳的事来牵扯到我的身子,让皇上和太皇太后责怪我,从而使我失宠。
“你的身子如何?让太医来瞧了没有?”
我关心地问道她。
瑛琳微笑回我,“奴婢是不小心发热了,没多大的事,已经让太医来看过了,还开了药,吃几服药就会好,主子无须太担心。”
“你没事,本宫也放心,熬过这个月就回来。”
让她好生休息,我走出了她的房间,穿过院落,正准备离开。突觉得有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我疑惑地望过去,见有一老妇忙撇过头,神情有些紧张。
我正眼瞧了她,我记得那日慕容渡府中女眷被押入掖幽庭时,那妇人就在其中,当日她也是那种眼神望了我一眼。
她是谁,为何会那样看着我。郦嬷嬷看出了我的心事,忙躬身说道“娘娘,那是慕容渡府中的奴婢,她叫曾佩,曾是慕容渡府中奴婢管事。”
我温润一笑,对郦嬷嬷道“把她叫过来。”
郦嬷嬷应声后,喊叫着曾佩的名字,那曾佩便放下手中的活走了过来,在我面前有礼。我挥手让郦嬷嬷去一边,也让宜儿和张新普走去一边,单独和曾佩站在一边。
依我对这老妇的神色,觉得她是有什么要和我说一样,我感觉得出来。只是不知道她会说些什么?她有些害怕我的身份,又有些想接近我的感觉,唯唯诺诺。
我只好开口问道她,“你是曾佩?”
她点头。
“你在慕容渡府中任奴婢管事?”
她依旧点头。
“你想接近本宫?”
她抬眸看我一眼,有些发愣,她想不到我已经发现了她的动机。
我轻言一笑,“你接近本宫不会是想利用本宫的身份来保你出掖幽庭或是出宫?”
她忙摇头。
我冷笑“那你为何一直盯视着本宫?”
她再次凝望我一眼,低眸回我的话,“因为奴婢觉得贵妃娘娘很像一个人。
”我有些惊讶,想不到她说出的话竟然是这样。
“本宫像谁?”我微蹙了眉头。玫瑰已改网址,玫瑰已改网址,玫瑰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手机版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玫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